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隔壁房間時不時傳來的嬌笑打鬧聲,王禪深深的嘆了口氣。
住在隔壁房間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婆姜冰凌,而和她打鬧的另外一個人,則是她老婆的老婆,紀(jì)寧歆。
這件事兒聽起來怪,可是王禪早就已經(jīng)適應(yīng)。說起來真要論,這事還得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沒能耐,也不至于找了個蕾絲邊的老婆做“合約夫妻”。
不過幸好,兩個人結(jié)婚之前早就有約定,這次婚姻只持續(xù)一年,等到離婚之后,他會收到姜冰凌一筆20萬的補(bǔ)償金。這筆錢對于姜冰凌而言可能不多,但是對王禪卻很重要,因為王禪的母親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等待治病。
“王禪,我渴了,給我倒杯水!”房門外傳來姜冰凌的聲音。
王禪趕緊答應(yīng)一聲,從床上下來倒了杯水,然后推門走進(jìn)去。
沒想到剛一進(jìn)去,姜冰凌就狠狠的踹王禪肚子一腳,弄的王禪整個肚子像被電鉆擰了一樣翻江倒海。
“誰讓你不敲門就進(jìn)來的?滾出去!重新敲門再進(jìn)!”
“是,姜小姐。”
強(qiáng)忍著腹部的痛,王禪佝僂著走到門外,站在門外敲了敲門。
“姜小姐,我能不能進(jìn)來?”
“進(jìn)來吧!”
門里傳來一道聲音。
打開門把水杯遞給姜冰凌,王禪看著姜冰凌的臉,微微嘆了口氣。
他們兩個說是合約夫妻,實際上說白了就是主仆關(guān)系,這種日子過的窩窩囊囊,是個男人就過不下去。可是王禪沒辦法,他母親還在病床上躺著,天天需要錢等待治病。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如果王禪身體還好的話,大不了可以去打工賺錢,但壞就壞在王禪的腿在工地上摔傷了,到現(xiàn)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根本用不上力。
不過幸好,兩個人約定的一年合約如今已經(jīng)過了大半年,只要再忍幾個月,他就可以再也不用受這種鳥氣。
感受到王禪的目光,姜冰凌猛的就瞪起眼睛,伸手就是一巴掌抽過去。
啪!
這一巴掌抽的脆響,王禪臉上頓時就出現(xiàn)了一片紅印。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挖出來你的眼睛!別忘了,你媽還在病床上躺著,沒有我給你的錢,你媽拿什么治?。?rdquo;
“是,姜小姐,剛才只是我不注意……”王禪畏畏縮縮的往后一退,趕緊解釋一句。
“哼!王禪,我告訴你,過會兒我朋友會來家里開party,見著我朋友怎么說話怎么伺候應(yīng)該不用我多說吧?要是出了什么差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請姜小姐放心。”
恭敬的點(diǎn)點(diǎn)頭,王禪一瘸一拐的從姜冰凌的房間里退出去。就在房間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王禪還隱約聽見兩個人在房間里說話的聲音。
“冰凌,你這個假老公調(diào)教的不錯啊,看上去和奴隸沒啥區(qū)別……”
“奴隸?說奴隸都是抬舉他!他現(xiàn)在就是我的一條狗,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別忘了,他媽的命,現(xiàn)在可掌握在我手里……”
兩個人說完話,沒過多大一會,外面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王禪走到門前一打開門,一群人立刻從外面嘰嘰喳喳走進(jìn)來。
“冰凌!寧歆!好久不見!”
“小雨!”
“好久不見!”
“……”
一群人湊在一塊嘰嘰喳喳說著話,坐到沙發(fā)里。
“王禪!還等什么呢?還不快給我這些朋友倒兩杯水!”
王禪這個老公,在姜冰凌的朋友圈子里面已經(jīng)不是什么大秘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姜冰凌有個老公,養(yǎng)的跟狗一樣,怎么訓(xùn)怎么聽話,是個十足的窩囊廢。
“是,我這就去。”
“冰凌,這就是你的那個廢物老公?。课疫€是第一次見。”
一個女人明顯是第一次來姜冰凌的家里,語氣中帶著好奇。
“對他就是冰凌那個廢物老公,你是第一次來,還不知道,冰凌這個廢物老公,平常不上班,就等著冰凌養(yǎng),完全就是個窩囊廢,軟飯男!”
另外一個比較了解情況的女人給新來的解釋起來。
“一個大男人不上班靠女人養(yǎng),也好意思?這臉皮厚的也真是夠可以。”
“就是!不過吃軟飯的也就這樣,反正也不上班,只能在家浪費(fèi)糧食,那就在家當(dāng)養(yǎng)了條狗唄,對不對冰凌?”
“說的對!就當(dāng)養(yǎng)了條狗就行!”姜冰凌坐在幾個女人中間,也是呵呵的笑個不停。
“幾位,請喝水。”
低著頭用盤子托過來幾杯水,王禪把水杯放到他們面前。一個女人看了眼王禪,身體往后一仰,把腿放在了茶幾上面。
“行了,反正你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也是吃軟飯,給誰當(dāng)狗不是狗呢?給我捏捏腳,要是你舒服了,我給你100塊小費(fèi)。”
“燕姐,讓他給你捏腳那是他的福氣,你還給他小費(fèi)?”旁邊一個女人直接把那100塊搶了回來:“看他那猥瑣樣,讓他給你捏腳別再占你便宜……”
“他敢!他還有那種膽子?他要是敢占燕姐便宜,我直接把他卵子踢爛??!”
姜冰凌冷笑著看了一眼王禪。
王禪站在原地,攥緊了拳頭,面容難看。
“怎么?還敢給我使臉色?握拳?你握什么拳?你吃喝拉撒都是我花錢,在我這甩臉子,你給誰看?”
猛地站了起來,姜冰凌抬手啪啪就是兩個嘴巴抽在王禪的臉上。王禪咬著牙,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像個木頭桿子一樣站在那干什么?滾!滾回你的房間里去!別在這打擾我們姐妹興致。”
大聲的罵了一句,姜冰凌洋洋得意,像狗一樣訓(xùn)斥著王禪。她很喜歡在姐妹面前罵王禪,這要讓她非常有成就感。
王禪一聲不吭,轉(zhuǎn)身走回房間。
廢物,窩囊廢,沒種……
這些侮辱人的詞匯紛紛進(jìn)入到王禪的耳朵里。
其實那幾個人說的也沒錯,自己的確是個沒能力的窩囊廢。要不然也不能連母親生病了也沒錢救,靠這種方式賺錢。
自己活的還真是失敗……
王禪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臉。
真是個窩囊廢啊,廢物一個!他們還真沒說錯你!
“呦,小子,你這日子過得也太窩囊點(diǎn)了吧?”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王禪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