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低著頭,仿佛在故意躲閃著我的眼神。
我去?這么簡單就成了?我克制了自己興奮的心情,畢竟不能表現(xiàn)得太變態(tài)。
我跟著雨晴走進房間,氣氛有些尷尬。
我心跳加速,畢竟這都單身多少年了,我現(xiàn)在也正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雨晴坐在床上,還是低著頭。
我先開口說話了,畢竟我是男人,讓人家主動也不是那么回事。
“先睡覺吧。”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說完躺在了床上,象征性的往床邊靠了靠。
這一動作就仿佛在告訴雨晴,我只是要睡覺,不要擔心。
我把身子扭到一側,慢慢感覺到雨晴也躺了下來。
萬籟俱寂,尷尬的氣氛讓我窒息,我甚至分不清這明顯的心跳聲是我的還是雨晴的。
我緩緩地將身子轉了過來,雨晴閉著眼睛,月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本來就很精致的五官顯得更加的朦朧。
我盡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生怕將她吵醒。
我就這么看著她,她也有察覺吧,便睜開了眼,睫毛長長的,就像水簾一樣,忽閃忽閃的。
我張開了手,把他摟入懷中,雨晴也沒有躲閃。
這一瞬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放松,沒有夾雜著任何非分之想,我就希望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我知道我淪陷,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等到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
我看看旁邊,雨晴還是依偎在我懷里。
原來不是夢,我小心翼翼地想把胳膊抽出來。
雨晴還是感覺到了,睜開了她那雙大眼睛看著我。
“你醒啦,睡得好嗎。”我用著我這二十多年最溫柔的語氣。
雨晴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恩!”說完便低下了頭。
雖說她刻意隱藏自己表情,但是我還是看見她低頭的一瞬間笑了。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八點了。
我推開門的一瞬間,八目相對。
升子和大牛齊刷刷地看向我和雨晴,我和雨晴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尷尬的一幕就這么出現(xiàn)了。
這時升子和大牛正在吃早點,升子的嘴大張著,嘴里叼著的半根油條差點掉在了地上。
就這樣僵持了大概十秒鐘。
升子率先說話了:“哇操!?。。。∈裁辞闆r!”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更尷尬了。
大??粗担鸷宓臅r候一點不比別人差:“升子哥,以后我們是不是不能叫雨晴姐了。”
“對唄,以后得叫嫂子了,哈哈哈哈哈。”升子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雨晴的臉蛋這時已經(jīng)紅的不能再紅了,我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想開口解釋,但是畢竟都是成年人,我說我只是單純的睡個覺,誰會信?反而越描越黑,索性就不解釋了,大不了將計就計。
“行了,樂什么,趕緊吃東西,給沒給我倆帶份。”我趕緊岔開話題,順便使了個眼色。
“帶了帶了,早知道我和大牛就出去吃了。”升子嬉皮笑臉道。
吃完早飯,我們開始出發(fā),升子這小子也算有眼力見,自己直接坐到了后排。
看著坐在副駕駛的雨晴,我這心情一片大好,哼著小曲開著車,幾乎把今天的正事拋到了腦后。
要說這百鳥湖距離市區(qū)不算遠,但是市區(qū)里交通擁擠,再遇到個堵車什么的,在路上怎么也得開個兩個多小時。
一路上我們也是有說有笑,升子不時地那我和雨晴開涮,可是越往郊區(qū)開越感覺不對勁,這四周的別說是景色了,連個人影都沒有,這道路兩旁的綠色越來越少。
“升子,你這導航對勁嗎?這怎么越開越景色越差呢。”
其實按道理,百鳥湖以前是風景區(qū),就算是荒廢了,也不至于連點雜草都不長。
升子看了看導航:“沒錯啊,前方3.2公里就到了,不用拐彎,直走就行。”
我心里也犯嘀咕,這真是邪了門了,這放眼望去,全是大荒山,看這路兩旁,就和市區(qū)里是兩個季節(jié)。
又開了一會,到達了目的地,這百鳥湖景區(qū)也是一片死寂,四周的山上連丁點綠色都沒有了,發(fā)著滲人的灰色,正值夏天,這里卻沒有一絲生機。
“這山的名字叫惠京山,朝鳳樓就在山頂。”雨晴拿著手機搜索了下,指了指最高的那座山。
我停好了車,我們四人來到這廢棄的景區(qū)門前,大門上還掛著那已經(jīng)破舊不堪的廣告牌,上面寫著白鳥湖風景區(qū)歡迎您,字體都已經(jīng)掉色了。
我們幾人翻過欄桿來到了景區(qū)內(nèi),來到了一個路線圖下,上面顯示著不同景點的位置,往右走就是惠京山,而面前就是百鳥湖。
“湖呢?”升子看著前面的大盆地說道。
以我小時候的印象,這百鳥湖很大,以前還可以劃船,釣魚,當時真是游客絡繹不絕。
現(xiàn)在眼前的大盆地應該就是已經(jīng)干涸的百鳥湖,十年之間已經(jīng)破敗成這樣。
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總感覺這景區(qū)了的溫度都比外面低了幾度。
我們往前走著,尋找著上山的入口。
畢竟荒廢了這么多年,當年景區(qū)里修建的棧道與臺階也已經(jīng)被荒草覆蓋。
可算找到了一個入口,正當我們要上的時候,風云瞬變,陰風四起。
厚厚的烏云遮住了太陽,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的天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昏黃一片。
我抬頭看著陡峭的臺階,再看了看這破天氣,這真不是什么好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