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了老了,實力大不如前了。”王家老祖嘆了口氣,臉上盡是一位老人對歲月流逝的感慨,對后輩實力不濟(jì)的擔(dān)憂。
黃家老祖跟何家老祖相互對視一眼,隨后都笑了起來,“怎么會,王老哥正值春秋鼎盛,我看,至少還能再活五十年!”
“五十年哪夠?我看,怎么也要一百年”
三人都笑了起來,氣氛一片其樂融融。王家老祖此刻也是開懷大笑,沒有再為剛才的小毛賊而心情不好。
一番閑談后,黃家老祖跟何家老祖相繼離開。王家老祖的臉色頓時又陰沉下來。
“兩只老狐貍!”他冷哼一聲,那兩人明明早就到了,一直在旁邊觀戰(zhàn)。打完了以后才跳出來裝好人。
只是到底還是被那兩個老狐貍探到了些許底子。
王家老祖的臉色恢復(fù)了他本來的淡漠。既沒有因為寧止的搗亂而心情不好,也沒有因為黃家老祖跟何家老祖的算計而陰沉。
王家老祖很平靜。
“為什么會惹上這樣的高手進(jìn)攻我王家,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解釋。”看著四周的王家人,王家老祖平靜的說道。
眾多王家人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他們都不認(rèn)識那人。
“那王家都死了那些人?”看見眾人的反應(yīng),王家老祖就知道問他們是問不出什么了,于是換了個問題。
不多時,王世仁和王禹煒,以及三為大先天的長老的尸體搬了過來。
連大先天境界的長老都死了三位!眾多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王家人一陣驚呼。
王家老祖上前每具尸體都查看了一下,都是死于劍下,應(yīng)該是同一人所為。大先天境界的長老從來很少問事。
那就是這兩父子搞的事了。王家老祖把目光看向王世仁父子的尸體。
“把這兩人近幾年的所做所為告訴我。”
王家外,一直臉上帶著笑的黃家老祖跟和何家老祖一走出王家,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何兄也看到了?你怎么想?”黃家老祖說道。
何家老祖點了點頭,說道,“身上道韻彌漫,應(yīng)該是在沖擊道途,估計快要成功了,幸好今天有那個蟊賊闖進(jìn)王家,不然再過兩天,只怕這王之煥已經(jīng)登上道途了。”
“你還真以為那是蟊賊呢?什么蟊賊能跟即將登上道途的王之煥打的有來有往?要知道,那小伙子可不是道途。”黃家老祖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是道途,就意味那人,是越境界作戰(zhàn)。
“是啊,確實是優(yōu)秀,只怕是什么大勢力的杰出子弟。”何家老祖感慨的說道,忽然,他面色一凝,看向黃家老祖,不確定的說道,“我之前看那人的身法玄妙,會不會是?”
黃家老祖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方圓萬里,除了玄靈宗,還有誰家大勢力的子弟會來這里歷練呢?”
“你也這么認(rèn)為?”何家老祖面色一苦,“這些大勢力的子弟最不不好對付了,這要是一個招待不周,玄靈宗跺跺腳,這整個楓城都要灰飛煙滅。”
“別慌嘛。”黃家老祖笑了笑,“禍兮福之所倚,眼下這玄靈宗的弟子來楓城試煉,不正是我們對付王之煥的最好武器嗎?難道何兄還認(rèn)為王之煥登上道途之后,王黃何三家還能共同進(jìn)退?認(rèn)為他王之煥不想在楓城一家獨大?我們借助玄靈宗弟子的力量除掉王之煥,事后還能試著抱一抱玄靈宗的大腿。豈不妙哉?”
