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你這個小子是不是喝醉了,平白無故對我動手。”
“我為什么打你,你還不知道?誰讓你把我的名字寫在布告欄的文件下。”
“我操你大爺,誰把你的名字寫在文件下了?”
魏華榮硬生生得挨了我好幾拳,在地上翻滾幾圈,身上都是沾染了不少的泥土。
我依舊是怒氣沖沖,但看見對方已經(jīng)防備過來,也不好再次下手。
我再怎么也是一個文弱書生,跟著魏華榮這種從小就在街頭打架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
如果不是因為偷襲,我是肯定打不到對方。
自從我來到公司,魏華榮這個人就一直看我不順眼,總是想方設(shè)法的給我使絆子。
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我還能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但是這是他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八字硬,說不定第1次開車就死在路上。
魏華榮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操起啤酒瓶就要對我兜頭打來:“梁凡,今天我會把你腦袋開個瓢不可!”
“住手!你們兩個人在這邊干什么,還不趕緊給我住手!”陳隊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正好看見魏華榮舉起酒瓶子向我打來的樣子。
陳隊來到我們兩人中間,二話不說直接踹一腳魏華榮:“你這個小子是想造反?竟然當(dāng)著我的面毆打同事,去小黑屋里面呆一天。”
魏華榮開口打算解釋幾句,但是陳隊壓根不給他解釋的機(jī)會,他在離開時候惡狠狠指了我一下,轉(zhuǎn)頭往小黑屋去。
陳隊臉上堆起慈祥的笑意看著我,伸出手打算拍我的肩膀,但是伸到一半就停下:“梁凡,這兩天開車的情況怎么樣,路上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兒吧。”
我對著陳隊笑笑,看著他這副嘴臉我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拎起他的衣領(lǐng):“陳隊,就算你再怎么看我不順眼,也不能這么挖坑讓我跳,公交車的事情我已經(jīng)全部知道了。”
“知道?你知道什么東西?”
“開那輛公交車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而且是司機(jī)和乘客一起死的,好幾任司機(jī)都是相同的情況。”
陳隊聽到這句話瞪大雙眼,顯然吃驚不?。?ldquo;這……這件事情你到底是從什么地方知道的,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除了我就沒人在公司。”
怎么說他也是老江湖,陳隊假裝鎮(zhèn)定咳嗽兩聲:“小梁啊,可能是其他人眼紅你能夠拿到那么多錢,所以專門在你的面前顛倒是非,這件事情你可不能相信。”
我要是再相信他說得話,我就是個傻子。
每個月多出好幾千的這件事情,怎么可能會落在我的頭上。
雖說我已經(jīng)決定繼續(xù)開這輛車,但沒打算繼續(xù)被人埋在葫蘆中。
陳隊又在那邊說了好幾一些話,看見我站在原地冷笑,最后只能嘆一口氣:“哎……小梁,難道你還不相信……”
“陳隊,到現(xiàn)在了,你還打算瞞著我,張癩子已經(jīng)把所有的話都告訴我了。”
陳隊一臉迷茫:“張癩子?小梁,我們這雖說是個小公司,但是對司機(jī)的儀表還是有所要求,癩子頭是絕對不可能進(jìn)到公司。”
聽到這句話,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張癩子這個人因為自己的儀表問題總是獨來獨往,在整個公交車司機(jī)里面也沒有什么朋友,但是他好歹也是公司里面活生生的員工。
“張癩子??!就是后腦勺子里有一塊地方?jīng)]有頭發(fā),嘴角上有一顆大痣的張癩子。”我一邊說著一邊比劃張癩子的身高和外貌,同時感到一陣心寒。
張癩子在公司里面辛勤工作這么久,沒想到公司都不肯承認(rèn)的他。
看來這個世界還真的是有錢是大爺!
“……而且他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瘦,總是喜歡穿一件褪色的牛仔……”我還在十分認(rèn)真形容張癩子。
啪——
陳隊突然一個耳光打開,把我打得雙眼直冒金星。
“什么張癩子,那個人是張志軍,他就是第1任公交車司機(jī),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差不多7年了!”
陳隊的聲音如同鑼鼓,在我的耳邊砰砰敲著。
下意識伸手捂住臉,我站在原地還是有些懵。
自從我進(jìn)公司的第1天,張癩子經(jīng)常跟在我的身邊,時不時從我身上搜刮點東西。昨天我還和他兩人一起喝啤酒,他還給了我一個道士的地址,這個人怎么可能會是死去了七年的人?
但如果這件事情認(rèn)真細(xì)想,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不對。
比如說,公司本來宿舍就緊張,經(jīng)常是好幾個人住在一起,張癩子卻能一個人住在一間宿舍。
陳隊掏出一根香煙點燃,隨后遞給我一根:“哎……小梁,真的不知道你從什么地方聽到了這件事情。不過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畢竟你是我們整個公司最年輕,陽氣最旺的小伙,開這條路肯定不會出問題。”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也不會強(qiáng)人所難,早上跟我去財務(wù)室把工資結(jié)了,再開回你原來的班次。”陳隊悠悠吐出一口煙霧。
剩下的話我沒有聽進(jìn)去,在公司里結(jié)識的朋友竟然是一個鬼,而且我還和他……
陳隊見我受到了打擊,安慰我?guī)拙渚妥屛一厝バ菹?,并且還說明天一定給我放個假。
回去之后躺在床上,我想著跟張癩子這段時間的相處,還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張癩子雖說總是會時不時占我些小便宜,但他對我這個人還是沒得說。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放在口袋的手機(jī)震動,我掏出來看見許可可給我發(fā)的微信,詢問我現(xiàn)在有沒有回家。
看到女朋友的信息,我趕緊撥通電話,想告訴她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但是電話只通了一聲,我就掛斷了。
遇到鬼的這種事情應(yīng)該怎么說,說不定還會嚇到許可可。
把手機(jī)重新放回口袋,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我掏出來看見真是那一個廢舊的煙殼。
煙殼上面寫著一串地址,正是昨天晚上張癩子推薦我去找道士的地址。
“找個屁,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糊弄我,然后讓我自投羅網(wǎng)給你們這些鬼怪打牙祭!”
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煙殼揉成一團(tuán),我直接拋出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