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難道,嫂子被那張大年欺負(fù)了?陳飛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yù)感,當(dāng)即收起手機(jī),就打算攔車。
“陳先生,還是我送你吧。”王秀娜看出了陳飛眼神不對勁,當(dāng)即主動說道。
“那你未婚夫怎么辦?”陳飛問。
“你嫂子的事更重要,至于那姓姚的,管他呢,最好死在外面。”說完,王秀娜拉著陳飛上車,揚(yáng)長而去。
與此同時,迪拜帆船酒店內(nèi),姚班長真自鳴得意,等待著未婚妻王秀娜閃亮登場,可足足等了二十分鐘,也沒見人來。
“姚總,要不您打電話問問怎么回事?”小五說道。
姚班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撥通了王秀娜的號碼,“老婆,你怎么還沒到?。吭摬粫锹飞隙萝嚢??”
“哦,我遇到了點(diǎn)事,剛才快到了酒店,可公司新任老板打電話讓我去公司一趟,所以,你待會找個代駕把車開回去吧。”
“這大晚上的,老板找你干什么?公司不是有其他合伙人嗎?”
“怎么,你怕自己被綠不成?也是,就你這德行,要錢沒錢,要權(quán)沒權(quán),成天就想著在同學(xué)面前裝批,當(dāng)初要不是我,你哪能進(jìn)得了盛世集團(tuán)當(dāng)經(jīng)理,估計現(xiàn)在還在給人陳天當(dāng)馬仔吧?你被綠也是活該。”說完,王秀娜掛斷了電話。
姚班長氣得胸中窩火,在他的印象當(dāng)中,自己的未婚妻溫柔賢惠,可從沒像今天這樣發(fā)脾氣過,難道,她真打算綠了自己?
他正郁悶著,這時,周圍傳來一陣噓聲,姚班長心中暗叫不好,自己剛才想著繼續(xù)裝批,所以依舊開啟了免提,王秀娜那番話,大家聽得一清二楚。
“呵呵,姚班長,原來,你的身份跟地位,都是這么得來的呀?嘖嘖,剛才我還羨慕你有個有錢的未婚妻,可為此付出的代價,卻是甘當(dāng)綠王八,這種事,就算給我錢我也不做啊,實在是太羞恥了。這么說起來,你連人陳飛都不如啊。”
隨著這話落下,那群同學(xué)頓時群起而攻之,嘲笑之聲不絕于耳,姚班長一張臉,瞬間通紅。大家很快散了,就連他的跟班小五,也隨著眾人離去,只剩姚班長風(fēng)中凌亂……
另一邊,陳飛已經(jīng)來到了家中,推門看去,瞬間蒙了,他驚呼道:“嫂子,這到底怎么回事?”
開門的瞬間,陳飛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屋內(nèi)亂糟糟一片,桌椅板凳全部倒在地上,碎玻璃,茶水滿地都是,無比狼藉。
而蘇雅蓬頭垢面,她似乎大哭了一場,眼淚臉上的妝哭花了,看起來就像個花貓一樣,她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瓶啤酒,猛地灌下,而她的身邊,此刻有好幾個空酒瓶。
“嫂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咱家會……”陳飛詢問道,蘇雅沒有開口,她蜷縮在那里,哭得梨花帶雨,陳飛一時間心疼無比。
“我不要你管,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尤其是你們陳家人,更是垃圾。”蘇雅咆哮著說道,似乎為了解氣,撿起一旁的瓶子,就砸向陳飛,陳飛迅速躲避,咔嚓,碎玻璃掉了一地。
“嫂子,難道是我哥回來了?”陳飛試探性地問道,他心中暗自咂舌,該不會是陳棟回家的時候,看到蘇雅跟張大年待在一起,所以一氣之下,就大打出手,把家里弄成了這幅德行吧?
