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到我滿身都是繃帶闖進了王夕顏的包廂很驚訝,想攔我,但沒攔住。
我沖進去,王夕顏又在賭錢,看到我這個樣子很驚訝,連忙站起來問我怎么回事,怎么傷成這樣。
我看著她驚慌的樣子直想吐,特娘的,她真應該進軍娛樂圈,這演技肯定能拿影帝。
我不想聲張我的事情,于是粗暴地把她拉了出去,王夕顏直喊痛,我將她拉進一間沒人的包廂,關上門。
王夕顏生氣地沖我大喊,“你干什么?。∮胁“。坎粫p點嗎?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聽了這話給氣笑了,都他媽把我送進看守所了,還擱著要我憐香惜玉呢?
我質問她,“我已經把錢給你了,你為什么還要讓你爸告我?”
王夕顏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你在說什么???告你?誰要告你!”
王夕顏的反應反倒讓我愣了一下,她不知道?
隨后馬上否定了我的想法,我他媽那天在她耳邊說了兩遍,之前借錢的時候也說了一遍,她總不能是聾的吧?
我把王富貴找我的事情完整地和她說了一遍,我看她還有什么話講!
王夕顏聽了臉色煞白,表情變得古怪,接著又憋紅了臉,低著頭悶悶地說她忘記了。
我情緒激動地說,“我他媽那天在你耳邊說了兩遍!兩遍!讓你打電話給你爸,讓他撤訴,我不想坐牢!哦,你他媽現在跟我講你忘了?你知不知道我被差老帶走了?關監(jiān)獄了!”
王夕顏眼睛里升起水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心說她裝的是真像,眼淚都擠出來了,我諷刺地說道,“呵呵,也是,我的事情哪能入得了你大小姐的法眼?。?rdquo;
王夕顏氣鼓鼓地瞪了我一眼說,“我沒有!”
我搖了搖頭,這虛偽的女人,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演,我決定親手撕掉她偽善的面具。
我問她,“沒有是吧?前天晚上,我在看守所,我連著給你打了五個電話,你一個都沒接,你告訴我,為什么!”
王夕顏又低下頭,心虛地說,“我睡著了,沒有聽見。”
我又氣笑了,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懟到她臉上,“你當然聽不見了,酒吧的聲音可比電話鈴聲響多了!”
王夕顏被我懟的連著后退了好幾步,然后苦著一張委屈的臉和我說,“韓飛,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當時不知道是誰,事后我想打回去的,但手機沒電了,后面我就忘了。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出了這么大的事??!”
“韓飛,我真的有想幫你的,那天我都跟我爸說了……”
我聽著她蒼白的解釋直笑,笑得異常諷刺,以前我是怎么瞎的,竟然認為這種女人會愿意真心幫我?
“夠了!”我打斷了她的話,冷聲說,“你還有臉提那天?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走了之后又回來了,你和你朋友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王夕顏倒吸了一口涼氣,聽我說完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將她逼到墻邊,一掌拍在墻上,望著她那張美麗的臉頰咬牙切齒地說,“我多謝你,謝你這么真摯地演我,還給我演了一場逼真的戲,讓我走投無路去賭石,才走到今天渾身是傷,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他媽都想給你發(fā)演出費了!”
“真的,王夕顏,別再裝了,你這樣只會讓我惡心的想吐,你看不起我沒關系,不要這樣三番五次地玩弄我了,我求你了行嗎?”
王夕顏臉色蒼白地可怕,哆哆嗦嗦問我,“韓飛,你,你怎么能去賭石呢!你忘了你哥是怎么死的嗎?”
我聽她提到我哥,怒火攻心,忽然感到胸口一痛,喉嚨一甜,吐出一口血,王夕顏嚇了一跳,趕忙想幫我擦血,我用力地甩開她的手,“別碰我!我怎么去賭石?我他媽不去賭石掙錢還你爸錢,你爸會放過我嗎?還有,我去干什么不關你的事!”
王夕顏又抓住我的手臂,哭著說,“韓飛,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真的!我有錢,我去和我爸說,讓他不要再追究你的事情,我給你出醫(yī)藥費!只要你原諒我!”
說完,王夕顏真的從錢包里拿出一沓錢塞給我。
我終于失去了理智,一把把她的錢打掉,又甩了她一巴掌,一字一句地說,“王夕顏!從今以后,我和你一刀兩斷,互不相欠!”
王夕顏捂著臉,淚水不住地流,眼神震驚地看著我喃喃道,“你打我?韓飛你居然打我?”
我吐了口血沫,冷冷地說,“替你爸教育一下你。”
說完,我打開門,拖著身子離開。
一群人立馬涌進了房間,下樓的時候,我聽到王夕顏哭天搶地的哭聲。
我心里感到很爽。
也許王夕顏會來報復我,但我不后悔,也不怕!
我已經失去了所有,我父親,我哥,我的自由,我的尊嚴,甚至我的未來,我已經沒什么可以輸的了!
我剛下樓就接到阿標的電話,焦急嚴肅地問我去哪里了,我說我有點急事出來處理了一下,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說開工了,問我現在在哪,來接我,我說我在學校門口等他,就掛了電話。
我站在學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對我指指點點,但我渾不在意,回頭看了一眼學校的校訓,明德任責,致知力行。
我苦笑了一聲,這些大道理,還是社會大學教得好。
很快阿標就到了,上車之后我問阿標發(fā)生了什么事,阿標只說到了就知道了,又看了一眼我說沒時間給我換衣服了,將就一下。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
阿標把車開進了云南奇石城,我挑了挑眉頭,這里是昆明賭石盛行的地方,但我一直沒有機會來這里,今天也是頭一遭來。
阿標把車停在一家賭石店門口,和我一起走了進去,店里人挺多的,但阿標直接把我往二樓帶。
上去之后我就看到了梁成,還有其他幾個大佬模樣的人,以及一些手下,梁成看到我皺了皺眉頭,而其他幾個大佬模樣的則是被我的裝扮逗笑了。
其中一個光頭佬問梁成是不是在醫(yī)院拉了個絕癥患者當替罪羊了!
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梁成沒有笑,但也語氣很不滿地問我怎么回事。
我尷尬地說沒時間換了,然后有點明知故問地問他要干什么。
他只說了兩個字。
“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