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頭站在夜離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拱手道:“渤海市劉爺手下,向悍軍。”
“兄弟下手挺黑呀,你是唐爺?shù)娜耍?rdquo;
夜離也在打量著對方,同時握拳松拳,再握拳再松拳,放松著發(fā)抖的手。
“我不認識什么糖爺咸爺?shù)?,我只是護著自己的朋友。”
“倒是你們,渤海的人來瑯琊調(diào)戲姑娘,真的當瑯琊沒人了嗎?”
褚鈞說著,向周圍攤了攤手。
這時候圍觀的人已經(jīng)快擠不動了,此時聞言,便有熱血的年輕人大聲叫好。
向悍軍四下望了望,并沒有任何懼怕的表情,反而笑著對夜離說道:“這樣也好,你跟唐爺不相識,我也不用留什么情面了。”
說著一指正在努力從地上爬起來的手下,向夜離說道:“我的人學(xué)藝不精,功夫不到家,被行家笑話了,受點教訓(xùn)是應(yīng)當?shù)摹?rdquo;
又看了看正拿著衣服捂著嘴巴的劉少,繼續(xù)向夜離說道:“可我們家少爺,跟人家姑娘發(fā)生點小矛盾,哥們你就下這么黑的手,是不是有點過了?”
夜離感到好笑:“什么意思?你們欺負一個女孩是理所應(yīng)當,我們還手就算過分了?咱們瑯琊有沒有這樣的道理???”最后一句是問向圍觀群眾的,果然得到無數(shù)的回應(yīng)。
“沒有!沒有!”
“太欺負人了吧!真當瑯琊沒人嗎?”
“欺負人的時候趾高氣昂,碰到硬茬了,打不過了,就在這里瞎嗶嗶……”
向悍軍依然面不改色,繼續(xù)說道:“我的意思是,這里人多太亂,咱們別在這里耽誤大家的生意,也別麻煩官差大人,就咱們?nèi)齻€,換一個清凈點的地方單獨聊。”
“你是能打,但你也不能天天跟著這姑娘吧。”向悍軍笑著說道:“咱們單獨,把這事兒給了了吧。”
白月兒這時候也聽出味道來了,憤然問道:“什么意思?你還要堵我嗎?能的你,獅子你起來,讓我弄死他……”
夜離趕忙攔著,好生安撫,然后笑嘻嘻地問向悍軍道:“這算是威脅嗎?”
向悍軍剛要回答,卻聽人群外有人朗聲說道:“誰威脅誰啊?”
說著話的功夫,一行人分開人群擠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剛剛才見過面的‘大學(xué)生’閔東升。
褚鈞見狀忍不住大喜,飄到夜離身邊說道:“他不是糖糖的朋友嗎?也算是咱們這邊的人吧。”
夜離沒有說話,只是瞇了瞇眼睛,注意力還是在向悍軍身上。
一進場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眾人,又看到正在對峙的雙方,閔東升也愣了一下,緊接著便鎮(zhèn)定自若。
白襯衫加上黑框眼鏡,讓閔東升看上去斯斯文文,沒有一點威脅的感覺,可是這時候站在場中,卻讓人不由得只能正視。
閔東升揮了揮手,向圍觀人群說道:“都散了吧,圍在這里干什么呢?張小二你不做生意了?陳強你的店還開嗎?該干嘛干嘛去!”
這時才好像剛剛看到向悍軍一樣,一抱拳打起了招呼:“喲!這不是渤海第一鐵錘嘛。向老大干嘛呢?跟唐爺這幾位朋友認識嗎?”
說著向夜離跟白月兒問候:“兩位小爺怎么跑這里來了,剛才唐爺還說要找你們喝茶呢,走走走,讓他們帶你二位去找唐爺去吧。”
“等會兒!”向悍軍摸了摸小平頭的棱角,笑著攔住閔東升:“升哥你別開玩笑啊,這兩位剛才把我們家少爺給打了,而且聲稱并不認識唐爺。我琢磨著,這事兒跟你大學(xué)生沒啥關(guān)系吧。”
此時周圍店鋪和攤位老板們,都在幫著閔東升帶來的人一起,將圍觀的人盡量疏散,可是大家還時站的遠遠地圍觀。
與此同時,不知從什么地方正源源不斷的來人,站到向悍軍身后。有人照顧劉少,也有人扶起之前受傷倒地的黑衣人,剩下的都在向悍軍身后站定。
“哎呦!劉少也來了?宴請的名單上沒有?。∧憧催@事兒鬧得,劉少傷哪了?趕快帶著去醫(yī)院看看去啊,怎么還在這里愣著呀!”
閔東升很關(guān)心的樣子,讓小狐貍?cè)滩蛔⌒Τ雎晛怼?/p>
“劉爺正在跟唐爺談生意,結(jié)果劉爺?shù)墓泳驮谔茽數(shù)牡乇P被人給打了,這事兒是不是有點過分呢?我把人帶走,自己處理就行了。別因為這點小事,就傷了兩家和氣,影響兩位大哥談生意,升哥你說是嗎?”
向悍軍依然微笑,但是話語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確,警告對方不要因小失大。
這場面也已經(jīng)很明確了,夜離護著白月兒站在蜜汁梨攤位前,一邊是向悍軍所代表的劉和尚方面,想要將夜離帶走,另一邊是閔東升所代表的唐爺,要將這兩人保下。
“唐爺?shù)呐笥言诂樼鸨淮蛄?,這確實是不應(yīng)該。不過,要是傳開說劉公子因為挑戲姑娘被人家男朋友給打了,這是不是也挺丟人的哈。”閔東升笑著關(guān)心道:“咱可不能這樣啊,這樣就不好看了吧。”
向悍軍略一沉吟,問道:“看來升哥是想圓這個場?行??!你劃下道吧,讓劉少也看看你們瑯琊的風格,看看能不能接的起。”
此時一旁的夜離感到不對,自己的身體似乎在顫抖,而且越來越厲害。
有一股推力正在努力將自己向外推離,而這時的褚鈞也有了感應(yīng)。
閔東升并不知道褚鈞這邊的事情,只是按照以往的規(guī)矩擺開局面。
“這樣吧,首先最重要的,是帶劉少去醫(yī)院包扎,也帶著受傷的弟兄們?nèi)z查和治療,所有的費用當然是由我們這邊出了。”
“再讓唐爺發(fā)下江湖貼,找一些老朋友作陪,專門宴請劉爺跟劉少爺,還要讓這兩個小朋友一起賠個不是。江湖事江湖了,都是有血性的江湖兒女,大家相互切磋的時候有輸有贏,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后就都是朋友了。”
“剩下的弟兄,咱們也別閑著了,小白樓旁邊的悅來酒樓早就被唐爺包下了,大家都去喝酒,晚上好好放松放松!”
向悍軍聞言,面色略有放松,自己畢竟是在對方地盤,不能鬧的太過,更不能跟唐爺撕破臉。
閔東升這一番操作下來,也算給劉爺留了面子,自己回去面對劉爺?shù)臅r候,也可以應(yīng)付。
正要開口答應(yīng)的時候,一旁的劉少捂著嘴嘶叫道:“不行!大學(xué)生你說了不算,這小子必須跟我回去!”
而此時褚鈞終于控制不住自己,被拉近身體,并將夜離徹底擠走。
一個瑯蹌之后,褚鈞看著自己的雙手,感受著擁有身體的感覺,忍不住發(fā)出感嘆:
“我去!”
抬起頭,突然看到黃毛劉少那惡毒兇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