吳守義一直在注意著張清的神情變化,看到張清的眉頭皺起,他心中就是咯噔一聲。
“大師,怎么了?”
他不敢耽擱,看著張清,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吳先生,我們先看看你父親吧!”
張清把目光收回,對于吳守義這別墅為什么陰氣死氣邪氣沉積,他也想明白了。
吳守義父親的情況,明顯不是一朝一夕造就的。
在咒術(shù)的長久影響下,這別墅的氣影響,也算是正?,F(xiàn)象。
“大師,里面請。”
吳守義聽到張清的話,連連點頭,帶著張清就朝別墅里面走去。
別墅中的一個裝修豪華的房間中,一個老人正躺在床上,床邊站著一對中年夫婦,還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
“劉董事長,老人家這是年老以后的器官衰竭,我們……”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直接被推開了,是吳守義。
吳守義并沒有注意到房間里的情況,他扭頭對張清說道。
“大師,我爸就在這房間里,您里面請!”
房間的夫婦看到吳守義的到來,頓時眉頭皺起,臉上多出了些許不悅。
“守義,你干什么去了。”
婦人走到吳守義的面前,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從面容來看,她的長相跟床上躺著的老人,還有吳守義都有三分相似。
她就是吳守義的姐姐,吳曉蕓。
吳守義聽到吳曉蕓的聲音,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姐,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你還有臉說,我要是不來,爸是不是就要被你害死了。”
自己父親的身體狀況,吳曉蕓雖然是十分關(guān)心的。
這么多天以來,雖然大多時候都是吳守義在中心醫(yī)院的vip病房守著她父親,但吳曉蕓每天都會跟主治醫(yī)生通電話來了解父親的情況。
今天一早,吳曉蕓就得到了一個消息,她父親竟然被他弟弟給接回家了。
如果是她父親痊愈了,吳曉蕓當然不會有什么話說的。
可按照主治醫(yī)生說的,她父親昨天差點死在病床上,狀態(tài)差到了極致,距離痊愈差著十萬八千里。
這讓吳曉蕓頓時怒火暴漲,她弟弟吳守義是要做什么?
吳曉蕓得到消息以后,就直接趕來了別墅,隨后而到的是她丈夫,還有兩個她丈夫劉云亮請來的名醫(yī)。
趕到別墅以后,吳曉蕓就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父親在房間中躺著,別墅里到處都沒有找到她弟弟的蹤影。
這讓吳曉蕓的怒氣終于到了一個臨界點,現(xiàn)在吳守義現(xiàn)身,她就找到了宣泄口。
“誰讓你不跟我們打招呼,就直接把爸給接回來的,你是不是想讓爸死!”
氣不打一處來的吳曉蕓,竟然是直接抽了吳守義一巴掌。
吳守義當時就被一巴掌打懵了,原本想說的話,他也都忘了該往外說。
吳守義的姐夫,也就是吳曉蕓的丈夫,永安集團的董事長劉云亮這時走到了吳曉蕓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如果沒有劉云亮的阻攔,吳曉蕓肯定是要再揮出一巴掌的。
張清站在門口,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不過卻并沒有說些什么。
這是別人的家事,他貿(mào)然插足很有可能會激化別人的家庭矛盾。
吳守義看著自己的姐姐姐夫,臉上頂著一座五指山,弱弱的喊了一聲。
“姐,姐夫……”
“你給我住嘴,我沒有你這么一個弟弟。”
吳曉蕓雖然不動手了,但火氣還在,直接怒聲說到。
劉云亮拍了拍自己老婆的肩膀,他看著吳守義問道:
“守義,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會讓爸從醫(yī)院搬回來,又讓爸一個人待在家里,你知不知道,爸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
雖然他請來的醫(yī)生沒有把情況說完,但劉云亮明白他們的意思。
他岳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器官衰竭,時日無多了。
聽到劉云亮的話,吳守義也恢復(fù)了一些思路,他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知道爸的情況危險,我這不是去找人救爸來了。”
“找人救爸?”
一聽自己弟弟是去找人就父親去了,吳曉蕓連生氣都顧不上了。
她看著自己的弟弟,臉上滿是期盼。
“守義,你是去請哪位名醫(yī)去了,咱爸是不是還有救?”
