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穿著白裙,一頭長發(fā)披散無法看清她的臉,但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女孩下半身是空的,她沒有腳!
完全就是以一種漂浮的狀態(tài)站在哪里,模樣像極了電影里的貞子,無比滲人,而怨氣,也是從女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女孩是一只冤鬼!
蕭羽微微瞇眼,以往,他也遇到過一些游魂,因為某些執(zhí)念,或者不相信自己已死,從而有游蕩在人間不肯離去。
但怨氣如此之重的,還是較為少見的。
女鬼并沒有發(fā)現(xiàn)蕭羽,只是漂浮在院門口的樹叢中,盯著院門口熙來攘往的人群,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片刻后,一名頭戴鴨舌帽的男子從中走了出來,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女鬼身上卻瞬間涌現(xiàn)殺意,立即跟了上去。
由于沒有腿,女鬼幾乎是飄在男子身后。
畫面詭異之極!
當然,這一幕也只有蕭羽能看到,男子只能隱隱覺得背脊發(fā)涼,對此毫不知情。
這個時候,一輛大貨車極速駛過,同一時間,女鬼化作一團黑氣,極速撲向男子。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男子后背突然受到一股巨力,瞬間不受控制的向前飛去。
“?。?rdquo;
男子驚恐的大叫,被這樣的卡車撞上,就算不死,后半輩子也只能是植物人了。
突然,男子的腳被突如其來的一只手抓住,硬生生又被拽回了人行道。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你挺走運啊。”蕭羽看著跌坐在地,驚魂未定的男子,眼神微凜。
“沒死?我沒死!”
整個過程不足兩秒,再看向街道,大貨車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一個被壓扁變形的鴨舌帽。
這一刻,男子的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如若沒眼前這個少年救了他,現(xiàn)在壓扁的就是他的頭!
“你為什么會……”蕭羽還想問什么,但男子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眼神浮現(xiàn)出恐懼之色。
隨后起身頭也不回拔腿就跑。
救命之恩,屁都不放就這樣跑了!
“不能再閑的蛋疼救一些該死的人。”蕭羽心道。
他只是有些好奇,那家伙怎么會惹到一只女鬼?但還沒來得及開口。
對方就已經(jīng)跑的沒影了。
醫(yī)院門旁,某個墻角的陰暗的角落,白裙女孩雙眼爆凸,充斥著血絲,無比怨恨,猙獰之極!
緊緊盯著蕭羽遠去的背影。
……
同一時間,某個酒店內(nèi),幾分鐘前被蕭羽救下的陌生男子此時滿臉慌張的撥打著電話。
電話撥通,傳來聲音:“老板,什么事?”
“快!迅速安排三十名保鏢,再給我請一位神婆,到天河酒店來接我!要快??!”男子滿臉冷汗,顫抖的說道。
不過有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吃驚,堂堂曜天集團董事長,陳天龍,竟然會嚇成這樣!
“之后再幫我,幫我查找一個年輕人,我要報答救命之恩!”
……
路上,褲兜里的手機突然來電。
蕭羽皺眉,接通電話。
“喂,蕭羽……你有空嗎?”電話里傳來女聲。
是王艷,蕭羽的領(lǐng)居,本身是一位單親媽媽,為人不錯,還經(jīng)常請蕭羽去家里做客,蕭羽對其頗有好感。
“剛好閑著,怎么了?”蕭羽說道。
點話里,王艷嘆了口氣,說道:“媛媛在學校和同學打架了,我又抽不開空……”
“我剛好有空……”蕭羽直接答應了下來。
電話里王艷連聲道謝,改日還非要請蕭羽吃飯,蕭羽也沒有拒絕,剛好,有一段時間沒見過秦媛媛了,蕭羽倒是有點想那個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丫頭了。
掛斷電話,叫了輛車,向?qū)W校開去……
十分鐘后,就到了秦媛媛所在的小學。
蕭羽剛來到三年級辦公室,就看到正低著腦袋,雙眼噙滿淚水的秦媛媛。
“羽哥哥……”
秦媛媛看到蕭羽,先是怔了一下,下一秒直接撲到蕭羽懷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怎么回事?”蕭羽眉頭不展,說道。
“你就是秦媛媛同學的家屬吧?”這時,旁邊的一名女教師走過來,問道。
蕭羽微微頷首。
徐以沫點頭,擔憂的說道:“秦媛媛今天上午體育課自由活動期間,與同班的男同學發(fā)生了爭執(zhí),最后還打傷了對方,導致那名男同學從樓梯上摔下來,后背出現(xiàn)了軟組織挫傷……”
蕭羽還沒說話,秦媛媛語氣激動,搶先說道:“是王凱文先說我沒有爸爸!又讓人把我的水杯扔……扔到男廁所里的!后來和我搶書包的時候,他……他自己沒抓穩(wěn)摔倒了……”
說完,委屈的淚水都止不住流了出來。
蕭羽雙眼微瞇,看向徐以沫,說道:“是這樣嗎?”
