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的事情到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雖然結(jié)局有些凄慘,但這都是命數(shù),改變不了的。
而我們,最大可能的,也就是幫助周峰和他老婆,續(xù)上另一段緣分了。
我和姜川靠在沙發(fā)上,兩個人一起看著那本胎教書。
不得不說,姜川現(xiàn)在對胎教書是越來越沉迷了。
可是……我們的蘇蘇,壓根用不到胎教呀。
但難得見著姜川對一件事情這么上心,額偶也就沒說什么。
乖覺的靠在姜川的懷里,看著胎教書里面娃娃的可愛圖片。
突然,姜川冒出來一句。
“蘇蘇,你能不能做個人?”
這句話,聽得我是猝不及防的。
姜川又說道,“小孩子真是太可愛啦,軟萌軟萌的。”
緊接著我感覺到蘇蘇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夢中醒來。
“媽媽,爸爸是不是又在嫌棄寶寶,不喜歡寶寶啦?”
蘇蘇好像是習(xí)以為常似的,壓根都沒有把姜川的話放到心里。
不等著我開口,姜川毫無感情的又重復(fù)了一遍。
“蘇蘇,你做個人行嗎?”
這句話真是聽得我一臉懵,我捏了姜川一把。
姜川揉著胳膊嗷嗷叫,“老婆,你這是在做什么呢?”
我揉著肚子,不知道蘇蘇能不能感覺到我的撫摸。
然后冷哼一句,“誰讓你要欺負(fù)蘇蘇啦?”
姜川一臉的憋屈,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哼,臭老婆,現(xiàn)在有了蘇蘇之后,就不要老公了是吧。”
蘇蘇小手撐著著圓嘟嘟的臉蛋,在我肚子里趴著。
“爸爸壞,爸爸不愛寶寶,還是媽媽最好啦。”
不知為何,自從有了蘇蘇之后,姜川又有了孩子氣似的。
會撒嬌了,會賣萌了,還會和我們一起斗嘴了。
在我們面前,再沒有了之前的高冷模樣。
這樣,還挺好的,有了一家人的感覺。
姜川顧作生氣的模樣,身子也側(cè)到了一邊。
“現(xiàn)在蘇蘇還沒有出生,我就被冷待忽視了,那還是不要讓蘇蘇出生好了,就一直讓他在肚子里待著吧。”
原本還悠然自得的蘇蘇,一下子就急了起來。
“寶寶不要嘛,寶寶想出去玩,寶寶想和圣子爺爺一起玩。”
圣子,好熟悉的名字。
好像在哪里聽到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蘇蘇是能夠感知到我情緒的,蘇蘇晃蕩著小腳丫。
“媽媽,圣子爺爺是……”
不等蘇蘇說完,姜川便厲聲打斷了蘇蘇。
“蘇蘇睡覺去,這里沒你事。”
雖說姜川和蘇蘇偶爾拌嘴互懟一下,但這時第一次,姜川對蘇蘇厲聲說話。
蘇蘇嘟著嘴巴,眼睛有些淚汪汪,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是,爸爸,寶寶知道了。”
圣子,這有關(guān)于姜川的身世秘密。
看來姜川還是不打算告訴我這些的。
蘇蘇側(cè)著頭躺下了,我感覺到了蘇蘇的難過,他情緒有些低落。
可能是母子之前的共鳴,現(xiàn)在我心里也有些難受。
姜川想摟過我的肩膀,我悄無聲息的躲開了。
過去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姜川一直不愿意與我交心。
一直不愿意和我提及他是怎么回來的,也一直不愿意和我說他現(xiàn)在是何身份。
原本我是想的給姜川一些尊重,等到他愿意和我開口的那一天。
可是現(xiàn)在,姜川對蘇蘇發(fā)了脾氣,還是在這種事情上產(chǎn)生了不愉快。
這使得我心里也不由得亂想了起來。
還有那個婆婆,還有那句“陰陽兩路,生死各算。”。
我明明是局中人,但我好像一直被隔離在外面,置身事外著,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個傻子。
我的情緒有些低迷。
可姜川依舊是不愿意和我交心,還是那句,“老婆,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我這次真的有些不開心了。
我從沙發(fā)上起來,徑直的走去書房。
冷冰冰的丟下一句,“沒事。”
姜川沒有跟上來……
我在書房里思緒萬千,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我電腦里傳來一陣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我打開微信,上面閃動的是一個骷髏的頭像。
“想知道姜川是什么身份嗎,明天零點,西橋等你。”
微信消息里只有這句話,這句話莫名其妙的。
我想打開這個人的資料看,但是這個人的朋友圈僅三天可見。
沒有網(wǎng)名,沒有備注,也沒有朋友圈。
我的微信聯(lián)系人都是實名制,都是之前的同學(xué)同事,還有朋友,是沒有網(wǎng)友的。
那么,這個人是誰,是什么跑到我聯(lián)系人里面來的?
