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站著幾個人,身邊是一個躺在擔(dān)架上的老者。
老者氣息奄奄,似乎就要死亡。
劉家三爺孫聽到外邊的叫喊聲,并不吃驚。
劉老頭說道:“不必驚訝,這樣的碰瓷事情,多不勝數(shù)。我們從后門離開便是。”
“我們的車在前門。”姜超凡說道:“我去開車,請老神醫(yī),您稍等片刻。”
“好。”劉老頭點頭說道。
劉家父子倆,也沒有多在意。
只是,這一回碰瓷的人,明顯不同以往。
他們直接闖進(jìn)來,到達(dá)這里,看見劉家人,便說道:“什么老神醫(yī),草菅人命!你們看看,將我爸爸,害成什么樣子了?”
老者劇烈的咳嗽,咳出鮮血來。
劉老頭說道:“這不是我看過的病人。”
“蛤!出了事情,所有的醫(yī)生,都可以這么說!”幾個人中,一個強壯的男人,走出來,說道:“老東西,害我爸爸如此之慘,你要是不賠錢的話,我就砸了你的家!”
劉老頭好笑的說道:“我從業(yè)一輩子,治療過誰,我一清二楚,這人,我絕對沒有醫(yī)治過。要是醫(yī)治過,我會有印象,另外,你們應(yīng)該有我劉家的紅花一朵!”
“紅花,我們有!”那壯漢掏出一枚銀質(zhì)漆紅的紅花。
正是劉家,每一次將病人治療之后,贈送的紅花。病人要是下次病發(fā),來的時候,只需要攜帶這枚紅花,便可以免費治療。這就是牌匾上的“不好不要錢”的說法。
劉老頭身邊,兩父子說道:“每一朵紅花,都刻有病人的名字,你敢亮一亮嗎?”
“哼!正是我爸爸的名字!”壯漢將紅花翻開,名字是趙大勇,然后,他又將老者身份證掏出來,也是趙大勇。“這下,你們沒法賴賬了吧?”
劉家三爺孫,眉頭齊齊一皺!
這是處心積慮的,賴上他們劉家了。
站在一旁的姜超凡,眉頭也皺起來了。腦子在快速的打轉(zhuǎn),思考著這件事情,對于劉家的影響。
“賠錢吧?”那壯漢說道。
劉家三爺孫互相對視一眼,病人,絕對不是他們的,這是在訛詐。但對方做到這個程度,要是現(xiàn)在不給,勢必會出事。
劉振說道:“你要多少?”
“十個億!”那壯漢說道:“生命無價,給你開個價錢,讓你們有賠償?shù)目赡?,已?jīng)是極好的事情了。”
明顯是勒索敲詐,卻說的自己像是在體貼別人似的,真是不要臉。
劉振臉色一變,這哪里是來要錢,這分明就是來找事的。“把我劉家賣了,也沒有十個億。”
別看收費貴,劉家三爺孫,在治病結(jié)束之后,登門費和見面費,將全部退還給病人!立這么個規(guī)矩,主要是考驗病人和病人家屬,是否有錢使用昂貴的藥物,是否有足夠的理性。
因為,來找劉老頭的人,基本上,都是為了病入膏肓的病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怎么可能不用到昂貴藥材?沒錢,根本就沒法治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沒有?”那壯漢冷笑,“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他們就要砸東西!
劉家三爺孫臉色大變。“不可!那邊是儲存室!”
劉振和劉澤當(dāng)即去阻攔!
姜超凡伸手抓住他們。“我去!”
“姜先生?”兩父子驚訝的看向姜超凡。
姜超凡朝著那幾個家伙沖上去。三年之后,劉家只剩下劉老頭一人,醫(yī)術(shù)高超不假,但卻后繼無人。劉家父子,就死在這場,看似是敲詐勒索,實際暗藏殺機的陰謀之中。
姜超凡擋住那幾個人,說道:“現(xiàn)在滾,或者倒下等報警!”
“找死!”這些壯漢冷哼一聲,他們要的是劉家等人上來,制造意外殺害,姜超凡一介外人,真是多管閑事!
壯漢握著拳頭,朝著姜超凡砸去!
他十分自信!
這一拳頭下去,姜超凡必定腦袋紅腫,倒在地上!
啪!
姜超凡伸手抓住壯漢的拳頭,手臂一動,咔擦,折斷手臂。
壯漢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啊!給老子一起打!”
其他人臉色一變,知道是個硬茬,紛紛沖來。
姜超凡后發(fā)先至,腳下一踹,將這幾人踹飛出去!
原本趴在擔(dān)架上的老者,雙眼睜的極大,麻利的爬起來,朝著外邊跑。“這不關(guān)我的事情,都是他們逼我的!”
劉振和劉澤兩父子當(dāng)即就要去追趕。
姜超凡大叫:“不要去!”
劉家父子倆心下一驚,為什么?
陡然間,門口冒出來好些人。
這一下,劉家父子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龔少?”
