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這情況一看就是中煞了,煞氣分好幾種而且中了之后的情況也是有所不同的,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止住。
沖煞和中煞事實上是兩種情況,沖煞的話一般甚至弱的人影響會明顯一點,但好的一點是,無非就是頭疼腦熱,神志不清,用去煞符送一下就好了。
可是中煞卻是另一回事,解決的辦法也是很簡單,但是反應(yīng)卻與沖煞大不相同,中煞之人不僅會神志不清,而且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只是不斷的重復(fù)一件事。
時間越久,對于中煞之人的損傷也就越大,時間久了,中煞之人的陽氣便會慢慢的散去,最后虛弱至死。
我急忙咬破中指,在左手的手上畫了一張驅(qū)煞符,別看著驅(qū)煞符和去煞符名字差不多。去煞符事實上是送煞,就是把煞氣送出去,一般沖煞用的比較多,因為煞氣也不是很重。
但是驅(qū)煞則是有驅(qū)趕的意思,中煞用的是比較多了,因為煞氣頑固,只能驅(qū)趕,送肯定是送不走的,好像是對癥下藥。
至于為什么沖煞不用驅(qū)煞符,事實上也不是不可以用,但是驅(qū)煞符送沖煞的煞的話,會對身體有損傷,正所謂對癥下藥,藥效太強對人體反而不好,所以藥量合適則為最佳。
當(dāng)然送煞也是一樣,頑固的用驅(qū)煞,輕的用送煞就好。
驅(qū)煞符畫好之后,我直接沖到了劉江的跟前,正面看去,此時劉江的眉心之中泛起來一道很是血紅的血印。
我將忙將驅(qū)煞符拍在了劉江的身體上,劉江轉(zhuǎn)頭一甩,一只胳膊的力氣奇大無比,直接將我甩飛了出去,不過幸好我的驅(qū)煞符直接拍在了劉江的背后。
只見我緩緩起身后,劉江的身體先是不斷的抖動,隨后癱軟的倒在了墳包邊上。
我起身急忙過去將劉江扶起來。
“你怎么樣了?”此時的劉江顯然還是有些神志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那類,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
“我,怎么回事啊,這是。”劉江摸了摸很是沉重的腦袋說道。
“要怎么跟你說呢,我可以說這就是你得念叨了你幾句嗎?”我很是尷尬的說道,似乎聽起來好像是有點罵人的意思。
“沒事,你歇會繼續(xù)吧,這墳一旦挖起來,在當(dāng)天就得處理完,否則會多生事端。”我看著劉江說道。
劉江也是點了點頭,起身坐在墳包前,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抽了起來。
這么久我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劉江抽煙。
“踏馬的,呸!”劉江向墳包的旁邊吐了一口唾沫,口中罵道,其實劉江中煞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只能說這墳存在的問題超過了我的想象。
歇了一會之后劉江繼續(xù)開始掘墳,這次因為有驅(qū)煞符的原因,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也可能是因為驅(qū)煞符的緣故,這墳里面的熱氣并沒有再出現(xiàn)。
終于在劉江的喊了一聲之后,我倆看到了埋葬劉江父親的棺材,棺材上的泥土很多,甚至泥土還有些潮濕。
“這幾天你們這里下過雨嗎?”我看著挖出來潮濕到很是粘稠的泥土問道。土壤市濕潤我也能理解,但是這突然濕潤的就像是剛剛用水和土攪合成的一般。
“沒有啊,我們這里一兩個月都沒有見雨水了。”劉江好奇的回答道,似乎很想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倒也直言不諱的說道:“你看這泥土,正常嗎?既然沒有下雨,突然濕潤也不是這么個濕潤法,看到這個,我更加可以證明你父親的尸首十幾年都還沒有腐化。”我斷言道。
劉江看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自己的父親尸首十幾年還沒腐化,自然是有問題的,作為兒子,劉江自然是于心不忍的。
