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東西,封建迷信?。∷麐尩奈颐晌也挥商欤?!我的姻緣靠自己爭取,我對先生感情不是誰一句話就能讓我放棄的!??!”她情緒激動的說道,眼中淚光粼粼,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我忽略了一個詞——她倆。
忽如其來的言語,著實讓我一臉懵,不過倒是沒生氣——我聽得出來這姑娘是心中忿忿不平,言不由衷。
只是,一個斯斯文文,小鳥依人的姑娘,猛的來一套標準地痞話,這反差有點太大了。
“小君!你怎么跟先生說話呢!!”老板娘說道,“你冷靜點,太不像話了!”
“可是,白姐,我~”小君淚眼婆娑,帶著重重的鼻腔,激動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就是不想聽,我就是受不了這個結(jié)果,不,這不會是結(jié)果,這。”
白姐聽完便舉起手,想給小君一巴掌,師兄忽然起身,拉住了白姐的手,搖搖頭說道,“這姑娘對我加注的感情太重,不是一時半會能轉(zhuǎn)過來彎的,讓她冷靜一會兒吧。”師兄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用太拘謹,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我心眼沒那么小,而且,我?guī)煹艿迷?,臉皮厚如墻,額不是,心大的很,這點也不會在意。”
我就當做沒聽見吧,今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不損我那就不是我?guī)熜至恕?/p>
“額,姑娘,你給開導一下,我倆出去避個嫌,兩位準備好了咱再繼續(xù)談?wù)隆?rdquo;我插了句話,也不顧她什么反應(yīng)了,拉著師兄便出去了。
“師兄,你就準備坑死我呢?啥人啊,拉著我就往這坑里跳。”我一臉黑線說道。“給個解釋吧,別跟我扯啥大道理。就事論事哈,不然我就去跟師父他老人家聊聊你的光榮事跡。”
哼哼,開玩笑,莫名其妙的把我折騰進來,給不了我滿意的解釋,那就讓我也坑坑你吧。
“誒,師弟,先不說別的,你也老大不小了,給你介紹個對象吧?”師兄靜靜的看著我說道,“剛才出去接你那姑娘,咋樣,你點個頭,我?guī)湍恪?rdquo;
“一邊玩去,師兄,你就說說咋回事吧,”我也懶得打哈哈了,“你跟這倆人是咋回事?還有那個姑娘~”
“唉,失算了唄,做錯了個決定。”師兄緩緩抽了口煙,跟我講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十幾天前,師兄剛到這邊沒多久,出門熟悉一下這邊的街道,看看這邊的氣場分布,每天都在街上轉(zhuǎn)悠。
因為人生地不熟,想在這邊多少建立點人脈,結(jié)識點道友,得先做做名聲工作。
那天晚上,師兄剛給人看完風水,回到住處后睡不著,剛好也想出門看看一個地方的地脈情況——之前路過沒有過去細看。
結(jié)果走到半路,就發(fā)現(xiàn)有靈體在周圍,不像是游魂,就好奇的去看了下,結(jié)果在街邊小巷子里發(fā)現(xiàn)一個人,也就是白姐了,坐在地上抱頭痛哭,頭發(fā)被自己抓的雜亂無序,衣服也是凌亂不堪。
在一般人看來,凌晨一兩點,一個這樣的女的坐在路邊,常人第一反應(yīng)都是,嗯,犯罪現(xiàn)場。
師兄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氣場不太對勁,整個人一幅精神崩潰的樣子,想著本地道門也沒那么亂,就出手幫一下。
叫了她兩聲,發(fā)現(xiàn)她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便接了個印,念了遍凈心咒——太上太清,應(yīng)變無停,驅(qū)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拍在白姐身上,幫她恢復了意識。
結(jié)果白姐直接抱了上來,師兄剛想推開,聽見她說:讓我抱一會,好嗎?
