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登仙殿,立軸,紙本。
創(chuàng)作年代:1948年。
尺寸:111*32cm。
款識:初等峨眉落雨亭,忽見云霧登仙來。蜀人張大千。
提起張大千這個名字,即使不是收藏愛好者,恐怕也大都聽說過他。
張大千是天才型畫家,其創(chuàng)作達“包眾體之長,兼南北二宗之富麗”,集文人畫、作家畫、宮廷畫和民間藝術(shù)為一體。于中國畫人物、山水、花鳥、魚蟲、走獸,工筆、無所不能,無一不精。詩文真率豪放,書法勁拔飄逸,外柔內(nèi)剛,獨具風采。
而在近些年的拍賣會上,他的畫無一不是天價成交,名氣極大。
“峨眉登仙殿,竟然是峨眉登仙殿!”
燕天明受家族熏陶,自幼便喜愛文玩,尤其愛好書畫文房四寶。他僅是上手瞧了一眼,便大體判斷了該畫的真?zhèn)巍?/p>
燕天明的手都在顫抖,他倒抽一口涼氣。
是真的。
這東西,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小時候跟大哥去過拍賣會有幸見過一次,那場拍賣會是我哥帶我去的,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小,不懂事,還死乞白賴地舉過一次牌要爭這副《峨眉登仙殿》呢。”
“最后我哥說沒帶夠錢,就不讓我舉牌了。”
燕天明悵然道:“我記得......這畫好像是讓一個老人拍走了。”
說到這里,他也感到十分奇怪:“不對啊,既然當初被人拍走了,那這畫......”
陳言:“既然這副《峨眉登仙殿》被人放在工藝畫里,那就說明放的人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燕天明笑道:“結(jié)果讓你撿了個漏——陳言啊陳言,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會什么超能力,先是我的病,后面又是神種又是張大千的畫,這種好事怎么沒讓我碰上呢?”
陳言乜了他一眼:“你要是沒我指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埋在地里了。”
燕天明笑了笑,旋即抱著畫,眼中泛著精光:“這畫我買了,說吧,多少錢。”
陳言將畫軸扔了過去,淡道:“把畫放進去,等結(jié)算積分的時候再露出來吧。”
燕天明道:“你這是什么意思?白送我了?”
陳言有些不耐煩:“那你以為我?guī)銇碜鍪裁??難不成你的眼力比我還要刁鉆?”
燕天明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只是訕笑道:“行,你這份情我記下了——就算你真的綁了姬老二,我也會招呼著家里人幫你對抗姬玧文。”
說到姬玧文,陳言臉色又是一沉。
從小到大,他看人很準,但卻在昨晚打了眼。
姬玧文的言行舉止給人一種輕佻、隨意的感覺,與他的地位根本名不副實。偏偏一顰一笑透來的壓力卻讓人如芒在背,這家伙絕對不是善類,姬玧武跟他比起來差遠了!
二人深知細水長流的道理,撿了峨眉登仙殿后便走出了文玩廣場,來到了玉玩會一號展廳。
陳言開出的神種被陸家放在了展廳深處,由兩隊警衛(wèi)晝夜交替24小時看管。二人走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迎面卻碰上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身著運動服的姬玧文正跟陸風年有說有笑的聊著,叫道陳言二人后,抬手打了個招呼:“陳兄,這么巧,是來看你的神種嗎?”
陳言點點頭,燕天明道:“姬玧文爺,您昨天找了玧武一夜,還是多休息休息吧,別累壞了身子。”
“哎,話可不能這么說。”姬玧文笑呵呵道:“玉玩會可是八大家族三年以來的盛事。我個人也對陸家辦的盛會心向往之。剛剛?cè)⒂^了一番陳兄開出的神種,真是一場視覺盛宴。”
陳言擠出一抹笑容:“姬玧文謬贊了。”
陸風年笑道:“陳兄弟,我們剛才還在聊你這神種賣不賣呢。”瞧他那副如沐春風的模樣,似乎完全忘掉了林佳佳在大庭廣眾下悔親的屈辱。
姬玧文擺擺手:“神種價值連城,就算把我賣了也買不起啊,風年不要再提了,小心叫陳兄看了我的笑話。”
說完,姬玧文整了整神色,道:“其實我來京都還有一件事。”
燕天明道:“哦?”
姬玧文:“我有個堂弟叫姬星,他是我們家族在國外的負責人。我這個堂弟啊,為人古板的很,看不上國外的那些洋妞。我二姨為了這件事愁的頭發(fā)都白了,這次來京都,她囑咐我找一位得體的大戶小姐。”
燕天明聞言,好奇道:“聽姬少的意思,是找好人選了。”
“不錯。”
姬玧文雖然是回答燕天明的話,可視線卻有意無意留在陳言身上。
燕天明問:“不知姬少找的那人是?”
他淡淡道。
“陸婉兒。”
此話一出,原本熱鬧的氣氛霎時冷清下來。
陳言抬起頭,看著姬玧文,眼睛瞇了起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陳言心情不愉快的標志。
姬玧文道:“我小時候是在京都過的,那時候就跟風年、婉兒一起玩耍。先前遠遠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婉兒也出落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既然談到陸婉兒,燕天明就識趣的閉上嘴巴了。在座幾位都知道他跟陸婉兒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立場說話。
陳言淡道:“你在決定人選的時候,有問過她的想法嗎?”
姬玧文爽朗笑道:“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去的是姬家,有她玧文哥哥在,姬星敢欺負她?”
陳言搖搖頭:“你這樣與綁架何異?”
“哦?”姬玧文的笑容也斂了起來,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陳言,一字一句道:“怎么陳兄很不高興的樣子?難道你認識婉兒妹妹?”
陳言點點頭,旋即指了指燕天明:“當初他在湖邊強搶陸婉兒,是我制止的。”
姬玧文看著他,一語不發(fā)。
陳言的視線與他在空中交鋒,寸步不讓。
“陳兄說的話,我有些聽不懂。”姬玧文道。
“我曾經(jīng)對他說,如果敢碰陸婉兒一根毫毛,三天之內(nèi)你就會死。”陳言道:“——你也可以試試。”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