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很是嫌棄的看我一眼,似乎在責(zé)怪我這張漏風(fēng)嘴,也就趁他打個水的功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哎,這個也不能完全怪我嘛,畢竟我算是王警官照拂大的,你就幫他這一回吧。”說實話我也有點心虛,畢竟是要麻煩黃皮子不是我自己能解決的事,干咳兩聲移開自己眼光。
黃皮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把王警官從地上強行拉起來:“受了你的大禮,我也不能不辦事,不然平白無故受人禮,是要折我道行的。”
聽他這么說我就知道有戲,不過現(xiàn)在并不敢去招惹他,只能自己端了水盆到一邊去,脫了衣服慢慢擦拭著身體。
“這樣你回去找一只三年上的大公雞,對一定要大公雞,必須滿三年的少一個月都不行。殺了之后,把那個雕像浸到雞血里,一定要完完全全的浸透,一絲一毫都不能錯漏。然后拿去太陽底下曬干,再點一盆火,記住了,一定要在正午12點的時候點一盆火,之后燒掉就好了。”
辦法并不是很難,在農(nóng)村別的沒有,三年的大公雞還是有的,等下王警官在村子里轉(zhuǎn)一圈也就能有了。
得了辦法之后,王警官千恩萬謝的走了,他還想趕著回家,同時也沒有忘記打個電話告訴他等在路上那三位警官讓他們回來接他。
他只說去了現(xiàn)場以后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不對勁,說是兇手另有其人,我是被冤枉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方便在外面說一定要回了派出所之后他才和他們好好的細(xì)說。
王警官走后我還想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卻不料黃皮子走到我身后,趁我不注意一腳踢在我屁股上,差點把我連人帶盆都踢翻在地。
“你干嘛?。?rdquo;我手忙腳亂的擦著灑出來的水,也有些不滿的回頭嚷嚷。
“干嘛?!你還問我干嘛?!我告訴你再有下次我撕了你這張漏風(fēng)的嘴,覺得你自己很偉大人人都想拯救?小子我告訴你,很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shù)的,你改了這個人的事,說不定另外一個人就會出事,還問我做什么,我還想問問你要做什么呢!”
黃皮子沒好氣的瞪我?guī)籽?,自己坐在上位上點了煙袋狠狠吸上兩口,我自知理虧也沒有再敢頂嘴,老老實實的抱著盆子去一邊把衣服穿好。
穿衣服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總是口口聲聲說想要保護好身邊的人。但是當(dāng)真的危險來臨時,我都是需要保護的那一個,又怎么去護著其他人呢?
黃皮子是我的保家仙,他也愿意保護我,但是我也的確沒有權(quán)利讓他去解決其他人家的事,可是如果,我自己能有幾分本事的話……
這么想著,我再也壓制不住心底的渴望,其實前兩天我就有這個念頭了,尤其今天看到他輕描淡寫就解決了王警官的事,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穿好衣服立馬跑到了黃皮子身邊。
“那個黃皮……啊不是黃大仙,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您。”我搓了搓手,臉上掛著討好笑容,低聲和他說道。
黃皮子正在氣頭上,他叼著煙嘴斜瞥我一眼,從鼻子里發(fā)出“哼”的一聲,權(quán)當(dāng)是對我的回應(yīng)了。
“是這樣,我想問問大仙您有沒有興趣收一個我這樣的徒弟?您看我命格驚奇,還吃苦耐勞,并且我們兩個都這么熟了。”我不好意思的主動伸手想要給他捏捏肩,卻被他毫不留情的拿煙灰鍋敲開。
說來也是奇怪,他那鐵做的煙灰鍋,明明還在嗤嗤地冒著火星。鍋身都是通紅的,但是敲在我的手上,我卻只感到了一陣涼意,一點都不覺得燙。
“呸!滾犢子,想啥呢你,我說你天天的咋這事啊,想一出是一出整什么幺蛾子呢?小子,欠了我四十年的道行做了個拖油瓶,還想要我收你為徒?趕緊給我收起來你這破想法,怎么,昨天叫路清師父,今天要叫我?guī)煾?,你尋思著我和路清老賊是同一路的人是吧???”
我還沒來得及繼續(xù)獻(xiàn)殷勤,就被他火炮似的一頓噴,自己立馬低下頭表示錯了再也不敢,說的也是,黃皮子和路清基本都是不死不休,那我再拜他為師,難免的他生氣。
“還有,什么命格驚奇,不過就是個四煞胎,想做我徒弟你還不夠格呢!麻溜的收拾收拾出去,這件事姑且先放下,暫時不許提了!”
聽到后半句話,正在沮喪的我又興奮起來。原本以為黃皮子這么嫌棄我拜師,這時候肯定是沒有希望的。但是聽他后面的話似乎還有轉(zhuǎn)機當(dāng)然了,前提是我現(xiàn)在不要再惹他。
“得嘞您好好歇著吧,我這就出去!”我急忙轉(zhuǎn)身出去,還把房門也好好的關(guān)上了,現(xiàn)在可不能再惹他生氣了。
然而剛一轉(zhuǎn)身,我甚至還沒來得及收起興奮笑容,就看到劉煥站在我身后,懷里還抱著點吃的,疑惑的上下打量著我。
“王晨,現(xiàn)在你說話我是越來越聽不懂了,怎么好端端的又要拜你舅舅為師?你想學(xué)什么東西,你舅舅能不教你嗎,還有你們說的什么命格,那又是什么東西?”
我是絕對沒有想到剛剛拜師的話居然被劉煥給聽了去,但是還好她只聽了部分,但是不然我真的解釋不了。
有了想法后我急忙從她手里接過吃的,同時堆著笑容解釋:“別說了,我也是剛剛知道我舅舅年輕的時候還是這一帶里面的木匠。他那一手的手藝可好了呢,我都剛才就是纏著他,讓我讓他教我一些做木匠的活。萬萬沒想到他嫌棄我手笨腳笨的,說什么都不肯教。”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我舅舅以前的確是做木匠的,不過后來因為做木活總要走村,他為了照顧我,漸漸地就把這門手藝生疏了。黃皮子會不會做,那我就不知道了。
“至于拜師,你也知道,這里的人都是要傳統(tǒng)一些,總覺得要教手藝,師徒這個流程是要走一走的。”
聽我解釋這么多,劉煥也點了點頭:“老一輩的人的確注重這個沒錯,看起來是我聽岔了。不過剛剛我來的時候,還看到王警官在和其他人解釋,說他們找到了證據(jù)證明你是無辜的,對不起啊王晨,我剛開始還以為你把警官打死了。”
劉煥就是這樣一個性格,向來有什么說什么,再說她的出發(fā)點都是為了我好,我怎么可能去生這樣一個姑娘的氣呢?
“我是不可能怪你的,不過今天的確嚇的我夠嗆,肩膀還在車上撞了一下,好疼的。而且也是生平第一次戴手銬,別說挺好玩的。”
劉煥聽了沒好氣的瞪我一眼:“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