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張著嘴,想說點什么,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李菲菲的話讓她有點反感,但最后說的也是事實,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掛上電話后,不由蹲在路邊開始小聲啜泣起來。
常寧這時正好坐著一輛出租車前往四海銀行。
目光望向窗外,也正好看到了楚玥蹲在那里。
趕緊叫停了出租車。
“老婆,你在這里做什么?”他抱著孩子快步走到楚玥跟前。
楚玥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
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看得常寧一陣心驚,和一陣心痛。
“老婆,你怎么了?誰欺負(fù)了你?”
他的心底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憤怒,誰這么大的膽子,敢欺負(fù)他老婆!
楚玥對于常寧突然出現(xiàn),雖然有點意外,但她根本沒心情管常寧來做什么。
反而滿身的怨氣像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
朝著常寧怒吼道:“用得著你管!一大早就不見人影,就算我被人欺負(fù),你這個廢物又能做什么?”
常寧被楚玥吼得臉色有些發(fā)白。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老婆發(fā)這么大的火。
這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讓她這樣的。
楚玥越說越激動,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自從跟你結(jié)婚后,我就一直倒霉,被家族排擠,被外人看不起,連公司都接連出現(xiàn)危機,你除了在家?guī)Ш⒆?,還能干什么?又會干什么?”
“可……可是老婆,孩子……總得有個人帶啊!”常寧低著頭懦懦道。
孩子出生后,岳父岳母連孩子正眼都沒瞧過,更是借故出去旅游,至今未回。
他母親甘琴倒是愿意帶孩子,可楚玥不樂意啊,嫌棄甘琴。
所以孩子只能由他帶。
看著他的那個樣子。
楚玥自嘲一笑,笑中帶著幾分凄涼,“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對,孩子總得有個人帶,是我不該對你抱什么期望!”
也在這時,常寧懷里的孩子,伸著雙手,要楚玥。
楚玥的眼里才泛起一絲柔光。
不過,她并沒有去抱孩子,而是摸了一下孩子的頭,“帶孩子回家吧。”
然后轉(zhuǎn)身就走,她還約了李菲菲見面。
“老婆,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常寧連忙拉著楚玥的胳膊,關(guān)切問道。
見楚玥這個樣子,他真的很擔(dān)心。
“拿開你的手!”楚玥冷冷道。
常寧趕緊把手松開了,有點著急的撓著頭,“老婆,是不是因為貸款的事?你放心,這件事你不用擔(dān)心的,我現(xiàn)在就是去接管四海銀行,到時你想要多少資金都沒有問題的!”
而楚玥聽到他的這番話,卻是無聲的流著淚水,眼里更是透著一絲絕望。
常寧嚇得一大跳,他說的是事實啊,老婆就算不信,也不該哭啊。
又見老婆哭,常寧都不知所措了。
“出息了啊,現(xiàn)在都變成了開銀行的,好,很好!”
楚玥凄慘一笑,再也沒有理會常寧,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常寧并沒有去追,腦海中只有楚玥凄慘一笑的畫面,深深刺痛著他的心。
他知道即使追上去,楚玥也不會相信他,也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
“老婆,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此時四海銀行門口,馬德壽正率領(lǐng)著一眾職員,夾道列隊等待著新董事長的到來。
雖然他頭上頂著一塊紗布,模樣看起來有點滑稽,但卻顯得異常興奮。
四海銀行是股份制銀行,雖然無法與幾大國行比,但也是商業(yè)銀行中的翹楚,在全國有著不少分行。
他心想,要是這次能把新董事長的馬屁拍好,說不定能混個分行行長當(dāng)當(dāng),那就才叫春風(fēng)得意,前途一片光明。
而那些女職員,也都一個個化了精致的妝容,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甚至還有幾個膽子大的,故意把襯衣領(lǐng)口的扣子多解了幾顆,露出一抹事業(yè)線。
她們可是聽說新董事長是個年輕人,如果有幸能被看中,那就平步青云了。
就在他們翹首以盼的時候。
常寧抱著孩子走了過來。
看著他抱著孩子,還一副窮酸樣。
都不用馬德壽發(fā)號施令,立即就有保安喝道:“今天我們銀行不辦業(yè)務(wù),快走!”