龔自成帶著幾個精銳保鏢進(jìn)來,瞥了一眼那幾個被制服的壯漢,看向姜超凡的眼神,帶著幾分陰戾。“哼!看來,不需要本少我出手,這幾個垃圾,就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了!”
姜超凡淡淡一笑。
劉家父子笑著說道:“龔少是來幫忙的?”
“當(dāng)然!”龔自成笑著說道:“本少是來請老神醫(yī),再給我父親看一次病的。老神醫(yī),有空吧?”
“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前去看病了。”劉老頭說道。“龔少,請下次吧?”
“誰呀?搶在我先?”龔自成掃視眾人一圈,最終落在姜超凡的身上。“你?”
姜超凡點頭。“你來晚了一步。”
“呵!”龔自成冷笑了一聲,說道:“退了,讓老神醫(yī)和我走一趟!”
“不退。”姜超凡說道。“龔少還請下次吧。”
“好大的膽子,居然連龔少的面子,都敢不給!”龔自成身邊的精銳保鏢,立即低喝一聲,便朝著姜超凡走去,要動手。
龔自成嘴角微微一勾,眼眸里帶著幾分陰冷。收拾那幾個廢物,不算本事!
這些精銳保鏢,都是一頂一等高手。
李雪柔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
姜超凡一臉淡定,說道:“龔少是吧?最好看好你的狗,不然的話,打折了,嗷嗷叫,可別說我下手無情。”
“哼!”龔自成冷哼一聲。
劉老頭臉孔一沉,說道:“龔少,在我這里鬧事,不好吧?”
龔自成說:“老神醫(yī),這人已經(jīng)被我解雇了,他要做什么,與本少無干。”
劉家三爺孫臉孔一變。
那精銳保鏢猙獰一笑,就要對姜超凡動手。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
好多!
一排又一排,足足三四十號人!
全部都身穿著修身,且有彈性的西裝,戴著黑色的墨鏡,身高一米九以上,高大嚇人。
這些人進(jìn)來,連龔自成都不敢小覷,一群保鏢龜縮起來,讓開到一旁,虎視眈眈。
一個二米三身高的保鏢,走出來,瞥了一眼那邊的精銳保鏢,說道:“你要對姜先生動手?”
“不,不,沒有的事情!”那精銳保鏢,臉色發(fā)白。
他在這位保鏢的面前,就像是個小孩。
對方不管是氣場,還是身高,都碾壓他。
“哼!還敢狡辯!找死!”那高大保鏢,拽住精銳保鏢,然后一個過肩摔,將那家伙,摔的身子骨都快要粉碎了。
“你是誰的人!”龔自成臉色一變,這是在打他的臉。
“你是這條狗的主人?”高大保鏢盯著龔自成。所有高大保鏢,全部目視龔自成!
一股驚人的氣勢,嚇得龔自成臉孔發(fā)白。
“你們做什么?。?rdquo;跟著龔自成的保鏢大叫。
但是,叫沒一聲,三四十號人圍起來,讓他們額頭冒汗,后背都彎了。
“打!”那二米三身高的保鏢低喝一聲。
三四十號人,立即動手!
龔自成大叫:“我是龔家少爺!你們到底是誰?居然敢對我動手,你們……?。?rdquo;
一人跳起來,一腳將龔自成踹飛!
沒幾分鐘,龔自成這邊,只能鼻青臉腫的落荒而逃!
姜超凡說道:“不必追著打了。”
“是,姜先生。”二米三身高的保鏢,恭敬地說道:“我家老板,請您去吃飯。”
“多謝沈老板和沈少好意,我自然要去。只不過,我來此,是請老神醫(yī)幫忙,去醫(yī)院給我母親看病,恐怕需要耽誤一些時間。”姜超凡說道。這個保鏢,他清楚,是沈家的保鏢。
二米三高的保鏢說道:“無妨,我家老板說了,不管等到什么時候,都要請姜先生去吃一頓飯。”
“那就多謝沈老板海涵了。”姜超凡點頭說道。
劉家三爺孫,也上來感謝這些保鏢。
保鏢搭理都不搭理,這讓他們覺得,有些尷尬。
干笑兩聲,劉老頭說道:“姜先生,閑話少說,我們還是去醫(yī)院吧。”
“請。”姜超凡說道。
劉家父子倆,覺得在家相當(dāng)不安全,便也跟著過去了。
在車上,姜超凡說道:“三位,以后,對于這龔家,還需要多多防備。今日那些壯漢,十有八九是他們在背后操控。至于請老神醫(yī)去看病,無外乎是想要再找個機會動手。”
“他們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鬧點小事那么簡單!恐怕有殺人意。”
聞言,劉家三爺孫臉色齊齊一變,但卻并沒有狐疑,看來,他們也清楚,他們和龔家的情況。
劉振說道:“龔家以開設(shè)中醫(yī)醫(yī)院出名,曾來邀請我家,前去他家醫(yī)院任職。但是被我們拒絕?;蛟S,正是因為如此,才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