“呃……由于樓梯口沒有監(jiān)控探頭,我們暫時沒辦法確定。”徐以沫搖頭道,“但王凱文確實受了傷,而且……同班同學都偏向王凱文的話,所以……”
“他們說謊!他們……他們因為是害怕王凱文才謊誣陷我的!”秦媛媛立即想要為自己辯解。
忽然,樓道內(nèi)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辦公室門被一把推開,一名畫著濃妝的婦女扭著水桶腰走了進來,聲音尖銳:“秦媛媛是誰!?”
稍后,一名體型微胖的小男孩在一名面帶兇相的男子陪同下也緊隨其后跟進了辦公室。
還沒站住腳,小男孩立即伸出手指指著蕭羽身旁的秦媛媛,大喊道:“她就是秦媛媛!那個有爹生沒爹養(yǎng)的窮鬼!”
由于家里有些勢力,王凱文也算是含金湯匙長大,加上父母的嬌生慣養(yǎng),王凱文更是囂張跋扈,無理由欺負同學是常有的事,沒幾個人敢惹他。
秦媛媛在王凱文眼中,不過是個任他玩弄的窮苦人家的孩子而已。
“你就是秦媛媛?”聽聞此言,劉娟順手抽了把椅子,翹著二郎腿,用極為陰狠毒辣的眼神盯著秦媛媛,秦媛媛小臉被嚇得發(fā)白,不由自主往蕭羽身邊靠了靠。
劉娟不依不饒,看著徐以沫,高聲說道:“這小賤種傷了我兒子,看那窮酸樣,也賠不起醫(yī)藥費,三天,我給你們?nèi)鞎r間把她開除學籍!”
聽到這話,徐以沫臉色難看,開除學籍,這是要把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打下深淵?。?/p>
“嘴不能放干凈點?”一個聲音說道。
這話,是蕭羽說的,劉娟開口閉口就是小賤人,連蕭羽也不由的不爽。
“你是什么東西!”蕭羽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劉娟情緒變得更加激動,“你跟那個小賤人兩人的衣服加起來還抵不過我兒子一只鞋值錢!打壞了你們這窮酸樣陪得起嗎???”
“不許你罵羽哥哥!”秦媛媛哭喊道,
劉娟開口尖酸刻薄之極,得勢不饒人,仍難沒有半點要住口的意思。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劉娟哀嚎著重重栽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劉娟捂著火辣無比的左臉,雙眼毒辣的像惡狗般盯著蕭羽。
“啪!”
回答她的,則又是響亮的一巴掌。
這次是右臉,劉娟捂著雙臉,疼得滿地打滾,左右臉對稱了,蕭羽的強迫癥得到緩解。
“媽的小逼崽子!你找死!”意識到老婆挨打,王凱文的父親王亮迅速向蕭羽俯沖了過來。
“噗!”
蕭羽一個側(cè)踢將朝他沖過來的王亮又踹了回去,稍后一個箭步上前,扯著王亮的衣領(lǐng),對著他的臉一連抽了十幾個巴掌。
“啪啪啪……”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蕭羽的殘暴鎮(zhèn)住了,但又感到很解氣,所以沒人上去阻攔。
前后不足兩分鐘,前一刻還在罵天扯地的劉娟已經(jīng)倒地痛哭哀嚎,連狠話都不敢放。
而他丈夫王亮更慘,整張臉腫成了豬頭,牙齒全部掉光,模樣滑稽又慘烈。
做完這些事,蕭羽又看向一旁,已經(jīng)被嚇得目光呆滯王凱文,說道:“你確實有個不錯的爹,至少能替你挨揍。”
話落,蕭羽又走向倒在地上,捂著臉痛苦呻吟的劉娟,一把將其拎起,語氣冰冷,說道:“書包、水杯、記得都賠給我們,我們不想有任何損失,明白嗎?”
“明……明白!”劉娟渾身氣的發(fā)抖,但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用臃腫如豬頭般的肥臉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明白就好。”說完,蕭羽又將劉娟扔回到堅硬的地板,領(lǐng)著秦媛媛大步流星地離開辦公室,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