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速度很快,往前追了一段路程,都還沒見李伯追來,若不是因為他跟我爺爺是同門師兄,我早就不管他了,我一邊往前跑一邊大聲道:“李伯,你跟上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
等李伯追上我的時候,眼前的環(huán)境跟之前已經(jīng)不一樣了,這里之前都還是一條寬廣的馬路,瞬間就變成了林蔭小道。
我發(fā)現(xiàn)大事不妙,雙腿立馬盤旋在地上,氣運丹田,打起了坐,指南針就擺在面前,雙手立馬捏起了指決,嘴里念起了一陣咒語:我是天目,與天相逐,晴如雷電,光耀八極,急急如律令,破。
我的話音剛落下,便見指南針的方向指向了南方,隨即在南方出現(xiàn)了一個大漩渦。
我靠,好神奇,沒想到這次我成功了,內(nèi)心一陣喜悅。
以前跟著爺爺?shù)臅r候,雖然也見過漩渦,但這次看見的漩渦比以前跟著爺爺?shù)臅r候看到的漩渦牛逼多了,因為這漩渦還帶著一道道的閃電。
一旁的李伯看得是目瞪口呆:“你小子行啊,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會氣運丹田,找到結(jié)界了。”
我沒有時間理會李伯對我的稱贊,直接拉著他進(jìn)入了這帶著漩渦的閃電。
“啊……媽啊,救命啊。”沒想到李伯竟然被嚇得大喊救命,這么大歲數(shù)了,這點場面都沒見過嗎?
大概半秒鐘的時間,這個帶著閃電的漩渦消失不見,我和李伯安全的著落在地面。
這……是什么地方?這地方的建筑都是古風(fēng)建筑,街道兩邊掛滿了燈籠,整條街道被這燈籠的紅光籠罩,看上去很是詭異。
“梁沫,這,這是什么地方?”李伯低聲問著我道:“以前我和你爺爺一起共事的,沒有遇到過這種場面。”
“別說話。”我瞪著李伯小聲道,手里拿著指南針,是在尋找那個蒙面人的方向。
“戲子多秋,可憐一處情深舊,滿座衣冠皆老朽,黃泉故事無止休,戲無骨難左右,換過一折又重頭,只道是人間不能留……。”一個女人唱歌的聲音響起在這街道處,聲音聽上去凄慘無比。
“梁沫。”李伯小聲地喊了一聲。
“不管你聽見什么,或者是看見什么,都裝作不知道。”我小聲地提醒著李伯。
“誤闖天家,勸余放下手中砂,張口欲唱聲卻啞,粉面披衣叫個假,憐余安來座下,不敢沾佛前茶……。”這女人幽怨的唱歌聲再次響起,聽得我頭皮發(fā)麻,這首歌本來就是帶戲曲風(fēng),聽起來很是凄美,但從這個女人的口中唱出來,聽起來除了凄慘就是凄慘,就好像是被人拋棄。
唱著唱著,她的聲音哽咽了起來,嗚嗚嗚……好像還哭了起來。
我以前跟著爺爺是見過世面的,我只是擔(dān)心李伯,歲數(shù)大了,怕經(jīng)不起這般干擾,便提醒著李伯:“不管你聽到什么,或是看到什么,都是假象,千萬別理會。”
李伯有點害怕,躲在我身后連連點頭。
“只作凡人赴雪月風(fēng)花,繞過胭脂摟,打散結(jié)發(fā)扣,唱的全都是那情深不壽,入得此門不回首,無需宣之于口,我對鏡遮掩那風(fēng)雨飄波的殘陋……。”
我靠,這女人是越唱越有癮了嗎?敢情是要把這整首歌給唱完啊。
我跟隨指南針的方向一直往前走,李伯也一直跟隨其后,這唱歌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那聲音就好像在我耳邊,我越是這么想,越是覺得一會肯定會在我面前出現(xiàn)一個披散著長發(fā),穿著大紅色裙子的惡靈。
聽說穿著紅裙子的惡靈怨恨是尤其深厚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果然在我們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披散著長發(fā),穿著紅色裙子的惡靈。
還好,她那長發(fā)并沒有遮住她的臉,長發(fā)飄飄,站在這散發(fā)著紅光的古老街道面前中央,這畫面簡直太美。
這個女人……不就是蘇笑笑嗎?怎么那么一會功夫,她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笑笑。”我喊著蘇笑笑的名字。
她的眼角掛著淚水,看得我很是心疼,她伸出那只白皙的手,示意我牽著她。
我看這女人的神情不對,想必是障眼法,我克制著自己,內(nèi)心提醒著:梁沫,一定要心靜,心靜。
“梁沫,梁沫,救我,救我。”蘇笑笑救命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此刻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剛才都還在提醒自己要心靜,此刻,我就像一根筋地認(rèn)為她就是蘇笑笑,硬是拼死拼活地要往前去……送死。
“笨蛋,還是年輕了。”李伯嘀咕地罵了我一聲。
便見他雙手快速捏著指決,嘴里又開始念起了咒語: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詳,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吉吉如律令。”
咒語念完的同時,一張黃色符咒飛去了對面“蘇笑笑”的額頭上,”啊”的一聲慘見,她消失不見。
”你小子,明知道那是障眼法,還是沒有經(jīng)得住誘惑,今天要不是我在啊,你真出大事了。“李伯沾沾自喜道。
”呵呵,大意了。“我反手摸了摸后腦勺,緩解著尷尬的氣氛。
不一會,李伯提醒著我道:“梁沫,那個蒙著面的人一定是某個邪惡阻止,剛才他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那股邪氣,想必你也感覺到了。”
我點點頭,再次調(diào)整了一下握在手里的方向盤:“自從我第一次遇到蘇笑笑,在她家里的花瓶發(fā)現(xiàn)尸餌的時候,我就知道是某個邪惡組織,我出生的時候,父母便離我而去,爺爺告訴我,就是因為那養(yǎng)尸餌的邪惡組織害死了我父母,我一定要找到他們,替我父母報仇。”
李伯沒有說話,只是遞給了我一根煙:“別太有壓力了,你要相信任何事情都有他的來和去。”
我聽李伯說話的這語氣,他好像是不想讓我找到那邪惡組織。
“怎么?那邪惡組織難道不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嗎?如果不找出他們,他們還會用各種手段害死更多的人。”
“哎……”李伯一聲嘆息,點燃了煙。
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抽煙,把煙夾在了耳后,問著李伯:“李伯,你還記得蘇笑笑脖頸上帶著的那顆紅紋石吧,她說那顆紅紋石也是她喜歡的學(xué)長送的,我覺得那個學(xué)長問題很大,說不定他也是這個邪惡組織的一員。”
李伯點點頭:“那顆紅紋石的色澤不對,應(yīng)該是被操控之人滴入了血液。”
咳咳咳……李伯話音剛落下,我便被一股莫名的煙霧熏得咳嗽得眼淚直流,立馬就看不清眼前的視線。
糟糕?這是障氣,要破這障氣,必須得找到源頭,一定不能慌。
我雖然看不清李伯在哪個方位,但他的聲音卻在離我不到一米的位置響起:“梁沫,小心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