何家老祖面色一變,換位思考,若是他登上道途,他是一定會讓何家在楓城一家獨大的。
可是現(xiàn)在,即將登上道途的,是王之煥,而不是他何順天。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人就一定是玄靈宗的弟子呢?”何家老祖何順天咬牙道。他感覺家族興衰只在此刻一念之間。
“即便不是玄靈宗,這么優(yōu)秀,能夠跨境界作戰(zhàn),也大概率會是其他大宗門的杰出子弟,那不是一樣的嗎?就算退一萬步,他什么背景都沒有,是一介白身,布衣。那又如何,這般跨境界作戰(zhàn)的,那個不是天才?是布衣更好,更能表現(xiàn)這人的天賦卓絕,這歷來崛起自平民的大人物還少嗎?”
黃家老祖笑道,“這人今天能跟王之煥這種即將成就道途的人打的有來有回,未來成就道途那不是板上釘釘?再進(jìn)一步,道元也是有可能的。”
道元境!
何順天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看了黃家老祖一眼,拱手道,“多謝黃兄指點迷津,我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了。”
等到何順天離開,黃家老祖冷哼了一聲,“老狐貍,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何家老祖的性格向來就是怕死,這種性格體現(xiàn)到平常中就是怕死,什么事都絕對不主動,穩(wěn)的不行。如果要做的有什么風(fēng)險,也會第一個撒腿就跑。
想找他做事,不講明厲害關(guān)系,他是絕對不會幫忙的,多大的好處都不行。
黃家老祖看了一眼王家,冷笑了一聲。平衡是不能被打破的,試圖打破平衡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只是黃家老祖算錯了一點,他的性格激進(jìn),所以他會試圖聯(lián)合何家去挑撥寧止對王家出手。但是他算錯了何家老祖聽完他說的會怎么想。
保守的人和激進(jìn)的人的思路完全是兩個模式。
黃家老祖想要干掉王家,保住自己在楓城的產(chǎn)業(yè),就算要抱大腿,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勢力,說話也硬氣一些不是。
但何家老祖何順天的思維太保守,他認(rèn)為產(chǎn)業(yè)有什么用,命才是最重要的。王家想獨霸讓他去吧,我要去抱大腿!
何順天回家絕口不提王家的事,一心一意的想著怎么找到寧止。
是跪下效忠好?還是送幾個后輩里長的好看的女子給人家當(dāng)妾?怎么接觸才能不顯得突兀呢?
等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整個楓城都在盛傳昨夜有人闖進(jìn)王家,殺了王世仁父子和三名大先天級的長老,還跟王家那位一直在閉關(guān)的老祖打了個不分勝負(fù)。
這可是大新聞,一時之間,整個楓城都知道這里來了個神秘高手。尤其是,這位高手據(jù)說相當(dāng)年輕。雖然不知其真面容,但最多不超過二十歲。
許念的小屋里,兩位老人吃驚的看著寧止,“昨天晚上,是你做的?”
許念搬到外面去以后,這里就作為寧止和兩位老人的住所,畢竟寧止跟兩位老人也不方便跟許念住。
而楓城里面,也方便打聽一些事情。
比如寧止就知道,楓城有多很多例失蹤的事件,并不單單只有許念的弟弟許凱一人走失。有沒有可能,周圍城市,也有不少失蹤的事件呢?
這里面藏著什么?
寧止一邊思索著,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韓老的話,“對,那王家公子不是好人,昨日街上那一下,難免他記恨在心。況且他以前也做過許多惡事,多行不義,該殺。”
“可是你去王家殺了可不只王世仁一個人啊,還跟王家老祖打了一家,據(jù)說他是道途修士。”霍老瞪著眼睛問道。
“因為王家多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高高在上之人,都是一個窩子里出來的人渣,如果不是那王家老祖不好對付,昨晚我就殺光王家了。”
殺光!
平淡的話語里蘊(yùn)含的殺氣讓韓老一凜,這是個狠人啊。
“不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霍老并不關(guān)心寧止殺心大不大,他關(guān)心另一件事,“那王家老祖,你怎么打的過啊。還殺了三位大先天境界的長老,你也是修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