我屏住呼吸,在棺蓋上面畫了一個敕令,隨后便和劉江試圖將棺材抬起來,因為木頭已經(jīng)有些腐朽,所有導(dǎo)致我倆很容易的就將棺材給抬了出來。
劉江一時間竟然有些木訥,看著棺材不禁的有些淚目,畢竟這里面躺的是自己父親,我倒也能理解。
我拍了拍劉江的肩膀,說了一句寬慰的話,看著1劉江的心情稍微緩和一點的時候,我才慢慢說道。
“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棺。”至于我在上面寫敕令的事情是為了防止尸氣吸住棺材,。既然打不開,甚至抬起來也費勁,所在在抬出來之前便寫好敕令。
這樣重見天日的時候,也不會因為尸氣而封住棺材,導(dǎo)致打不開棺蓋。
我用鐵鍬將棺材上的棺材釘一根一根的撬了起來,等到撬完之后,我用手緩緩的推開了棺材的棺蓋。
此時里面一種極其難聞的味道撲鼻而出,我急忙叮囑劉江捂住自己的口鼻,我也用衣物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這噴出來的也就是尸氣。
尸氣致幻,且有劇毒,若是搞不好,自己就可以去見先人了。
等尸氣散過之后,我和劉江一同向著棺材中望去,果然不出意料,棺材里面躺著的劉江的父親的尸首還是保存的十分完后,就像是剛死之人一般。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臉上稍微有些黝黑,我將棺蓋全部掀開,此時的劉江看到自己的父親之后,可能這幾年壓抑的情緒全部出來了。
只是一個勁的落淚,我急忙制止,這可哭不得,不然會要老命的,這人都十幾年了,早已經(jīng)在陽間除名了,再哭可是對死者不敬。
老一輩幾乎都知道,只要是過了三周年之后,基本就不允許哭了,因為三周年是亡人在陽間最后的期限,一旦過了,在就和陽間沒有一點關(guān)系了。
劉江急忙收住了聲,我指著劉江父親的雙手說道:“你看,這指甲已經(jīng)發(fā)黑,再加上這尸體十幾年不腐爛還保存的跟剛死沒兩樣,臉上有些黝黑。”
劉江點了點頭,依舊動不動抽泣一下。
我也沒有在意,繼續(xù)說道:“再加上剛才的尸氣,還有你可以摸一下你父親的手,現(xiàn)在你父親的手,我若是沒有猜錯,表面雖然和正常人的手一般。但是手上的溫度比冬月的寒冰還冰冷十倍有余。”我斷言道。
“好!”劉江說著便要用手直接觸摸,我急忙遞給劉江一件衣物,示意隔著衣物摸。
劉江還沒觸碰到自己父親的手,便將手抽了回來,說道:“這手怎么回事,還沒觸摸到,便頓時覺得冰冷刺骨。”
“你父親的尸首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發(fā)福了,也就是說不久變回成為僵尸。”我說道,事實上對付僵尸我心里是沒有譜的,這種情況如果譚文在的話破,應(yīng)該會好一點。
說著便想起了譚文,心中自然是一陣唏噓。
僵尸的種類很多,而眼前劉江的父親便是這僵尸之中,由于怨氣積淀,形成的怨僵,這種僵尸只能用火處理,桃木劍之類的對怨僵根本沒有什么用,至于用什么火處理,我想應(yīng)該是三昧真火吧,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我知道的是,呈現(xiàn)在還沒有真正化僵,還是將其火化了事,免得之后沒得辦法對付。
“那怎么辦?”我正要說,沒想到劉江便率先提問了起來。
“這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拉回去火化,等火化完之后,你將尸骨灰埋在墳里面就行。”我正愁該怎么說,畢竟農(nóng)村人對于火葬還是比較抵觸的。
“那行。不過這個怎么運回去,需要將尸體抱出來嗎?”劉江緩緩問道,眼神卻始終盯著棺木,似乎是因為火化之后,恐怕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親了。
“你去打電話,務(wù)必要快,讓拉著推車過來連同棺槨一同燒掉!”我急忙叮囑道,因為現(xiàn)在的天色已經(jīng)略晚,基本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了。
此時的太陽也沒有剛來時那么熾熱。
我叮囑劉江打電話的時候讓一個人來就行,剩下的兩個準(zhǔn)備柴火什么的,今晚就打算燒掉,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