常寧停下腳步,“為什么不辦業(yè)務(wù)?”
“不辦就是不辦,你怎么這么啰嗦,再不滾,小心我們不客氣!”幾名保安揚了揚手中的橡膠棍。
今天也是他們表現(xiàn)的時候,可不能讓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影響到新董事長的到來。
如果常寧穿著體面點,或者開著車來,他們或許還會客氣點。
但跟一個窮酸客氣,浪費他們時間。
“這位先生,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們新董事長要來視察,所以暫停了一切業(yè)務(wù),要不您明天再來吧。”
也在這時,一個容貌清麗的女職員上前一步,態(tài)度誠懇客氣的對常寧說道。
她見常寧抱著一個孩子,要是真跟那些保安發(fā)生沖突傷到孩子就不好了。
說完之后,見孩子很可愛,還逗了孩子一下。
不過她的舉動立即遭來那些同事的嘲笑。
對一個臭窮酸還這么客氣,簡直腦袋有病。
更是對常寧無比鄙視。
特別是那些故意露著一抹事業(yè)線的勢利女職員。
看常寧猶如看乞丐般,甚至一臉厭惡的生怕常寧偷看她們的事業(yè)線,趕緊用手擋著。
那可是她們準(zhǔn)備給新董事長欣賞的,可千萬不能被這個臭窮酸占了便宜。
常寧根本懶得理會那些人,不過他對眼前這名女職員印象不錯。
“其實我不是來辦理業(yè)務(wù)的,我就是……”
他正準(zhǔn)備說,我就是你們的新董事長。
但馬德壽這時冷冷打斷了他的話,“管你來做什么,現(xiàn)在馬上滾!”
一個臭窮逼跑來唧唧歪歪的,真是影響他心情。
常寧看了一眼他,見他頭上包著一塊紗布,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向那名女職員問道:“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們的馬經(jīng)理,先生,您還是快走吧,如果您真有什么業(yè)務(wù)要辦,您明天過來,我親自跟您辦。”
女職員小聲催促道,明顯她對馬德壽非常畏懼。
而常寧這時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原來這個家伙就是那個馬經(jīng)理。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老婆在四海銀行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不難想像,這個馬經(jīng)理就是欺負(fù)他老婆的人。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女職員微微張了一下嘴,她不明白常寧想干嘛,因為這時那幾個保安已經(jīng)向常寧走來。
“替我抱一下孩子,謝謝!”
常寧直接把孩子塞到了女職員懷里,然后走向馬德壽。
“你就是馬經(jīng)理?”
聲音有點冷,讓馬德壽很是不悅。
“哪來的臭小子,本經(jīng)理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嗎?”
砰!
常寧直接一腳踹在了馬德壽的大肚子上!
馬德壽一聲慘叫,飛了四五米遠(yuǎn)。
腸子都快被踢斷了,趴在那翻江倒海似的狂嘔著。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個女職員抱著小家伙,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她沒想到,常寧的膽子會這么大,敢打他們的馬經(jīng)理。
不過她心里卻有點小小的痛快,要知道,平時她可沒少受馬經(jīng)理的騷擾,因為她一直不愿屈從,沒少穿一些小鞋。
“臭小子,你……你敢打我?”
馬德壽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顫抖的指著常寧。
“還愣著干嗎?給我打死他!”
見那幾個保安像傻子站著,他氣得大吼一聲。
吼完后,還噴了一口鮮血。
除了被踹得太狠外,他也是氣得吐血,之前被一個臭娘們給開了瓢,這才一天不到,又被一個不知哪里來的臭小子差點把肚子給踹破。
他的肺都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