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彪驚愕的注視下,林平將手里那根鋼管掄圓了抽在他的身上。
一聲悶響,緊接著就聽到了李彪那殺豬般的慘叫聲。
他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剛抬起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那根鋼管在一次落了下來。
聽著李彪哇哇的慘叫聲,林平并沒有停手,反而是面無表情的越抽越猛。
眼前浮現(xiàn)出上輩子很多回憶。
老林在鋼廠上班,每個月的工資也就只有兩三千塊錢而已,母親以前在超市里上班,但后來為了照顧老人而辭掉了工作。
算不上是大富大貴的家庭,但也不算是窮苦人家。
林平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過,如果沒有李彪借走那五萬塊錢,父親或許在鋼廠倒閉之后,下崗會做一些小生意,會和天底下無數(shù)個家庭一樣,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
然后等到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結(jié)婚生了孩子,老兩口應(yīng)該會在家全職帶孫子,雖然生活上不會有什么大起大落,但想來應(yīng)該是順順利利的過完一生。
就因?yàn)槔畋腧_走了那五萬塊錢,父親不得不去工地上搬磚,從三樓摔下來不僅磕到了頭,還導(dǎo)致右腿嚴(yán)重骨折。
為了看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還欠了一屁股債。
而這些,在上輩子都是林平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才知道的,父親和母親為了讓自己在學(xué)校里安心讀書,從剛開始的住院,到后來欠了一屁股債,老兩口起早貪黑的去擺攤賣早點(diǎn),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告訴自己。
林平實(shí)在是無法想象,上輩子老兩口是如何熬過那兩年的。
他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上大學(xué)那兩年,每次放假回家的時候,都會發(fā)現(xiàn)父親和母親好像變得蒼老憔悴了一些。
而這一切的元兇,就是此時此刻躺在地上的李彪!
“媽的,臭小子你在干什么!不想活了嗎!”
“還廢什么話,弄死他!”
屋里正在打牌的那三人,在聽到李彪的慘叫聲后,順手從旁邊拿起木棍沖上來就要動手。
“站那!”
林平朝地上吐了口吐沫,臉上帶著兇狠的表情將手里那根鋼管杵在了李彪的臉上:“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三人面面相覷,下意識的就停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誰?你不想活了……”為首的那個胖子,用手里那根木棍敲了敲地面,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林平冷哼了一聲,抄起手里的鋼管再次砸在了李彪身上。
看著蜷縮在地上的李彪,聽著他痛苦的嚎叫聲,胖子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對林平這個毛頭小子竟然心里生出了些許畏懼。
看林平這一副殺紅了眼的樣子,胖子覺得他真敢直接捅死李彪!
俗話說得好,初生牛犢不怕虎,但凡是混社會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得罪了四五十歲的大佬還有可能解決,但如果得罪了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那你可就要小心提防了。
因?yàn)檫@個年齡的小青年,腦子一熱當(dāng)街捅你一刀都是有可能的。
五分鐘后。
林平喘了口粗氣,拎著那根已經(jīng)彎曲了的鋼管蹲了身:“彪叔,我過幾天再來看您,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媽還等著我回去吃早飯呢。”
躺在地上的李彪,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直到林平真的扔了鋼管轉(zhuǎn)身走出了院子之后,李彪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身上雖然疼痛難忍,但心里的驚恐久久不能平息。
這小子,究竟是個什么來頭?
從林平走進(jìn)這個大院,笑呵呵的寒暄打招呼,又是塞兩包玉溪,又是一口一口彪叔親切的喊著,誰能想得到在把錢轉(zhuǎn)了之后,這小子竟然突然變臉,抄起鋼管就打?
“媽的!”李彪吐了口血水,想要說幾句狠話,但話到嘴邊卻扯到了身上的痛處,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就兩個疑惑。
林平是怎么知道金水小區(qū)的?
為什么這小子只打腰和右腿呢?
……
小賣部里買了瓶冰鎮(zhèn)的可樂。
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林平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一口氣干了大半瓶,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飽嗝。
想想剛才的事情,林平忍不住咧嘴一笑。
上一世最大的遺憾,今天算是補(bǔ)上了,不過林平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李彪,像他這種人渣,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個家庭,警方逮捕他的時候,光是他自己交代非法集資的贓款就有五百萬之多。
至于接下來該怎么弄他,林平還沒想好。
反正不可能就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上一世爸媽因?yàn)樗芰硕嗌倏啵制娇梢哉f是最清楚的了。
“林平,你怎么可以這樣?”
林平站起身拍拍屁股剛準(zhǔn)備回家,就在這時聽到身后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下意識的回頭,當(dāng)林平看到站在身后的那個女孩時,整個人當(dāng)時就愣住了。
林平想過很多種和老婆相見的場景,卻沒想到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五分袖的白色T恤,黑色條紋的及膝裙,雖然身材還沒有發(fā)育成熟,但已經(jīng)算是小有規(guī)模。
再加上那張稚嫩青澀的臉蛋。
讓林平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原來老婆年輕的時候長得這么可愛。
因?yàn)楦舻锰昧?,林平甚至連蘇城大學(xué)時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更不用說是現(xiàn)在了。
稚嫩青澀時的少女模樣,和豐滿少婦的風(fēng)韻相比,讓林平的心跳情不自禁的就加快了許多。
“你,你怎么可以打人呢,你剛考上大學(xué),萬一人家報警抓你,學(xué)校會開除你的?。?rdquo;感受著林平赤裸裸的目光注視,蘇城似乎有些害怕,但卻依然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不是,老婆你聽我解釋,我……”林平前一秒鐘還沉浸在少婦和少女的對比當(dāng)中,不假思索的就解釋道。
這話剛說出口,林平就知道自己說錯了,緊接著就看到蘇城俏臉上刷的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