師兄說,當時是很拒絕的,不過這姑娘身上也沒有什么別的氣場,不會有什么威脅,便借給她肩膀靠著了。
“也是啊,女人問你借肩膀靠一下,如果拒絕的話就太不紳士了。”師兄苦笑著說道。
“別貧了,接下來呢?不會就這人家就纏上你了吧,而且還有那個誰,小君?她咋回事?”我這好奇心被勾起來了,急忙追問道。
師兄又點上支煙,緩緩講述之后的事。
師兄讓她抱著后,她不一會便又開始抽噎起來,低聲說著:“我好害怕,剛才都感覺要死了,謝謝你。”
師兄沒回應(yīng),他知道這句話壓跟不用回應(yīng),她是說給自己聽的。接著她又說到:“你身上有股讓人感覺很安心的感覺誒,真的,我現(xiàn)在能感覺到有些很不妙的東西就在周圍,但卻離得遠遠的,就好像,你把他們趕跑了一樣。”
師兄還是不做聲,就這樣抱了好久,最后都快睡著了,這姑娘才松手。兩人這才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搭起話來,各自介紹了身份。
最后師兄起身準備離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姑娘路都走不穩(wěn),酒蒙子一個了。本著幫人幫到底吧,就拉起坐在地上不停傻笑的白姐,送她回家了。
結(jié)果送到家后才是麻煩事。
進門一開燈,就發(fā)現(xiàn)客廳墻角蹲著個人,手里拿著水果刀,目光呆滯,這邊有人來了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師兄便問了下白姐什么情況,白姐一臉心疼地說,這是她閨蜜,也是她店里員工,比她小兩歲,最近情況跟她一樣,不過看樣子是嚴重了。
豈止嚴重,已經(jīng)驚嚇過度到丟魂了了,現(xiàn)在跟個精神病患者沒差別。師兄跟白姐交代了一下情況,并警告不要接近,便上前準備救治。
屈掌結(jié)印,口中年道,慧園江邊玩金剛列兩邊,千里魂靈在,急急入竅來,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踢開她舉起的刀,猛的拍在她鹵門上。
這姑娘回過神來,看著我?guī)熜忠荒槾认樽⒁曋?,緊緊握著師兄的手,問他怎么回事,師兄跟他簡單說清了情況,好像又刺激到她了,情緒開始激動了。
師兄急忙安慰,引導她的情緒,他不想再看女孩哭了。
把她拉回房間,便把她扔床上睡覺了。師兄看了看時間,馬上該開始忙了,于是便準備告辭。
結(jié)果那個小君卻出來拉著師兄,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師兄也懂是怎么回事。想著做個人情就當交朋友了,沒等她說出那句話,便先開口送她了一個護身用的東西,小君一臉安心的回屋睡覺去了,結(jié)果回頭看到白姐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無奈地給留下了個臨時制作的符。
最后磨不過白姐,答應(yīng)接下這事的委托,便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讓白姐過兩天再聯(lián)系他。
“就這?”我見師兄停下來了,不禁發(fā)文到,“不會就這人家就搞成這樣了吧?”
“急啥?容我點根煙,”師兄白了我一眼,又點了支煙,抽了幾口繼續(xù)說道,“之后就是我腦子犯糊涂了。”
后來,白姐約師兄去她店里,師兄便去了一趟,幫忙給看了看詳細情況,但是沒有給直接解決,因為整個事情以及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這個背后還是有點問題的,起碼他這次給搞了,之后對方還是會報復,下手更狠。
當天小君一直很熱情,基本就是圍著師兄轉(zhuǎn)了,師兄也有點在意,于是之后便刻意躲著小君了,讓她心里的情緒冷靜點。
后來結(jié)果確實如預想般,小君對師兄態(tài)度也沒那么不正常了,本想著就這么慢慢調(diào)查,結(jié)果前兩天接到白姐電話,說小君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不知道怎么辦了,問師兄能不能快點過去幫幫忙,師兄也沒在意那么多,便直接過去了。
到了后問了問白姐前因后果,原來兩人今天陪合作商喝了點酒,小君喝得有點多,回到家后不知道抽的哪根筋,就說自己喜歡的人都不理她,自己單身有罪,把那么好的人放跑了,不會去追啥啥的,越說越激動,最后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大哭起來。
白姐想著讓師兄幫忙勸勸,畢竟師兄在她心里地位應(yīng)該不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店里的員工如此說道。
“來都來了,這事個多么好的理由。”師兄一臉苦笑說道,“當時就不該心軟的,明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來離了道門,思想變遲鈍了。”
那天師兄還是決定去勸了,敲敲門喊了一聲,里邊不一會兒便開門了,一個邋里邋遢的姑娘眼睛紅紅的手里拿著一個布熊,好像是聽到了思念已久之人的聲音似的,眼中泛著些許激動。
看到門口站著的是師兄,忽然就抱了上來,口里模糊不清的說著:“啊,果然是先生,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你沒有討厭我。”
說著便把師兄拉進屋里,緊緊抱著師兄說道:“吶,先生,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師兄直接拒絕了,并展開了一系列說教,讓她明白自己是什么情況,結(jié)果她壓跟就不聽,只用一句話反問我?guī)熜郑耗窍壬鸀槭裁磿s來看我呢?
“唉,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栽在這上邊了。”師兄滿臉愁容的說著,又點上了支煙。
“為啥不同意啊,人家姑娘長得多漂亮,就剛剛你說的,人家還是門店招牌呢。”我倒是不太清楚師兄為什么不同意。
“呵呵,這一個病態(tài)的感情我不躲著還迎上去,那我就真成傻子了,”師兄白了我一眼,繼續(xù)說道,“一個精神崩潰邊緣的人,對于所遇到的有關(guān)聯(lián)者,會產(chǎn)生一種不同于感激的情感,類似一個情感控制桿,如果受到迎合,那么就會產(chǎn)生一種愛,但是這種感情是有問題的,已經(jīng)變質(zhì)了。”
師兄把煙蒂扔了,繼續(xù)說道,“總得來說,那天我也給她反饋了,現(xiàn)在問題就是這,我得話已經(jīng)只能造成反作用了,你師兄我為了你只身前來,有點事也沒朋友幫忙,現(xiàn)在該你報答我了。”
師兄又恢復那一臉猥瑣的樣子,指定憋不出啥好主意,“這次你給我拖住她,順便把事情解決了,磨煉一下你的本事,還能磨練磨練你的情商。”說完就拉著我往屋里走。
不愧是老油條,這心機,就跟我倒了倒苦水,然后就直接把所有的麻煩都推我頭上了,理由說的我還只能接著。
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