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眼珠一動不動,泛著一股死氣。
我的雞皮疙瘩頓時唰的一下,從胳膊冒出來,一股子寒意從腳底板一直竄到嗓子眼,不過我臉上依舊保持鎮(zhèn)定。
“哈哈,哈哈哈。”那侍女忽然咧著嘴笑起來,嘴角都快扯到耳根子了,看著十分詭異。趙志強瑟瑟發(fā)抖的躲在我身后,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晌,趙志強聲音哆哆嗦嗦的在我背后小聲說道:“小哥,小哥,這他娘的不是我的臉嗎,這笑的太詭異,我,我從來沒這么笑過……”
“你要是敢這么笑,我保證打不死你。”我不客氣的罵道。
“我這輩子也不會這么笑,這該死的臟東西,壞老子形象。”趙志強都到了這會兒了,還忘不了自己的形象,我表示很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那侍女突然朝著我跟趙志強沖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姿勢像個蜘蛛一樣,弓著背,四肢著地,仰著頭,姿勢怪異的讓人渾身發(fā)冷。
“他娘的,什么怪物這是!”趙志強嚇得尖叫一聲,像個娘們一樣躲在我背后。
我燒了一張符,可以直接接觸靈體,我一把將趙志強給薅出來,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少給我慫,給我上!要不然,這怪物不吃了你,我也弄死你。”
趙志強一聽,頓時為難的啊了一聲,然后咬咬牙,心一橫,心想著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還不如硬著頭皮跟這個臟東西干一場,不過自己跟自己打,著實有點奇怪。
“是,小哥,我,我上,就是,自己跟自己打,感覺怪怪的。”趙志強畏畏縮縮的跟我說,我白了他一眼,眼神狠厲的道:“這時候還管的了那么多,我猜這個侍女現(xiàn)在占用的就是你的肉身。”
“???那,那我豈不是就是自己打自己?哎呦,那我可舍不得。”趙志強一下子就慫了,滿眼心疼的盯著自己的身體,因為此時他的身體正穿著侍女的衣裳,而且前腿弓后腿繃的四腳著地匍匐在地上,樣子十分扭曲,看著陰森恐怖的。
我愣了一下,收起戰(zhàn)斗姿勢,然后拍拍手,轉(zhuǎn)身就要走。
“行啊,你不舍得,那就跟這個侍女好好過吧,我先走了。”我其實是嚇唬趙志強,這家伙要是不好好激一下他,他根本不知道使勁。
一聽我要走,趙志強一把拉住我,語氣哀求道:“小哥,小哥,我錯了,你可別丟下我,我肉身都被她占了,要是這靈魂再被占了,我,我可就徹底完了!”
趙志強就差給我跪下了,我見他是真的怕了,這才回頭,眼神悠哉的問他:“那你都聽我的,我讓你上,你就給我上,不許慫!”
“好好好,小哥,我都聽你的。”趙志強點頭如搗蒜。
我站好,雙眼狠厲帶著殺氣的盯著那侍女,那侍女也感受到我的殺氣,仰頭吼了一嗓子,像個野獸。說時遲那時快,侍女彈跳一下,然后四腳并用,朝著我跟趙志強撲過來!
就在要抓住我們的時候,侍女張開血盆大口,長長的舌頭吐出來,眼白迅速增加,瞳孔縮小,看上去就像是個電影里面的喪尸。
“好,好恐怖。”趙志強不由得感嘆。
“不許慫!”我怒罵了一句,然后身體一閃,躲過了侍女的攻擊。
事不宜遲,我迅速的在兩指之間夾了一張符,然后用體內(nèi)的火將其點燃,朝著那侍女扔過去,這是破煞符,一般的臟東西都是害怕的,雖然這種等級的臟東西已經(jīng)不是破煞符可以殺死的,不過也會殺殺它的銳氣。
破煞符頓時在侍女的身上燃燒起來,侍女尖叫了一聲,正當(dāng)我以為破煞符起作用的時候,侍女卻很快抖落了破煞符,然后掙扎了幾下,沒事了。
“小哥,這東西居然不怕破煞符!”趙志強頓時被驚呆了,我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的驚愕也是不言而喻。
侍女繼續(xù)朝著我們撲過來,我死死地擰眉,從背后掏出一把桃木劍來,對準(zhǔn)了她。
“小哥,這可不行,這身體是我的!”趙志強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眉頭緊鎖,然后語氣凝重:“放心,不會傷到你的。頂多就是缺胳膊斷腿的。”
“?。啃「?,你可,你可手下留情啊。”趙志強被嚇破了膽,由內(nèi)而外的心疼,不過誰的身體誰不心疼?
我握緊了桃木劍,狠狠地朝著侍女沖過去,侍女一見到桃木劍,眼神里露出了一絲畏懼,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是仍然逃不過我的法眼。我勾唇冷笑,這臟東西原來怕桃木劍!
“受死吧!”我木劍一掃,朝著那侍女的腳脖子就砍過去。
侍女高高的一跳,像個跳蚤似的,躲過了。
我不氣餒,將木劍收到胸前,對準(zhǔn)了侍女的前胸,然后沖過去,只聽到趙志強在我的身后喊道:“小哥,你可,你可別毀了我,當(dāng)心啊!”
“你不關(guān)心我死活,就知道關(guān)心你自己的身體!”我吼了一句,然后毫不留情的朝著侍女刺過去,侍女蹭的一下子竄起來,我一下子從她的腳下溜過去。
猛地一回身,那侍女就站在我的身后,伸出爪子正準(zhǔn)備襲擊我。
“趙志強,接劍!”我將桃木劍狠狠地朝著趙志強扔過去,趙志強就在那侍女的身后,見我扔過去,趙志強伸手就接,卻被木劍狠狠地灼傷了。
“?。⌒「?,桃木劍我碰不得!”趙志強的手正在呼呼冒煙,一臉痛苦的表情。
我一拍大腿,后悔的道:“我把這個給忘了,你現(xiàn)在也是鬼。”
正當(dāng)我為難的時候,侍女已經(jīng)來到我眼前,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就要掐死我。我狠狠地握住那侍女的手腕,想要掰開,可是侍女力大無比,那雙手就跟鋼筋鐵爪似的,死死地掐住我。
“該死的。”我罵了一句,然后嘭的一腳踢在了那侍女的肚子上。
可是侍女卻一動不動,像個鋼板似的,杵在那里仿佛感覺不到疼。
嘭嘭嘭的,我來了一輪連環(huán)腳,踢的侍女的身體一晃一晃的,可是她卻還是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像個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