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前世,原本是江家少爺,十足的紈绔子弟,后來因為江家家道中落,便將讓他入贅到了當時還算強勢的林家。
結(jié)婚之后,林媚兒溫柔賢惠相夫教子,溫江浩仍然不知收斂,到處沾花惹草,不知讓林媚兒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
后來江家和林家雙雙敗落,江浩這才幡然悔悟,可為時已晚,江浩被仇家蓄意謀殺。
因為怨氣過重,江浩的靈魂卻并未消散,反而被下界游歷的紅塵仙賜了一場機緣,將他帶上仙界,踏上了修仙之路。
等他修為有成時,這才知道在他死后,林媚兒被迫改嫁,之后一生凄慘飄零,失去了父母的囡囡,無人管教誤入歧途,走上了歪路,最終在牢獄之中,度過一生。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心境始終不完美,無法踏出成圣的那最后一步,最終被人圍困自爆而亡。
興許是老天都看不過去,這才將他又送了回來,讓他改寫這一切。
現(xiàn)在這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
江浩也決不允許這些會再次發(fā)生!
林媚兒已過了最初的震驚姿態(tài),她神色復雜的看著江浩,緊抿著嘴唇,半晌沒有說話。
“囡兒,來爸爸這,讓爸爸抱抱。”江浩心疼的瞅著小囡兒,伸手想要給她臉消腫。
林媚兒卻忽然伸手一把將小囡兒扯到了自己懷里,目光警惕之中,有帶著幾分驚恐的看著他。
“媚兒,我……”
江浩正欲解釋,身后卻傳來呼喊。
“快看!這家伙有影子!他不是鬼!”
”真的有影子!這家伙也沒飄起來,不是鬼吧?外面那么大太陽還在!“
這一嗓子下來,讓現(xiàn)場眾人身上的寒意驅(qū)散了一分。
“估計是假死,沒想到這種稀罕事被我們趕上了,怪嚇人的……”
“誰說不是呢?你沒看楊少嚇得尿褲子了。”
楊洪也反應過來,感受著大腿涼颼颼的感覺,聽著旁人竊竊私語,他臉上一片羞怒。
自己竟然被這狗一樣的東西嚇的尿了褲子?
這傳出去還怎么讓他在洪城立足?
“江浩!”他忽然大喝道,“沒死透是吧?那老子就讓你再死一次!”
他臉色猙獰赤紅一片,滿腦子都想著要把場子找回來,操起地面上的酒瓶,沖向江浩舉起手就要砸下。
“假死???這次老子就讓你真死!”
在場不少人,下意識閉上眼睛,不愿看到腦瓜被開瓢的慘狀。
“啊啊?。。?!”
一聲慘叫,卻又讓閉眼的人,下意識投去目光。
此刻,慘叫的并非江浩,而是楊洪。
楊洪的手腕,被江浩的左手扣著。
江浩稍稍用力,嘎吱嘎吱的骨裂聲便刺耳傳出,整個手掌以一種極其扭曲的角度,向后翻著。
楊洪疼的目眥欲裂,冷汗瞬間浸濕了額頭劉海,慘叫聲不斷從嘴里傳來。
“聒噪!”江浩冷哼一聲,微微捏著他拳頭微微往下一扭,楊洪便不受控制的撲通跪在了地上!
撲通!
這一跪像是砸在了靈堂眾人的心臟上。
兇滿洪城的楊少竟然跪在了江浩面前!
這小子瘋了???敢這樣對待楊少,真就不怕再死一次?。?/p>
林媚兒摟著囡囡,看著這個熟悉的背影,卻沒由來感到一陣陌生。
“江浩!快快放開楊少!”
傻眼的林天強,見到楊洪跪下,趕緊過來制止,“你快放手!你小子是要我們?nèi)叶妓绬幔。?rdquo;
楊洪猙獰的站起身來,抬頭閉著一只眼,臉上橫肉亂抖。
“躺棺材一場,把你腦子都躺壞了?我是誰?我是楊洪,我爸是楊鎮(zhèn)山!我特么一定要弄死……”
話未說完,江浩一腿踢出,楊洪直接倒飛出去。
“嘔!咳咳……”
他跪趴在地上不斷干嘔。
江浩面無表情的繼續(xù)朝他走去,刺骨的殺意瞬間彌漫開來,棺材前的蠟燭火光一陣抖動。
大丈夫生于世,若不能保護妻女,又有何顏面茍活?
既然重活一次,那便換個活法!
“欺我妻女,死。”
江浩淡淡一句,宣判了楊洪的死刑。
他兀自并攏雙指,只待一指點出。
場間眾人只覺得這聲音宛若來自就有地獄,不自禁出了一身白毛汗。
“住手!”
林天強不等江浩出手,便橫身擋在了江浩面前。
“你這廢物!是真的想要害死我們?nèi)覇幔。磕氵€不如死了!”
江浩臉色一寒,若眼前此人不是他岳丈,此刻他便只能是一具尸體。
“怎么???你還瞪我!?”林天強面對楊洪只敢賠笑,可對江浩卻厲害得很,“你想死就自己躺棺材去,別再連累我的家人!”
說完,林天強趕緊卑微的將楊洪扶起。
楊洪見狀,捂著微微顫抖的拳頭,強行站起來。
林天強馬上換臉強笑道,“楊少,誤會……這是誤會,他假死復生,估計是腦袋壞掉了……”
“滾他媽一邊去!你們林家養(yǎng)了這么個廢物,整個林家跟著他一起陪葬吧!”
楊少扳著林天強腦袋,一下將他推到一邊。
“楊少!息怒啊楊少!給個機會,給我們一個機會!”林天強苦苦哀求。
林媚兒見自己父親如此,面上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致,她將小囡兒放下,也走上前來,躬身道,“楊少,息怒楊好啊,給我們一個道歉的機會!”
“息怒!機會?”
楊少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褲子,“讓他給我跪下!”
他一手指向江浩,目中囂張的怒火,幾乎要燃燒起來。
“跪下道歉,否則……林家從此從洪城除名!”
楊洪聲音再次傳來,林天強和林媚兒全部轉(zhuǎn)臉看向江浩。
林媚兒喉頭蠕動,神色復雜,終究是干澀出聲,“江浩,道歉吧……”
“媽媽,爸爸明明沒做錯,為什么要道歉?”
林媚兒神色一黯,不值該怎么將這世界殘忍的規(guī)則告訴女兒,只是輕輕搖頭,繼續(xù)對江浩說道。
“跪下吧,反正你之前也經(jīng)常跪下……”
“會下跪的那個窩囊廢,已經(jīng)死了。”江浩迎著林媚兒目光平靜開口。
“從此,只有人跪我,沒有我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