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天的話,林陽愣了一下,而后無奈苦笑道:“你別聽孩子瞎說,月嬋其實(shí)是被她家里人帶走了。”
聽到這話,林天心中就更不解了。
他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女兒,心中不禁有些怒氣滋生,忍不住問道:“那她這么多年,就沒有回來看過孩子嗎?”
“看?拿什么看?”
“你以為是月嬋她自己不想回來嗎?”
似乎是看出了林天心中的不滿,林陽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還有臉問,還不是你個畜生造的孽!”
“秋家乃是江北的名門望族,出了這樣的事情,臉上本來就無光。”
“要不是當(dāng)初,月嬋以死相逼,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都是一回事,你還期望,秋家會讓月嬋來探望這個被他們視作恥辱的孩子?”
聽到這話,林天張大了嘴巴。
他沒想到,自己女友,竟然還有這樣的背景。
“難怪當(dāng)初,我跟月嬋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問我,如果有人阻止我們在一起,我會怎么做……”
這一刻,林天徹底明悟了過來。
“月嬋是個好姑娘,可惜,咱家配不上她……”
林陽嘆了一口氣,然后走進(jìn)茅屋,拿出了一封還沒拆開的信,遞給林天。
“這是月嬋留給你的信,說你要是回來了,就交給你,這些年,我和你媽都沒有拆開,看看吧。”
林天聞言,連忙把信接來。
剛拆開,看著書信上,那熟悉的秀麗字跡,林天就愣住了。
“天,雖有萬般不舍,可月嬋不得不走,希望你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不要怪我……
我家想要我嫁入秦家,換來他們一世榮華,可你的存在,影響了他們的計(jì)劃。
要不是我以死相逼,甚至伯父伯母,都可能會因我們而死。
所以我不得不走。
不過你放心,我秋月嬋,生是你林家的人,死是你林家的鬼!
距離婚約還有四年,這四年里,我會想盡辦法,說服父母,要是他們不同意,那月嬋只有以死明志……
希望你不要傷心,更不要為我報仇,將我們的孩子,好好撫養(yǎng)長大。
謹(jǐn)記!
——永遠(yuǎn)愛你的月嬋!”
看著最后一行著名,林天雙眸通紅,拳頭都快捏爛了。
他沒想到,自己走后,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
從父母,到女友,再到孩子。
所有人都在受苦受難。
秋家!
好一個秋家!
“爸,距離月嬋離去,多久了?”
林天壓抑著怒火,回頭問道。
看他雙目冰冷,一片赤紅,林陽嚇了一跳,連忙勸道:“小天,你聽爸一句,千萬不要去找月嬋!”
“她家咱惹不起!”
“要是讓秋家知道你回來了,為了維護(hù)家里的名譽(yù),說不定會殺了你的!”
林陽滿臉恐懼。
林天沒有說話,只是將手里的信,遞給了林陽。
看了秋月嬋留下的信,林陽臉色變幻了一下,最后老淚橫流,忍不住仰天長嘆道:“這丫頭又是何苦啊……”
“爸,月嬋不負(fù)我,我定不能負(fù)她。”
林天沉聲說道:“如果不去,我這輩子,死都不安。”
這一次,林陽沒在阻攔,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正在怯生生,打量林天的小家伙,嘆道:“你放心去吧,就算不能把月嬋帶回來,也要阻止她。”
“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拼了命,也會幫你把孩子,撫養(yǎng)長大。”
說著,林陽好似又蒼老了十歲。
臉上盡顯疲憊。
雖然他不想看到林天發(fā)生意外。
可他更忍不下心,眼睜睜的看著,秋月嬋那么好的姑娘,為了林天香消玉殞。
“這是你自己作的孽,就算死了,那也是你的命。”
林陽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林天說道:“現(xiàn)在跟我去看看你媽吧,她時間不多了,距離四年之約,還有幾個月,陪你媽走完最后一程,再過去吧,這些年,你媽實(shí)在是太想你了。”
林天從小欣欣口中,已經(jīng)知道母親病了,可他卻沒想到,母親病的這么重。
“爸,媽她得的是什么???”
林天忍不住問道。
“肝癌,已經(jīng)晚期了。”
說著,林陽眼眶又紅了起來。
在這個談癌色變的時代,到這一步,可以說,幾乎只有回家等死的份了。
好在,自己及時回來了。
要不然,他們母子二人,說不定真要天人永隔了。
林天心中猛地一陣后怕,然后看著傷心欲絕的林陽,連忙說道:“爸,您別急,媽的病,我或許能治。”
“什么?你能?”
林陽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而后激動地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小,小天,你沒開玩笑吧?”
“爸,我拿什么事開玩笑,也不會拿媽的性命來開玩笑?。?rdquo;
林天苦笑一聲,知道父親不相信,解釋道:“當(dāng)年您兒子我被人襲擊,是一位神醫(yī)出手,救下了我的命。”
“這些年,我就是跟在他身邊,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里面就有治療癌癥的方法。”
林天掏出一盒銀針,自信滿滿的道:“媽的病,我雖然不能保證徹底根治,但控制一下,讓媽她老人家,再活個十年八年的,不成問題。”
“那你還等什么?趕緊跟我去醫(yī)院。”
聽到林天的話,林陽沒有多想,拉著小孫女,就推著林天往外走,激動的恨不得馬上,插上一對翅膀,飛到醫(yī)院。
……
林天的母親周慧珍住在江州第一醫(yī)院。
這是江州腫瘤科最好的醫(yī)院。
但在治療癌晚患者上,依然沒有什么辦法。
看著已經(jīng)臥床不醒,臉色蠟黃,氣若游絲,瘦成了皮包骨的母親,林天心如刀割,只恨不能取而代之。
周慧珍的主治醫(yī)師袁元聽了林陽的意圖后,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讓林天在醫(yī)院行針的請求。
“不可能!”
“通過針灸,就能治好癌癥?你當(dāng)中醫(yī)是神仙?”
袁元有些不耐煩的對林陽說道:“我都已經(jīng)跟你說很多遍了,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是無藥可救,就算你把世界上,最好的專家請來,也不見得,能幫周女士延壽一個月。想痊愈,那是癡人說夢!”
“現(xiàn)在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讓周女士,走的輕松一點(diǎn)。”
“可是……”
聽到這話,林陽還想說什么。
但卻被袁元無情打斷。
“沒有可是!”
“你們要是真想試,就出院,到時候,隨便你們怎么折騰。”
說著,他又看向了林天,訓(xùn)斥道:“還有你也是,騙人就算了,居然連你父母都騙,還騙到了醫(yī)院。”
“真不知道,你這種人,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患者親屬的份上,現(xiàn)在我就報警,把你給抓了!”
袁元滿臉厭惡。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謀財害命的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