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有過節(jié)啦……”許凝自嘲一笑,娓娓道:“就是他們幾個平時組團出去參加聯(lián)誼會之類的活動我都沒去,平時和她們也沒什么共同愛好,雖然做了幾年室友,不過我始終跟她們玩兒不到一塊兒去,而她們,總覺得我是假清高,所以……”
說到最后,許凝輕輕嘆了口氣。
蕭章怔怔地看了這個耿直girl幾秒,由衷地贊了一聲:“你,挺不錯的!”
似乎習(xí)慣了蕭章的猥瑣和吊兒郎當(dāng),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夸,許凝俏臉忍不住紅了一下,一咬銀牙,問出了那個她憋在心里整整一宿的問題:“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你哥的朋友,也是你的保鏢,今天還當(dāng)了一回你的無償苦力!那個,要不你還是稍微給我點兒什么吧?”蕭章嘿嘿一笑,目光肆無忌憚地掠過許凝纖柔姣好的身段。
“你!能不能好好說句人話?!”許凝大怒,揮舞粉拳,重重捶在蕭章肩上。
她們以前常去的,是一家頗有檔次的中餐廳,寶馬和法拉利先后開進(jìn)停車場,四人陸續(xù)下車,早有穿著小西裝的服務(wù)員垂手等候,領(lǐng)著他們坐電梯上到三樓,進(jìn)入一個雅致的包廂。
分賓主落座,服務(wù)員遞上菜單,梁悅的男朋友很有禮貌地詢問兩位女士要吃些什么,至于蕭章,直接被他給當(dāng)成了空氣。
梁悅剛才本來是想在許凝面前炫耀一下自家男朋友的寶馬,卻沒想到她身邊那位開的是法拉利,實實在在的丟了一回人,便動了在飯桌上扳回一城的念頭,拿起筆在菜單上一陣勾畫。
“打了勾的都給我來一份!還有,把我男朋友存在你們這的那瓶八二年拉菲拿過來!”梁悅道。
服務(wù)員愣了半秒,然后對她露出一個無意冒犯的微笑,“這位小姐,那瓶拉菲這位先生上次和另一位小姐來的時候已經(jīng)喝光了……”
許凝和蕭章對視一眼,險些笑出聲來。
梁悅則黑著一張小臉看著自家男朋友,“行啊你!長本事了是吧?”
“親愛的你別多想,那只是我一個好久不見的高中同學(xué)而已!”她男朋友解釋道。
梁悅心中火大,但礙于許凝在此,要是繼續(xù)深究這個問題,恐怕會更加丟人,只得強作笑顏,把話題扯開。
很快,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被擺上了桌子,梁悅像是忘了剛才發(fā)生的事一般,一個勁兒的給男朋友的碗里夾菜,嘴里還說這吃這個比較補吃那個對哪哪比較好之類的話。
然而她男朋友并未領(lǐng)情,菜照吃,注意力卻始終集中在許凝身上,這也難怪,雖然同是藝校生,但梁悅的姿色并不特別出眾,尤其在對面還坐著許凝的情況下,其中差距一目了然。
對此,許凝視若無睹,把滿腔熱情全都給了香噴噴的食物,吃的滿嘴流油,模樣煞是可愛,把梁悅男朋友的眼睛都看直了。
吃完飯,四人離開包廂,通過走廊往樓梯間走的時候,迎面撞上一伙橫眉冷目魁梧漢子。
這伙人走起路來十分豪橫,領(lǐng)頭的光頭漢子在和蕭章擦肩而過的時候刻意撞了他一下,然后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你沒長眼睛???撞到爺了!”光頭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蕭章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打從看見這伙人開始,蕭章就知道他們是來找茬的,作為一個靠打架發(fā)家致富的人,他在這方面的感覺從來準(zhǔn)的可怕。
對于找事的,蕭章一向來者不拒,在身為專業(yè)人士的他看來,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那都不算問題。
就在他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梁悅的男朋友跑了上來,和那挑事的光頭的打招呼道:“虎哥!”
虎哥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誰啊?我們認(rèn)識嗎?”
梁悅的男朋友訕訕一笑,道:“我是高峰啊!我爸是高山,上個月還跟您一塊兒吃過飯呢!”
“哦!小峰??!”虎哥恍然大悟,看了眼蕭章,壓低聲音問:“這是你朋友???”
“不是!”高峰也壓低聲音,“我跟著小子不熟,怎么,您要收拾他?”
“嗯!”虎哥點點頭,他正是奉許家二爺許仲達(dá)的命令,專程來敲打許凝和她身邊那個年輕人的。
“這樣啊,那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
高峰猥瑣的笑了笑,目光瞥向蕭章身后的許凝,“你把這小子收拾了,他身邊那姑娘,我?guī)ё?,行不?rdquo;
虎哥斟酌了一下,許凝雖然貴為許家千金,但現(xiàn)在掌握許家大權(quán)的卻是二爺,而二爺似乎并不喜歡這個侄女,倒不如賣高峰這小子一個順?biāo)饲椤?/p>
交易,就此一錘定音。
高峰拉著神情復(fù)雜的梁悅退到了一邊,還邀請許凝一起,結(jié)果自然是被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蕭章的身手多恐怖許凝可是親眼見過的,而且兩人幾天處下來,蕭章這廝雖然有那么點兒欠揍,但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雖然不能上去幫忙,但站在后面喊兩句加油還是沒問題的,斷不會閃到一邊袖手旁觀。
戰(zhàn)況一觸即發(fā),光頭虎哥那伙清一色的都是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魁梧大漢,隨便跳出一個都要比蕭章高大,然而,人的力量水平和戰(zhàn)斗力,在很多時候,并不由體型決定。
兩分鐘后。
蕭章拍了拍雙手,看向虎哥,笑道:“好了,他們都歇了,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
虎哥咽了口唾沫,額頭上不知何時有了數(shù)顆豆大的汗珠,兩腿更是開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他帶來的這幾個,可都是渝城地下世界頗有些名頭的亡命之徒,手上有沒有人命不好說,但都是見過血的,沒想到在蕭章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他在渝城混了也快二十年了,能打的人也見過不少,但像蕭章這么能打的,還是頭一次見。
當(dāng)然,這不能怪他,他帶來的那幾個人其實也是很有些實力的,然而遇上蕭章,算他們倒了血霉,用蕭章曾經(jīng)的老板,薩勒曼閣下的話來說,他就是個怪物,一天里有二十五小時都在拼命訓(xùn)練,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薩勒曼的話很夸張,而且?guī)в忻黠@的感情色彩,然而事實是,過去的很多年里,蕭章確實接受著殘酷嚴(yán)苛到稱得上“變態(tài)”的訓(xùn)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