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聲巨大的吼叫聲響起,如同雷霆,貫徹天地,方才被切斷的樹木,此時這些樹木的主樹干被這一聲巨大的吼叫震得崩裂開來。
趙子洵跟胖子兩人猝不及防,耳膜頓時劇烈顫動,被這猛然咋起的一聲吼叫震得頭暈?zāi)X脹。
這一聲吼叫足足持續(xù)了15分鐘。待15分鐘過后,趙子洵與胖子兩人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如同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戰(zhàn),氣都難以喘過來。
胖子一抹額頭的汗水,拍了拍胸口,感嘆道,“這他媽是什么鬼來著啊,差點都被它搞死了。”
趙子洵苦苦一笑,擠出些許笑容,“是什么鬼就不知道,就沖這隨便吼的一聲,沒有五百年道行都不好意思去見人家。”
“你確定還要進(jìn)去嗎?我總覺得現(xiàn)在進(jìn)去就是在送死。”
“趕緊進(jìn)去看一下情況就溜,我也怕死的,搞得好像我不怕死一樣。”
胖子白了趙子洵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誰知道你?就是個楞頭青,只會往前沖,也不知道保命。”
“行了行了,別說騷話了,趕緊走吧。”
趙子洵與胖子兩人又往前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為了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兩人盡可能地把自己的動作放輕,盡量不驚動任何的事物,一直走了足足半個小時,終于來到了大山的深處。
大山深處的兇獸終于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隔著老遠(yuǎn),趙子洵遠(yuǎn)遠(yuǎn)望見了兩道巨影,趙子洵感覺到自己仿佛面對著兩塊巨石,那是一種面對龐然大物時而切身體會到自身渺小的感觸,兩個巨影似乎是在打斗,趙子洵瞇眼仔細(xì)地打量了過去,發(fā)現(xiàn)這兩只巨影竟是一只青重獅與一只光引虎。
兩只巨物氣勢澎湃,小小的山林似乎并不能承載它們的霸氣,它們一揮掌,便是颶風(fēng),一拍地,便是山崩。兩只巨物此時正扭打到一塊,青重獅處于下風(fēng),光引虎死死地咬住青重獅的脖子,青重獅痛苦地吼叫,聲浪滔天,其瘋狂地甩動身軀,想要將光引虎甩下來,怎知光引虎獠牙陰森森,已然破了青重獅的厚皮,兩顆獠牙已然潛入青重獅的肉中。
青重獅極其痛苦難受,瘋狂地亂跑亂撞,撞到了小山丘上,小山丘當(dāng)場崩塌,砂石碎裂,漫天飛舞,撞塌了小山丘過后,青重獅又躺到地上打滾,滾來滾去,光引虎被青重獅帶著翻滾,被一次又一次重重地撞到地上,每次撞地之時,皆為塵土滾滾,泥地上被砸出一個又一個大坑。
光引虎的狀況也不好,有血從牙齦漫出,流到堅固而鋒利的獠牙上,它被青重獅甩動,一次又一次地甩向堅石,甩向大樹,,撞碎了一塊又一塊堅石,撞斷了一大批樹木,但它就是死死地咬住青重獅,就是不松口。
兩只巨獸互不相讓,只見光引虎繼續(xù)用力合嘴,長長的獠牙又下沉了半寸,青重獅痛得炯目血紅,眼珠子里布滿了血絲,撕心裂肺地吼叫,青重獅瘋狂地?fù)]掌,龐大的獅掌拍在光引虎的腦袋上。
光引虎一招用到底,沒有躲避,沒有抵抗,依舊死命地咬住青重獅的脖子,甚至還在加大力氣,要將青重獅的脖子咬斷。青重獅的巨掌一掌又一掌地拍在光引虎的腦袋上,掌力越來越大,每一掌拍下去,光引虎全身的絨毛都劇烈地顫抖。
趙子洵遠(yuǎn)遠(yuǎn)觀望,這是重量級的戰(zhàn)斗,自己在這個戰(zhàn)場上宛若滄海一粟,無足輕重的存在。趙子洵看著遠(yuǎn)方的戰(zhàn)斗,心中也有了判斷,只要光引虎能夠堅持下去,青重獅必死無疑,青重獅的脖子在光引虎的嘴里,這是致命之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zhàn)斗接近了尾聲,青重獅的吼叫聲逐漸變成了哀鳴,聲音越發(fā)凄涼無力,而光引虎的頭頂?shù)搅舜藭r,已經(jīng)被青重獅的巨掌拍得血肉模糊,光引虎受到極其嚴(yán)重的內(nèi)傷,它的眼角,耳洞都在流血,血的腥味彌漫了整個山林,趙子洵注意到光引虎的后腿在微微抽搐,這是它的頭部受到的創(chuàng)傷過于嚴(yán)重,傷及神經(jīng)。
青重獅越發(fā)無力,巨掌的力氣越來越小,到了這當(dāng)兒,重掌宛若輕撫,再也無力。光引虎也是精疲力竭,一動不動,就只是獠牙還在努力地往青重獅肉里鉆。
青重獅終于再也動彈不了,側(cè)躺在地上,它的生命在急速流逝,喉嚨里滲出一絲哀鳴,哀鳴聲越來越小,到了最后,一雙炯目疲憊地閉上,任流鮮血肆虐。光引虎也不動了,但它的眼睛還能睜開,唯一證明它還活著的跡象,便只剩這雙虎眸,待青重獅徹徹底底斷氣后,光引虎這才緩緩地松口,猩紅的獠牙自青重獅的脖子上一寸一縷地拔出,帶出血肉,而后光引虎也精疲力竭地側(cè)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