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我李高說的話決不食言。”
女鬼盯著他看了一會,厲聲道:“小子,你讓我憑什么相信你?”
李高意味深長地說:“其實你心里非常清楚,你兒子張云白其實并不是玩皮球意外而死的,而死被人給淹死的,張云白冤屈而死,死后變成水鬼,這也是情理之中,據(jù)我所知,當(dāng)年那個房東為了平息這件事,沒少賠封口費(fèi)吧?”
“封口費(fèi)?哈哈哈....”
“多少錢能換回我兒子的命?那幾個畜生親手殺了我的兒子,我要活寡了他們!殺我兒子的人他們都不得好死!”
女鬼的臉變突然得猙獰起來,咬牙切齒道:“我去找他們理論,沒想到他們竟然聯(lián)手殺了我!”
“我冤屈而死,化身厲鬼,想找那幾個人渣索命,卻沒料到這幫畜生竟然找了一個大法師。”
“我剛化身厲鬼,道行不高,最后被那大法師用咒語把我封印了我兒子張云白的體內(nèi),只有每年的正月十五晚上我才能稍微現(xiàn)身一會……”
女鬼的聲音雖然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但其中卻又顯得一絲悲涼,我正尋思該怎么辦才好,這時候那女鬼突然猛地看向我,把我嚇了一跳。
女鬼漸漸猙獰陰森起來,“我看你們小鬼幾個詞里有詞,話中有話……還是先殺了你們給我的愛子張云白一起陪葬吧!”
李高臉色一變,大叫一聲躲開!
但是卻晚了,誰也沒想到這女鬼變臉跟翻書一樣快,幾乎一瞬間,我看到那面色猙獰的女鬼猛地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一口咬向我....
我只感覺腦袋直鉆寒氣,那女鬼的嘴巴竟然達(dá)到了一個極為夸張的程度。
不等要死人也能把人嚇?biāo)馈>驮谖乙詾槊鼞乙痪€之際。
突然一道黑影從我身邊咻的一聲閃過。
“嘶!”
水鬼血盆大口剛咬過來。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只玉手。
對著水鬼的胸前就是猛地一掌,一掌就把猙獰無比的水鬼給打飛了,狠狠的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慘叫。
突然江河的尖叫聲驟然響起,把我嚇了一哆嗦。
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竟然站著一個女人....不!
是一個女尸!這女尸身穿紅衣,披頭散發(fā)。雙眼空洞,表情蒼白,相當(dāng)?shù)鸟斎?hellip;…
我被嚇的“嗷”一聲就叫了起來。
突然一只強(qiáng)勁有力的手一按住了我的肩膀。
這手的主人是一個個頭不高的小老頭。笑容詭異,身上隱隱約約冒著一股黑氣,一看就不是人。肯定也是一只鬼。
江河被嚇的不停尖叫,結(jié)果被那鬼老頭和紅衣女尸只看了一眼。嚇的倆眼一閉,暈倒了。
“嘿嘿。”
“小子,咱們又見面了呀……”
那老頭陰陽怪氣的笑吟吟道。
旁邊的女尸也看了過來。不過她并沒說話,只不過身上不停的冒著一縷縷紅氣??帐幨幍难劭糇屓藴喩戆l(fā)寒。
我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一個激靈。
突然想起來了....
這女尸和鬼老頭不就是前幾天我在紅寧小區(qū)遇到的那倆只鬼么!
當(dāng)時那胖子用什么七星北斗陣法擒住他倆,結(jié)果被我誤打誤撞給破了陣。
女尸和老頭也就趁機(jī)逃了,我還挨了那死胖子一個腦瓢,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碰到他們。
說不害怕那真心扯淡。剛才這一只女鬼就已經(jīng)把我嚇的不行了。
結(jié)果又不知道從哪冒出紅衣女尸和這鬼老頭,要知道鬼可都是相當(dāng)狡猾的,尤其是這種冤死鬼,更是陰險邪惡。
我看那女尸身上隱約冒紅氣,肯定是厲鬼無疑,反而是那鬼老頭,一臉黑氣,恐怕也就只是個惡鬼。
當(dāng)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這些鬼具體怎么級別,我懂的也不多。
女尸突然上前一步,把我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叫道:“當(dāng)初要不是我,你倆肯定被那胖子給滅了,你要是現(xiàn)在來害我,那可太不地道了?。【退阕龉硪膊荒芴^分!”
“讓開。”
女尸卻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李高連忙把我拉到一邊,低聲道:“向樂你看,情況好像不太對勁,這女尸和老頭顯然不是來害咱們的。”
“反而.....好像是來幫咱們的。”
“對了,這兩個鬼你是怎么認(rèn)識的?”