我有些錯愕的輸入,“你是誰?”
對方?jīng)]有回答我的問題,直接彈出來一條新消息。
“不用管我是誰,明天零點來西橋,你就會知道姜川的身份了。”
這個人實在是莫名其妙的,我還想繼續(xù)問。
但對方又彈出來一條消息,“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明天零點自己來,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還是好奇這個人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只不過這次,我的消息沒有發(fā)出去,屏幕上顯示著紅色的感嘆號。
對方把我拉黑了。
我有些糾結(jié),我想知道關(guān)于姜川的事情。
但我也有些發(fā)怵,給我發(fā)微信消息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關(guān)上了電腦。
書房里有床,我沒有回臥室,直接在書房睡下了。
半夢半醒的時候,我感覺到姜川過來了。
他給我蓋上了被子,然后便出去了。
我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理會姜川。
現(xiàn)在的我,多少有些慪氣。
氣姜川為什么不和我坦誠相見,也氣姜川因為蘇蘇提到了圣子,就厲聲訓(xùn)了蘇蘇。
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第二天的一大早我就去了學(xué)校,沒有等姜川起床送我。
也沒有準(zhǔn)備早飯,反正姜川也是不需要吃飯的。
上午沒有我的課,我對著電腦發(fā)呆。
手拿著筆在教案上不自覺的寫寫畫畫。
姚瑤突然從我背后出現(xiàn),嚇了我一跳。
“嘿,余余,一上午見你一直在發(fā)呆,你這是怎么了呀。”
姚瑤扯出我對面辦公桌那邊的椅子,很熟練的就并排,坐到了我的旁邊。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姚瑤說起這件事,畢竟在姚瑤的認(rèn)知里,姜川一直是個道士而已。
我打著哈欠,想要錯開話題。
“聽說學(xué)校外面開了一家日料,據(jù)說還不錯,今天中午我們?nèi)コ园伞?rdquo;
姚瑤是個十足的吃貨,一聽到日料,眼睛里都在放光。
“好呀好呀,叫上姜川,算是我請你們了。上次姜川在酒吧救我一命,我還沒好好感謝他呢,這次先樸實無華的請你們吃個飯好了。”
聽到姜川的名字,我有點逃避。
“算了算了,姜川今天有事要忙,我們兩個人去吃就行了。”
可能姚瑤是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她聲東擊西的從我手下面拿過了教案。
教案上面被我勾勾畫畫的不成樣子,但姚瑤還是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圣子”二字。
我都沒印象什么時候?qū)懮系氖プ觾蓚€字。
“圣子?”姚瑤尖叫了一聲,“姚瑤你見到圣子啦?”
我有些錯愕,“什么圣子,你認(rèn)識?”
姚瑤敲了敲我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余余,你還真的是記性差了,那天姜川不是說他師承圣子嗎?”
聽姚瑤這樣說,我恍然大悟。
那天姜川在酒吧收服了那個鬼影男人之后,在姚瑤問起的時候,姜川佯裝是個道士便糊弄了過去。
而那時候,姜川就是說的圣子。
昨天蘇蘇也提到了圣子爺爺。
那么,這個圣子,到底是誰。
怎么連未出生的蘇蘇,就能感知到圣子呢?
我腦袋里一下子便混亂了起來。
姚瑤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我,“余余,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