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門口,是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雍雅婦人。
蘇美女驚訝挑眉,“媽,你怎么來了?”
別!
我下意識想要這么說,但又止住,門外夕陽撒進(jìn)來,正好照在那一對母女身上,并沒有什么異樣。
但某種直覺是騙不了人的。
在這位保養(yǎng)完美的阿姨走進(jìn)來的第一時間,我就感覺到了背包死胎的激動。
“這位是……?”
蘇夫人打量的目光直往我身上轉(zhuǎn)悠。
我表面笑呵呵,心里倒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
總覺得那里不太對。
我想了想,機靈竄過去禮貌的打招呼:“阿姨您好啊。”
另同時伸出那只還有傷口血跡的手過去。
結(jié)果那只手還沒碰到人家的衣角,她就害怕地縮了回去。
“笑笑,這是怎么回事,你男朋友怎么受傷了,你自己沒事吧?”
那阿姨驚呼瞪大,目光盯著我,像是被嚇到了。
下意識握著蘇美女的手臂像是很緊張。
蘇美女眉頭一皺,警告的眼神射過來,安撫她媽:“放心,沒事,先進(jìn)去坐坐吧。”
蘇夫人臉上眉低,臉色偏白,說話氣音也虛的厲害。
那邊蘇笑笑已經(jīng)將事情的經(jīng)過和她媽媽說了一遍。
子母煞的事情當(dāng)然隱下,蘇美女只和她媽說了我是他請來看風(fēng)水的。
蘇夫人松了一口氣,拍拍蘇美女:“原來是這樣,嚇?gòu)寢屢惶?,我還真的以為你不聲不響真有了男朋友。”
“不過你現(xiàn)在終于開竅愿意相信風(fēng)水這種事情也是好事。媽媽告訴你,這神鬼之說你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敬。”
看來這個蘇夫人還是一個誠懇的教徒?
蘇美女突然插話,和我說:“對了,梁先生方便給我媽看看?我媽長年愛做噩夢,梁先生看看有沒有什么根治的法子,價格好說。”
“可以,那就給夫人安排一個護(hù)身符,價格好說,老規(guī)矩就妥了。”
從面相來看,蘇夫人的體質(zhì)重陰陽虛,本身容易招來臟物糾纏,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不過想要解決也容易,只要長期帶一些加持過的護(hù)身符隨身帶在身上。
再加上教蘇夫人平時多念一些陽氣足的寶浩經(jīng)文,自可保平安。
然而我這一次的十萬還真沒有那么容易到手,因為蘇夫人一聽就急了。
連忙說,“不用不用,笑笑你不用花這個錢,媽媽沒事的,媽媽最近已經(jīng)好了,不做噩夢了。”
“媽!”蘇大美女見過我的能力,自然想要說服,說不定我真有這能力。
只是她媽媽有些不歡喜,只不停的說:“真的,沒事的。媽媽最近聽了土地大仙的話,已經(jīng)天天給大仙燒香,已經(jīng)沒事了,真的沒事了的。”
“土地大仙?”
我心里疑惑,也沒聽說這附近啥時候冒出來一個搶生意的大仙。
尼瑪!一萬塊!
蘇夫人戒備的看我一眼,“對,土地大仙說了,我前半輩子那么多災(zāi)多難都是因為前輩子欠了太多人的債,現(xiàn)在都來找我討債償命了!”
“大仙還說,我想解脫就必須得到冤親債主們的原諒。必須每天晚上給各方冤親債主們道歉,給他們燒紙,求她們原諒。”
怎么感覺比我還坑?
蘇夫人看起來對這事情還喜滋滋的,忙對我說:“還真別說,這個辦法還真有效!我自從天天燒紙以后真的不做噩夢了,也沒有東西來嚇我了!”
說著,蘇夫人時不時盯著我的背包看,這一細(xì)節(jié)我都看在了眼里。
似乎這她很在意我的背包,不,應(yīng)該說很在意我背包里面的東西。
我正打算繼續(xù)聊的時候,蘇夫人卻開口說她有些累了,想回房歇息一會。
且似乎疲憊的捏了下眉頭。
我點頭微笑一下,蘇大美女也送她媽媽進(jìn)房,隨后才出來。
她出來之后我就立刻開口說道:“你媽口里的大仙恐怕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媽說她現(xiàn)在天天聽著大仙的話每天晚上燒香燒紙,在給所謂的冤親債主們還債送紙錢??赡阒?,這老人有云,燒紙從來不能亂燒。且尤其不能在晚上亂燒嗎?”
這老話說的好,燒紙是一門大學(xué)問,燒給誰,怎么燒,在那燒,誰來燒,都有嚴(yán)格的規(guī)矩。
其中禁忌也多,一個不慎便容易召來大麻煩!
而我可以確定,蘇夫人現(xiàn)在就犯了一個大禁忌!
每天晚上給所謂的大仙冤親債主們燒紙錢?
簡直胡鬧!
然而蘇大美女臉色一冷,不爽道:“你媽你媽,我怎么感覺你在罵人?”
我嘴角抽了抽,我真沒有罵人的意思。
“還有就是,我媽身體本來就一直不好,燒香拜佛什么的,求的是心安理得。”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是現(xiàn)在不是。
我解釋說,剛才蘇大美女的媽媽好幾次都瞟著我的背包,似乎很在意。
我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蘇大美女,小聲告訴她:“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什么?”蘇大美女柳眉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