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位置上的我已經(jīng)沒了睡意,滿腦子都是剛剛在廁所遇到的那個刀疤男。
雖然爹從小就教我要做一個好人,但是他也同樣教過我遇著事要量力而行,像他們那種大罪犯,我能做的也只是下車之后去報警了事。
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我放不放過他們,而是他們放不放過我!
剛剛那波表演似乎讓那個刀疤男暫時沒有對我下手,不過之后會怎么樣那就很難說了,畢竟如果我猜的是真的,那貨可就是把人當貨物的罪犯!
這種人多半不會讓自己有任何暴露的危險,萬一他想要……
“周寧,你臉色似乎有點差,不睡會嗎?”一旁已經(jīng)醒來的袁依依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樣,有些關(guān)切的問道。
“依依你靠過來一點。”
我不知道那個刀疤男是否還有別的同伙,于是就讓依依湊過來,貼近了耳朵將剛剛發(fā)生事告訴了她。
聽完之后,袁依依秀眉微皺。顯然,對于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們多留一個心眼防備著吧,說不定那人真就被你糊弄過去了,別多想。”袁依依也學(xué)著我剛剛那樣,貼著耳朵說道。
她貼在我耳朵邊上說話時,熱氣打在我臉頰上,弄得我臉色微微發(fā)紅。
“好,不過我還是別睡了,我們就聊聊天吧?”
我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到,不過我也是真心想和袁依依聊聊,畢竟我們這幾天都在忙著趕路,兩人并沒有太多什么交流。
我現(xiàn)在也只知道她是一個醫(yī)生,本事不小,還會些道術(shù)。
“我嘛?也沒有什么好講,爸媽失蹤之后就和奶奶一起長大。在小時候就和她學(xué)了一些道術(shù)。后來我出去讀書時考了醫(yī)科大,本想著畢業(yè)之后回來照顧奶奶…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你在讀書的時候也是學(xué)醫(yī)的啊?難怪醫(yī)術(shù)這么好。”
隔壁村的大夫在我們那還是挺有名的,不然徐家兄弟也不會特地跑去那邊找她醫(yī)治。
“我的醫(yī)術(shù)其實是我結(jié)合那些家里道書自修的,畢竟因為奶奶當年的意外,我并沒有學(xué)完醫(yī)學(xué)課程。”
袁依依說著有些可惜的搖搖頭:“當時我們走的太匆忙了,那些書我都沒有帶上,現(xiàn)在想想真是太可惜了。對了,周寧,你呢?我也只知道你的一個重病的父親。”
聽著前半句我稍微有些尷尬,說不定當時人家袁依依就是在想到底帶什么好…但是我二話不說就把他們給拉走了。不過原來她醫(yī)術(shù)上這么高明,是因為有她家傳法術(shù)的關(guān)系。
“我啊…聽算命先生說我是天生的童子命親緣薄,從小我就每娘,爺爺奶奶也在我小時候就沒了,是爹一個人將我拉扯大的…”
我很平靜的說著自己的遭遇,或許在外人看來我十分可憐,但自己已經(jīng)覺得無所謂了,畢竟對我來說,家里有爹足夠了。
袁依依顯然不這樣看,這姑娘聽著我的遭遇都微微紅了眼眶。畢竟她雖然父母都失蹤了,但留下類一大筆錢,從小過的也還算不錯。
我們兩個人就這么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下車時間。
隨著火車鳴笛,我和袁依依順著擁擠的人流來到了火車之外。我小心的護著袁依依,畢竟根據(jù)前幾天的遭遇,這個時候想趁機揩油的咸豬手一向不少。
不過我們兩人真正要提防的可不止這個,那個刀疤男的滅口才是最應(yīng)該警惕的。
那家伙當時綻放著兇光的眼神我現(xiàn)在都沒法忘記,直接在刻在我腦子里揮之不去了。
我?guī)е酪辣M量往人多的地方走,想著盡快去找我朋友。他原本住在市郊,但是我剛剛在車上說我們可能被當?shù)氐幕旎於⑸狭?,他二話不說就嚷這要過來接我。
我也沒有打腫臉充胖子,畢竟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東逛西晃時那刀疤男真的在暗地里要對我下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寧,我們就在這里等他嗎?”我和袁依依站在一處路燈下,等著我老同學(xué)來接我們。
“嗯,他似乎混的不太好,這些年連個車都沒買,現(xiàn)在正借了一個車過來。”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周圍,本來剛下車那會這里還是蠻多人的,就和老同學(xué)約在這里見,結(jié)果沒多久這里就沒幾個人了。
這下我可就有點擔心了,從剛下車就我就感覺到一直有人朝著這里看過來。我偷偷看了他們幾眼,還都是些一臉痞氣的小青年。
該不會是那個刀疤男安排了本地的地下勢力來搞我們吧?
雖說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但是我越來越感覺周圍的人都有些不對勁…不能在原地杵著了!
“依依,我有些餓了,我們先去找一個大酒樓吃一個飯,我和朋友說咱們換一個地方見面。”我朝袁依依使了一個眼色,隨后拉著她就往遠處的一個大酒樓小跑去。
袁依依可能也有些察覺到了不對,二話不說,十分配合的跟著我開始跑。
我們著一跑,那些一直晃蕩著的小青年果真動了起來,不再裝作閑逛,一齊朝著我們這里跑了過來。
我們兩個也顧不等掩飾了,直接甩開一些行李,朝著遠處的大酒樓那邊跑去…那邊人多些,這幫人多少會有些顧忌。
但是還沒等我們跑出幾步,路邊一家面包車就突然亮起了車燈,直接晃了我們一臉。
短暫的炫目之后,我瞥到那車里開車的人——正是之前的那個刀疤男!
要壞菜了!
“依依,能不能給我們加一個神行術(shù)?”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向一旁的袁依依。
“呼…不行,要施法的話必須停下來,呼…如果停下來的話…”
但是袁依依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跑的這么快,連我都喘這大氣,她已經(jīng)幾乎說不清話了。
“依依,我們先停下來。我擋著他們給你爭取一下時間,你看看又什么法術(shù)已經(jīng)自救的,能用就用出來!”
眼下后面的人不談,那架車子我們是不可能跑過的,與其如此,還不如搏一搏!
依依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停下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隨后就開始念念有詞。
我隨手抄起地上的一個破啤酒瓶,擋在了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