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向大地,我的扎紙鋪里來了個青年,這人是我朋友,也是我兄弟,他叫黃白樓,是個東北出馬弟子,他的師父不是人,而是野仙!
野仙這種東西起源于東北,自古以來,東北人煙稀少,深山老林中盛長著許多靈物,闖關東最初之時,百年靈芝,千年人參并非不可遇見之物。
因為物產(chǎn)豐富,所以許許多多的野生動物生長在那片遼闊的土地之上,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漸漸的便有一些動物學會了修煉,或是吞食山間靈藥,或學拜月之法吐納天地之間的氣進行修煉。
久而久之便有一些靈物有了靈智,成為了存活久遠的存在。
動物修煉到最后就會成為一種類似于妖精的存在,不過其中有許多靈物并不做傷天害理之事,此種動物便被稱之為仙。
當然了我們在神話故事中讀到的仙,大多數(shù)都是人得道之后飛升的存在,沒有聽說玉皇大帝面見眾仙了,底下一地的黃鼠狼子啊,蛇啊,狐貍啊,這又不是天庭野生動物園,所以說動物修煉成精,只能稱之為野仙。
野仙在東北很有名,最出名的就是“狐、黃、白、柳、灰”五種野仙了。
這五種野仙分別是狐貍、黃鼠狼、刺猬、蛇、老鼠這五種動物成精之后的名稱。
而黃白樓的師父,便是東北野仙之首,柳爺!傳說中,柳爺以手中一桿大秤,稱盡人間黑白,被稱之為,厲鬼稱象!
黃白樓這人,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受過什么刺激,腦袋不太好用,辦事經(jīng)常傻不拉幾的,但他的本事的確不小,在對付妖魔鬼怪上,這就是個超級打手。
一見面,黃白樓直接沖我伸出了雙手。
“給我點錢!”
“咋地?又他媽丟了?”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黃白樓。
“嗯!出門帶了二百,路上全丟了。”
黃白樓哭喪著臉沖我說道。
我前面說過,吃陰間飯的或有五弊三缺,或有三劫五難,我是三劫五難,而黃白樓則是五弊三缺。
所謂五弊三缺,便是鰥寡孤獨命權財情之中一定會占一樣,黃白樓就是財缺,身上不能超過五百塊錢,超過五百必丟,就是放到銀行卡里,那也是絕對得有事破財。
就算是身上不超過五百,那也有丟的可能,所以對于黃白樓丟錢,我已經(jīng)習慣了。
“行了,我去買點吃的,一會你跟我去研究個事。”
二十分鐘之后,我從一旁賣包子的攤上買了二十個包子帶了兩瓶水,這才回到了鋪子里面。
我折騰了一圈之后滿身大汗,鋪子里面的黃白樓吹著風扇正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給我看的那叫一個羨慕!
“大哥,事就是這么個事,你抓緊起來吧!吃完飯去那個賓館開個房間?。?rdquo;
我跟黃白樓一邊吃著包子,一邊給他把趙老頭所說的事說了一遍。
黃白樓從床上爬起來,把風扇掉了個頭沖著桌子。
“行,都聽你的!”
下午六點,我跟黃白樓來到了那個鬧鬼的賓館,這賓館其實就在市中心的位置,按理說應該是風水寶地寸土寸金才對。
可現(xiàn)在賓館里面出的怪事就不能不讓我感到奇怪了。
我跟黃白樓來到賓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鐘了,這地方名字起得不錯叫什么天源酒店,聽著就跟個洗腳房差不多。
我跟黃白樓也沒聯(lián)系那個姓錢的,兩個人裝成要住宿的客人溜溜達達的就進了賓館的大門。
這個賓館六層樓高,用的應該是之前的老房子,門口停著兩三臺車,看起來確實沒幾個人住在這里。
我倆在前臺選了六樓最后的一間房間,常出差住酒店的人大多都知道,最后一間尾號房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住的,大家都忌諱這么一間房間。
因為酒店的尾號房一般都是這些東西最喜歡藏身的地方,陰氣重陽氣輕,八字偏軟的人很容易在這種房間里面惹上東西。
不過我跟黃白樓這次來就是奔著陰氣最重的地方來的,再加上我倆本來就是干這個的,尾號房這種地方,簡直就是我們最好的去處。
我跟黃白樓進了房間,一個雙人房,一個人一張床就開始躺在床上聊天,不知不覺中天色就暗了下來。
我倆隨便吃了口東西,又找前臺要了兩根紅繩,隨后就返回了房間里面等著。
等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和黃白樓實在閑的無聊,就跑到了門口的小超市買了點熟食和啤酒,兩個人坐在房間里面就開始喝。
這個場景仔細想想還真的是挺有意思的,我跟黃白樓兩個人明知道這個賓館里面不太平,竟然還能大搖大擺的坐在房間里面喝酒,這心態(tài),確實也是別人學不來的。
至于要的那兩根紅繩,也被我浸濕了水之后找了個花瓶綁在了走廊的兩頭。
夜深了,酒店的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只有走廊上的燈光還在亮著。兩根孤單的紅繩一根被橫著綁在了走廊的中間,另外一根紅繩一頭綁在紅繩之上,剩下的一頭順著門縫順進了我們的房間里面。
一開始的時候,我跟黃白樓還克制一點,三罐啤酒下肚,我跟黃白樓徹底撒開了歡。
“你大爺?shù)?!你能不能別耍賴!我這都四罐下去了,你怎么還沒喝完呢!”
“冤大頭我給你說!說我啥都行,就是說我喝酒耍賴不行!你仔細看看,你旁邊的那罐啤酒明明就是我喝的!”
我跟黃白樓急頭白臉的在房間里面吵著,整個走廊上都回蕩著我倆的聲音。
六樓二十多個房間里面,只有我們兩個的房間是亮著燈的。
“我操,我告訴你黃白樓,要不是今天晚上有事,我非得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知道山東人民是怎么喝酒的!”
我指著黃白樓的鼻子使勁的喊著。
黃白樓撇了撇嘴。
“我他媽祖上闖關東去的東北!我祖籍也是山東人!怎么!你非得今天跟我血戰(zhàn)到底是吧!”
這個時候,我嘴上說著今天晚上有事得少喝點,但是奈何我跟黃白樓就是兩個酒魔子,這時候其實已經(jīng)有點喝多了!
也就在我跟黃白樓在房間里面越喝越過癮的時候,門外的走廊上一個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了電梯的門口。
影子漫無目的的游蕩者,直到碰到了我綁在走廊里面的那根紅繩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