我愣了一下,然后簡單的把經(jīng)過跟他說了一遍,沒想到李高還沒聽完,就馬上點頭說道:“錯不了,你上次在一個老道手里無意救了他們,現(xiàn)在他們肯定也是救你一次,這兩只鬼,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很是驚訝:“真的假的,他們是來救我的?”
李高白了我一眼,“你自己看。”
果然,我看到那女尸正冷冷的盯著對面的女鬼,而對面的那濕漉漉的女鬼也正盯著她,一時間,周圍氣氛變得相當(dāng)壓抑,我腦門更是不停冒冷汗。
怎么的?
這架勢女尸和我們學(xué)校里的張云白他媽對上了?
“那咱們怎么辦?”
我問李高。李高說先別輕舉妄動,看看再說。
我點點頭,然后和李高扶起暈倒的江河,躲在旁邊的教室門口靜靜的觀看這一切。
這時候,我看到天突然變了,黑云涌動,皎潔的月光顯讓周圍變得更加詭異。
我看著那遠(yuǎn)處陰森的女尸和對面那恐怖的女鬼,心里砰砰直跳。
道士捉鬼大家都見過,但是女尸斗女鬼,我他娘的還是頭一次遇到,就是不知道一會這紅衣女尸和那水鬼張云白他媽打起來到底誰厲害。
我心里其實是向著紅衣女尸的,在怎么說人家是來幫咱的。
自然這胳膊肘就得向里拐,可是張云白他媽也是個冤死鬼,娘倆都死了,沒準(zhǔn)更厲害。
我突然感覺有些納悶,那水鬼是張云白,怎么一直都是他媽在做主?
張云白似乎完全不說話,難道這變成了鬼,兒子也要聽媽的?
我估摸著沒準(zhǔn),張云白雖然是水鬼,但是死的時候也是一個孩子,怨氣肯定沒大人深。
我回想起來我們幾個遇到張云白的時候他也只不過是嚇唬嚇唬我們,并沒真想害人。
不過張云白他媽一出現(xiàn)后那事情就變的嚴(yán)重了。
難道,是張云白他媽控制住了張云白?
“小子,上次你救我們躲過那道士的手里,這一次紅兒出手幫你一次,咱們也算是扯平了。”
突然一道幽幽的聲音從我和李高的身后響起。
這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差點把我和李高從地上蹦起來!
回頭一看,他娘的,正是那個渾身冒黑氣的鬼老頭。
這鬼老頭神不知鬼不覺的竟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我心有余悸的喘著粗氣,忍不住說道:“老頭,你差點把我倆嚇?biāo)溃?rdquo;
鬼老頭瞇起眼睛說道,“嘿嘿,老頭子我沒成心嚇你,只不過做鬼習(xí)慣了,這一做了鬼呀,那就不受陽間物質(zhì)的限制了,只要心意一動想去哪,就飄到哪。”
李高顯然也被嚇的不輕,不過到還算冷靜。
鬼老頭在我身邊,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一點溫度也沒有,而且渾身上下還散發(fā)著一股寒氣。
就算這鬼老頭不害我,但一想眼前這老頭是一只活生生的鬼,我就感到有些不自在。
尤其這老頭簡直栩栩如生,和活人完全沒什么區(qū)別。
“老大爺,你說那女尸叫紅兒,她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李高忍不住問道。
一提到那女尸,鬼老頭的頓時亮了,笑吟吟說道:“嘿嘿,老頭子我來告訴你,那紅衣女尸叫紅雅,是我的大女兒,而我,叫張溝,是她親爹。”
我看到鬼老頭的臉上充滿了一抹慈愛,那笑容看的我心中吃驚不已。
果然愛是不分界線的,一般的鬼笑起來不是陰森狡猾就是詭異猙獰。
就在我想這事的時候,突然李高說道:“快看,那女鬼動了。”
我心里一驚,馬上扭頭看去,在月光的照射下,我清楚的看到對面的女鬼面目猙獰的沖向紅衣女尸。
那水鬼張著血盆大口,露著一排獠牙,相當(dāng)瘆人,這女鬼去哪,她身邊的黑色水潭就跟到哪,顯然這水潭被女鬼所控制。
女尸斗女鬼,這一幕是絕對少見的,我和李高緊張的看了起來,旁邊的鬼老頭也跟著一起看過去。
“哼!”紅衣女尸冷笑一聲,猛地一張嘴,頓時一股黑氣從她的口中噴出,那黑氣簡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