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你再說一遍?“
王仁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并不覺得高凡有膽量敢公然頂撞他。”
“我說——”
高凡故意拉長了聲音,附在王仁健的耳邊,
“尿壺是你之后的骨灰盒。“
王仁健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現(xiàn)在小人得志的神色轉(zhuǎn)變?yōu)橐荒樀膽嵟P起拳頭就要朝高凡打去。
高凡稍微側(cè)一下身,便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右手順勢抓住王仁健揮過來的手臂,巨大的力量從手掌中迸發(fā)出來,令對方動彈不得。
王仁健的手臂被高凡緊緊的捏住,青筋冒起,有些發(fā)麻。
他看著高凡的雙眼,一絲鋒芒從其中閃過,雖然細微,卻極其又震懾力。
高凡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可是王仁健又說不出到底有哪里不一樣。
“高凡!你干什么!“
李賢宇一直注視著二人的情況,畢竟王仁健就是他派去故意刁難高凡的。
王仁健出拳時,他就期待著下一秒高凡鼻青臉腫的畫面??上乱幻?,自己的夢想便被高凡的舉動破滅了。
練過散打的王仁健竟然就這么被高凡輕松鉗制住。
李賢宇大喝一聲,瞬間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都順著李賢宇望向高凡和王仁健。
蘇婉潔也回過頭來,看著僵持不下的二人。
“高凡,你怎么動手打人呢?”
李賢宇又喝道,顯得自己生氣又正義。
“我打人?”
好一招先發(fā)制人,高凡聽了李賢宇的話,抓住王仁健的手還是不肯松開。
就目前二人的狀況而言,高凡顯然占了上風,反而是王仁健,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就差擠出幾滴眼淚出來。
“老子教訓小子,你這個孫子插什么手?“
高凡加大了力度,捏的王仁健的手臂有些變形,疼得他哇哇直叫。
凌厲的氣勢不斷地攀升,駭?shù)帽緛硐肷锨皠褡璧娜硕纪O铝藙幼鳌?/p>
“高凡……啊不,凡哥!“
“凡哥……我錯了我錯了!”
“求求你放手好不好!“
王仁健見沒人來救他,連李賢宇都只是面色鐵青的望著高凡,雖然眼神惡毒,卻沒有什么實際性的動作。
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已經(jīng)不是皮肉,而是來自骨頭,高凡的力量大得驚人,仿佛要把自己的手臂捏碎了一般。
王仁健生怕自己的手因此廢掉,連連求饒。
可是高凡并沒有松手,反而又施加了幾分力氣。
“道歉。“
高凡左手指著自己胸前的紅酒污漬,冷冰冰地說道。
“對……對不起凡哥!你是我哥!“
“你是我親哥!”
“求你放手吧!痛死我了!”
王仁健的臉已經(jīng)因為疼痛扭曲成了一團,毛孔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高凡見王仁健如此求饒,才松開手,身上氣勢一收,放過了他。
“高凡!你怎么連昔日同窗都欺負!”
李賢宇又站了出來,指著高凡的鼻子罵到。
“同窗?”
高凡簡直要被李賢宇逗笑了。
“你們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在網(wǎng)上刻意抹黑自己算同窗嗎?
落進下石算同窗嗎?
他并不奢求這些同窗能夠雪中送炭,但是,無緣無故雪上加霜之人,他必然加倍奉還。
“高凡你太過分了!“
一名曾經(jīng)的女同學突然站了出來,指責高凡。
“是啊,太過分了!“
“不就是不小心灑了紅酒在你身上嗎?“
“做男人你就不能大度一點?“
李賢宇見有不相干的人竟然幫著自己這邊說話,便趕緊使眼色給其他人,紛紛附和。
又是群起而攻之的場景。
高凡竟然在短短的一場同學會就經(jīng)歷了兩次。
還都是被人帶節(jié)奏?
這也太憋屈了!
“好了好了!”
“說了多少遍了,大家都是同學!”
“有什么恩怨,你們自己私下解決!”