“姐,你放心,我這回請回來的,可是大師,大師絕對能救咱爸。”
跟自己姐姐,吳守義也提不起來怒氣,他想到張清就來了底氣。
“真的,咱爸有救了?”
吳曉蕓激動的看著自己弟弟,而她身旁的劉云亮卻是眉頭微微皺起。
自己的小舅子剛才說的。好像不是什么名醫(yī),二而是稱呼大師。
什么樣的醫(yī)生,會用大師這兩個字來稱呼?
吳守義終于想起來了,張清還在門外,他立馬回頭看向了張清。
“大師,讓您看笑話了,您快里面請。”
等到張清走進房間,吳守義較忙對自己的姐姐姐夫介紹道:
“姐,姐夫,這位大師就是我請來救爸的,有大師在,咱爸肯定不會有事的。”
雖然張清極為年輕,但親眼見證過張清本事的吳守義,對他那是極為信服。
劉云亮吳曉蕓這夫婦兩個,也都把目光放在了張清的身上。
除了張清以外,就沒有其他人再走進來,看起來張清就是吳守義口中的大師。
在看清張清的長相以后,劉云亮是眉頭皺起,他覺得自己的小舅子就是在胡鬧。
吳曉蕓臉上原本寫滿了激動與希望,在這一瞬間,激動希望都化為了失望和憤怒。
從內(nèi)心滿是絕望到充滿希望,再到跌入谷底被失望覆蓋,吳曉蕓瞬間就經(jīng)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吳守義!”
吳曉蕓從牙縫中擠出了自己弟弟的名字,她這一句喊的是咬牙切齒。
在她眼中,自己弟弟肯定是得了失心瘋,才會覺得這么一個年輕人能夠救她父親。
吳守義剛想說一說張清昨天在醫(yī)院用銀針還有一碗糯米水救了他父親的事情,就被自己姐姐含恨的聲音打斷了。
那兩個給吳老爺子進行診治的醫(yī)生,也都看了過來。
吳守義和吳曉蕓的對話,他們聽得很清楚。
對于吳守義口中能夠救吳老爺子的人,他們也很好奇。
但在看清楚張清的長相以后,兩人都是覺得,吳守義被人騙了,張清絕對是一個騙子。
醫(yī)生這一行,真的是需要年齡來積累的。
年齡越大越吃香,這不是虛言。
因為年齡越大,行醫(yī)的經(jīng)驗就越深厚,無論是診斷還是治療都更加的輕松。
他們兩個都是四五十歲的年齡,醫(yī)術(shù)只能算得上一流,在全國勉強排的上號,但能夠請動他們兩個也是極為難得的事情了。
就張清這個年齡來看,最多就是一個剛剛從學(xué)校走出來的實習(xí)醫(yī)生,哪里會有什么太多的本事。
治個感冒發(fā)燒的還行,再難得病,估計他就得束手無策了,又怎么可能救得了器官已經(jīng)衰竭的吳老爺子。
吳老爺子的器官衰竭壓根就是無藥可救,最多也就只能依靠著特殊的藥物吊著命,想要治愈就跟癡人說夢一般。
劉云亮的臉色恢復(fù)了平常,不過他的眼中卻帶著深深的不悅。
“守義,你在胡鬧什么?”
聽到劉云亮的話,吳守義頓時縮了縮脖子。
雖然已經(jīng)人到中年,但吳守義在自己這個姐夫面前,還是很慫的。
他現(xiàn)在的一切,大多數(shù)都是仰仗劉云亮這個姐夫來的,所以他明白他在劉云亮面前該擺在一個什么位置。
“我已經(jīng)給中心醫(yī)院打電話了,他們的救護車正在路上,一會就會來把爸接回去,至于你這個大師朋友,你還是把他從來請來送回哪去。”
劉云亮看著吳守義,攆人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如果換成早年間,以著劉云亮的脾氣,恐怕早就指著張清的鼻子,讓他滾蛋了。
吳守義聽到自己姐夫讓自己把張清送走,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站起反駁自己姐夫的話。
“姐夫,你聽我說,大師他是有真本事的。”
“守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