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和我說過,陸家的茶園雖然是在上元,但是老家卻是在淮安的,平時的時候也都是在淮安談的生意。
上元離淮安并不是很遠(yuǎn),大概兩個小時的路程。
我和沈旭商量過了,事不宜遲,明天我們就啟程去淮安,以免夜長夢多。
早一點搞清處這件事情,也就少一些人遇害。
晚上和沈旭分別后。
我回到住的地方。
此刻天已經(jīng)黑了。
“轟隆隆。”天空隱約想起了雷聲。
晚上似乎要下雨。
我關(guān)上房門后。
昏暗的屋子里面,透著窗外的燈光,看到沙發(fā)上隱約坐著一個人影。
“誰!”我慌張的打開燈。
我才剛得到千歲蘭,家里就進(jìn)人了!不會是來偷千歲蘭的吧。
人一旦有什么重要的東西的時候,就感覺什么人都像小偷。
而在燈光亮起的一瞬間,看清楚那個人的背影后,我愣住了。
這不是上次在茶園遇到的那個打傘人嗎!
沒錯,眼前坐在我面我家的這個人,居然是上次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那個打傘人。
她是怎么進(jìn)來的?
剛才我進(jìn)來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家的門有被撬開的痕跡。
“我等你很久了。”見我回來,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了身。
她本來是背對我的,我能猜出是她是因為打傘人的打扮都是一樣的。
穿著一身白衫,打著一把白傘。
而在她回過頭的一瞬間我呆住了。
那天在茶園的晚上,因為沒有燈光,只有月亮,所以我并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只知道她是一個女人。
但是今天在房間里面。
明亮的燈光下,我終于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這個打傘人,居然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
膚如凝脂,眉目如畫。
仿佛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子。
我知道她是打傘人,但卻從來沒想過她會這么美。
“你怎么了?”她看我盯著她發(fā)呆,也低頭看向自己。
“啊……”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
隨后恢復(fù)了過來的。
“你是怎么出現(xiàn)在我家的?”我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家伙已經(jīng)第二次出現(xiàn)了。
雖然我不知道父親走的那天她在不在,但是就憑她手中的這把傘,就一定和那些人有關(guān)系。
冥冥之中打傘人似乎和匠人有一種特殊的關(guān)系。
“你是不是要去淮安?”女人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微微一愣。
去淮安這件事我也只跟沈旭說過。
“我來是想告訴你,陸薛平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不要去淮安,否則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哦,為什么?沒有根據(jù)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胡說。”我說道。
整件事情,東家應(yīng)該不算壞人。
通過沈旭的口中我已經(jīng)知道,東家養(yǎng)邪魅的事情完全是個意外,而且經(jīng)過我自己的證實,完全就是千歲蘭的原因才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整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如果你留在上元,我尚可保你,但是你出了上元的話,我?guī)筒涣四恪?rdquo;
“幫我?什么意思?”我一時間沒有聽懂。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吳叔家的那天晚上莫非是……
我抬頭看向她。
“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我?”
她點了點頭。
“你很聰明,總之不要去淮安,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話,那么你記住一個地方,十里營。”
“一旦你遇到了危險,就去那里找一個叫葉自在的人,去求他幫忙。”
“你到底是誰!”眼看她又要像上次那樣消失,我問道。
她沖我輕輕一笑,似答非答的說道。
“你知道你父親為什么讓你來上元嗎?因為在這里,沒人可以傷害你。”
“你是說父親讓我來上元的原因是你?那你叫什么?”
“潘雨桐。”
隨著最后三個字吐出,她也消失在了原地。
“潘雨……桐。”
原來當(dāng)初父親讓我來上元,已經(jīng)提前布置好一切了。
看來這個打傘人和我們匠人的關(guān)系似乎是一種比較好的關(guān)系。
不過她為什么說東家不是好人,難道這件事情還另有隱情?
一時間我感覺之前的思緒又亂了。
這件事情真的好復(fù)雜。
不過越是這樣,我越要去一趟淮安,搞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沈旭就來找我了。
我收拾好東西后,就跟著他啟程去了淮安。
一路上坐在車上,我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聊的都是東家的事情。
而在我詢問東家是個什么樣的人的時候,沈旭的態(tài)度和我一樣,也說東家是個很不錯的人,相處久了就知道東家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
他還說起了東家對他的各種照顧。
經(jīng)過兩個小時的車程。
車終于到了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