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義看著滿地的碎紙屑,眼中露出了憤怒的目光,話語卻顯得客氣:“對于你這種窮酸人,兩百萬是你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你竟然還嫌不夠?說吧,你究竟要多少?”
“也許別人失蹤的這幾年,手上的錢財已經(jīng)可以和國家匹敵呢?”
劉曉芳在一旁抱著胳膊諷刺道:“自己賺不著錢還如此不知好歹,果真還是個廢物!”
“就他這幅窮酸樣,能有多少錢?”
孟司義不再裝作紳士,頓時笑出聲來:“阿姨,你看看他這副樣子,連吃頓飽飯可能都困難,他好歹也是您曾經(jīng)的女婿,這上門拜訪連禮物都沒送上呢!”
寧軒轅臉色依舊平靜:“我的禮物還沒到而已。”
“哦?是什么禮物啊?不會是你這些年欠下的債吧?哈哈哈哈…”
孟司義狂妄的笑著:“我告訴你,我今天帶的這些禮物里面,有一條項鏈,是前些天我在霏國拍賣會上九十萬買下來的,對于我來說就是一些零花錢,只要你的禮物能超過這個的十分之一,我就算你厲害!”
“要不這樣吧,咱們來賭一場,只要你的禮物能達到我送的十分之一,我就認輸,如果沒有達到,你就必須認輸。”
“你如果輸了,只需要跪在地上給我磕頭道歉,然后滾出青州,不要再出現(xiàn)雪柔的面前!”
“如果是我輸了,我也跪在地上給你磕頭道歉,我再給你十張百萬支票,怎么樣?”
孟司義冷笑著看著寧軒轅,眼前似乎都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寧軒轅跪在地上給他磕頭認錯的場景,此刻的他更是格外得意。
“按照你說的辦,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跪下了。”寧軒轅淡淡的說道。
“你什么意思?”孟司義皺著眉頭問道。
“因為我的禮物已經(jīng)來了!”寧軒轅道。
話音剛落,整齊的腳步聲便從外面?zhèn)鱽恚蝗捍┲Y服的人,恭敬的端著許多名貴禮品,走進了秦家小院。
“這…這些…”
進來的眾人恭敬的拜訪好禮品,一旁還有報禮之人。
“鳳凰玉鐲一雙,祝財富滿盈。”
“琉璃櫻花吊墜一個,祝美貌永駐。”
“藍色法拉利一輛,祝自由美滿。”
“……”
孟司義看著這些被送來的禮物,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剛才還揚言,只要寧軒轅禮物的價格有他所送的十分之一,他就要給寧軒轅磕頭道歉。
這些禮物,只要算那輛法拉利,就已經(jīng)是它禮物價值的好幾十倍。
“先生,這些禮物是怎么回事?”劉曉芳走到報禮人面前問道,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送給你們的。”
此人格外客氣地回答道,鞠躬行禮之后說道:“禮物已經(jīng)送到,先行告辭。”
劉曉芳呆呆地看著滿院子的禮物,好久才回過神來,激動的說道:“這是發(fā)財了呀,天哪…”
“寧軒轅,這些東西真是你送的?”劉曉芳轉(zhuǎn)頭問道,眼里帶著些許的疑惑,更多的自然是欣喜。
寧軒轅點了點頭:“回來的時候時間不夠,就只能隨隨便便帶一些過來。”
“天哪,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劉曉芳忍不住的感嘆道。
“寧軒轅,媽剛才真不是有意對你那么兇的,這做父母,總希望自己孩子能成龍成鳳,這才幾年不見,你就有如此大的成就,真是太讓人欣賞了,明天你們就去把婚復(fù)了吧。”劉曉芳激動的說道。
事情反轉(zhuǎn)的太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連一旁的孟司義,此時此刻也讓劉曉芳自動忽略了。
“阿姨,您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剛才那位老者只是過來送了禮,根本就沒看這家伙一眼。”
孟司義不滿的開口道:“我剛才向我朋友打聽過了,那位老者是青州首富高天的管家,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可都代表著高天,怎么可能和這個廢物有關(guān)系?”
孟司義說完之后,用不懈的眼光看向?qū)庈庌@:“我說你這個人,如果真的這些禮物是你送的話,你倒是讓那個人回來把事情講清楚啊!”
劉曉芳聞言,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好你個白眼狼,才五年時間,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變化,原來是借著別人的名號給自己長面子,真是不要臉!”
“不過,這高天為什么要給我家送禮呢?莫非是聘禮?看中了我家婉婷?”
劉曉芳滿臉疑惑,想到可能是聘禮,臉上的激動一覽無余,連忙拉起一邊的秦婉婷說道:“我的乖女兒哦,還是你最有出息,好好看看,這些可都是高天給你的聘禮!”
“啊?這些是給我的?可是我都不認識…”秦婉婷看著這一堆價值連城的禮物,眼里不由得滿是疑惑,暫時還沒有像劉曉芳那樣激動昏了頭。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有一個姓高的男孩子在追求你嗎,很有可能就是高天的兒子,這么一來簡直是走上人生巔峰了!”劉曉芳激動的說道。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馬上要嫁入豪門,心里就別提多暢快了,更是把一旁的孟司義都放在了一邊,不再理會。
高家可是比孟家高了幾個檔次的豪門啊!
“可是那個…我…”秦婉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之前說的那個姓高的并不是高天的兒子啊。
但是看著自己母親如此激動的樣子,還有那些名貴的禮物,始終沒有將真相說出來。
“兄弟,你輸了!”孟司義冷笑著說道。
寧軒轅輕笑了一聲,摸了摸鼻子:“這些禮物是我讓高天送來的。”
“你再說一遍,你讓高天送來的禮物?你不看看自己的樣子,你請得動高天?”孟司義滿臉嘲諷。
“你愛信不信,我說的就是事實。”寧軒轅冷冷的說道。
“我的天哪,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厚顏無恥之人,我總算知道你是怎么追到雪柔的了,原來是靠著自己這張厚臉皮呀!”
孟司義嘲諷地說道:“現(xiàn)在是你輸了,別給我耍小心機,跪下給我磕頭道歉!”
“這樣吧,我給你做個心理準(zhǔn)備的時間,該磕的頭必須磕!”
寧軒轅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有點氣魄,到時候找個時間,我讓高天去找你。”
“你到現(xiàn)在還在裝?!”孟司義輕笑一聲,滿臉不屑。
此時此刻,就連一旁的秦雪柔也看不下去了:“寧軒轅,你真的夠了,這么裝下去有意思嗎?”
“這才過去幾年,你就學(xué)會撒謊騙人了,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
秦雪柔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兩兩相望,惟余失望。
“雪柔,我絕對沒有撒謊!”寧軒轅義正言辭地說道。
他想著把自己的身份說清楚,可看著妻子滿是失望的神情,他知道,再怎么解釋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