周思云又站出來說話,這一次并不溫和。
她知道李賢宇一伙是什么樣的人,她也同情高凡的遭遇,但她沒有辦法幫他。
李賢宇冷哼一身,和王仁健幾人轉(zhuǎn)身出了包廂。
蘇婉潔一直被男同學圍著,要不就是敬酒喝酒,要不就是說這說那。根本沒辦法留意到高凡這邊發(fā)生了什么。
特別是李賢宇,真的是一點沒變。以為自己有幾個錢,就能輕而易舉的將女人搞到手。
蘇婉潔對高凡報以歉意的微笑,高凡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guān)系。
聚會并沒有因為李賢宇幾人的離開而終止。
該玩的玩,該鬧得鬧。
一個唱歌頗有水準的女生正在唱當下最流行的歌。
高凡和蘇婉潔坐在單獨的雙人座位上,討論著一些有的沒的。
“婉潔,你看到張鳴了嗎?”
高凡想起了自己下鋪的兄弟張鳴,聚會已經(jīng)開始了一個小時,他并沒有看見張鳴的身影。
蘇婉潔也是疑惑的搖了搖頭,昨天張鳴還在大學同學的群里活躍,嚷嚷著要玩什么游戲、搞什么活動。
高凡忍不住給張鳴的頭像框,發(fā)了個消息給他,但是沒人回復。
“高凡,你敢賭嗎?”
李賢宇一行人又回來了,站在高凡面前居高臨下的王者高凡。手里拿著幾粒骰子和骰鍾。
“有什么不敢?”
高凡迎上李賢宇的目光,笑道。
李賢宇這才注意到高凡身旁坐著的人是蘇婉潔??催@兩個人的樣子似乎還挺熟悉的,心中頓時生起火來。剛才蘇婉潔一直對自己愛答不理,現(xiàn)在竟然和高凡坐在一起。
“李賢宇,這里不準賭博!”
周思云看到李賢宇去而復返,還帶來了幾樣東西,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她知道一些高凡的家庭狀況,所以對高凡的處境有些擔心。
“哎呀班長,我們好同學,不賭博。”
李賢宇其實已經(jīng)很不耐煩,半年不見,這周思云怎么變得這么愛多管閑事。
“我們就是只是玩玩,促進促進感情。”
蘇婉潔見高凡并沒有開口說什么,一副氣定神閑地模樣,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咽了下去。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周思云,她似乎格外關(guān)注這邊地情況。
“思云,他們男生之間地娛樂活動我們就不參合了。“
“隨他們怎么玩吧。“
蘇婉潔起身將蘇婉潔拉到一旁。
高凡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啤酒和紅酒,在斑斕的燈光下反射出更加絢爛的光。
“你說吧,怎么賭?“
“很簡單,比大小。”
李賢宇見高凡主動詢問,簡直是求之不得。
“賭錢嗎?”
高凡又接著問道,其實賭不賭錢他無所謂,因為自己根本不可能輸。
“知道你窮,我們不賭。”
李賢宇譏笑道,示意王仁健把桌子收拾出一片區(qū)域,方便篩骰子。
“看到這桌子上的酒了嗎?我們常規(guī)玩法,輸了的人就喝。”
另外的幾個李賢宇的跟班聞言便開始倒酒。
高凡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誰先?“
“你先吧,我怕你等會兒喝吐了說我們欺負你!“
李賢宇笑道,拉過來一張凳子,坐在了高凡的對面,將篩盅和骰子推了過去。
高凡記得小時候在看老港電影的時候,那些賭神能夠根據(jù)骰子的聲音分辨大小,可是他不一樣,他更勝一籌,他可以直接看到。
高凡將五顆骰子盡數(shù)裝進杯中,在眾人的目光下不緊不慢的做著一系列的動作。搖晃的篩盅因為骰子的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啪!“
高凡將骰盅扣在桌上,輪到對方。
李賢宇一看就是經(jīng)常玩的人,嫻熟的樣子并不像是單純在玩骰子,而是在做一件藝術(shù)。
有些女生看了,悄悄和同伴討論著,直呼好帥。
李賢宇很受用,啪一聲將骰盅扣下,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看得高凡有些無語。
就玩?zhèn)€骰子而已,也能被人說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