“不然你以為呢?那個混蛋,簡直就不是人,畜生都不如,我蘇雅這輩子是瞎了眼,怎么嫁給了這么一個混蛋。”蘇雅說道,然后咕嚕嚕,一把將剩下的半瓶酒一飲而盡。
喝完她又打算開一瓶,陳飛趕忙奪過,他說道:“嫂子,你再生氣也不能傷害自己呀,你看你,都喝醉……”
話還沒說完,蘇雅一把抱住了陳飛,嗚嗚大哭起來,眼淚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身上,可陳飛并沒有管那些,此刻的他,腦袋亂成一團(tuán),內(nèi)心則咂舌不斷。這還是平日那個動輒打罵,對自己兇巴巴的嫂子嗎?
不過他擔(dān)心嫂子等下會拿自己出氣,當(dāng)即松開對方,和顏悅色地說道:“嫂子,你先別哭了,告訴我,究竟怎么回事?我哥他為什么要把家里弄成這幅德行?”
若是平時,蘇雅估計會條件反射地辱罵陳飛,可這一次,她一改常態(tài),稍稍平復(fù)了心中的情緒之后,這才說道:“陳飛,跟我喝一杯吧。”
“好吧,但我不會喝酒,點(diǎn)到即止。”陳飛點(diǎn)頭道。
啤酒打開后,陳飛喝了一口,而蘇雅很顯然是打算把自己灌醉,她一口氣喝了大半瓶,隨后自顧自地說道:“陳飛,說起來,你我都是苦命人,是被陳家害慘了的苦命人啊。”
“嫂子,這話怎么說?”陳飛問道。
蘇雅沒有回答,而是擦著眼淚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沒錯,你猜對了,你哥回來了,不僅他回來了,而且還帶了好幾個男人回來??赡阒?,他們來我們家,是為了什么嗎?”
說到這里,蘇雅握了握粉拳,似乎難以啟齒,許久后,才咬牙切齒地說:“陳棟那個垃圾,欠那些男人賭資,可因為沒錢還,所以,他打算讓我……”
后面的話蘇雅并沒說完,但陳飛卻明白對方表達(dá)的意思,一時間,一股怒火蹭蹭往上冒,如果陳棟現(xiàn)在在他面前,估計陳飛二話不說,就會把對方打得滿地找牙。
固然,他知道陳棟是個爛賭鬼,卻沒想到,他垃圾到這種程度,竟然讓自己的妻子用那種方式幫他還賬,簡直畜生不如。
“那后來呢?”陳飛問道,心里莫名緊張起來,該不會是蘇雅不答應(yīng),然后陳棟就暴打?qū)Ψ?,直到她答?yīng)為止吧?
“哼,那群癟三一樣的家伙,也敢打我的注意。我當(dāng)時逃脫后,就去拿了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那群混蛋擔(dān)心會出人命,所以就把家里亂砸一通,然后就走了。”
陳飛聞言,暗自松了口氣,隨后問道:“我哥帶來的人有哪些,嫂子,你告訴我。”
“他們有一個叫王鵬,是一家服裝廠的老板,一個叫朱強(qiáng),是做建材生意的,還有……”蘇雅說道,“你問這些干什么?”
“好,這些人,我記住了,以后有機(jī)會,我一定會弄死他們,為嫂子你出口惡氣。”陳飛咬牙切齒道,暗暗記下了這些人的名字。
聽到這話,蘇雅白了一眼陳飛,雖然她因為多了個拖油瓶,而對陳飛百般刁難,動輒打罵,但略一比較,陳飛比陳棟好上千倍萬倍,畢竟陳飛回來后,一直努力做事,雖然還沒達(dá)到她的標(biāo)準(zhǔn),但至少不像陳棟那樣,把家底全部敗光不說,甚至還要自己……
想到這里,蘇雅再次流下了眼淚,他說道:“陳飛,謝謝你陪我聊天,我現(xiàn)在好多了,不過,你已經(jīng)坐過八年牢了,再坐的話,這輩子就徹底毀了,你沒必要因為陳棟那個垃圾,而再葬送自己。”
“不,嫂子,我現(xiàn)在其實有能力……”陳飛趕忙說道,打算把自己如今的身份告訴對方。
只可惜,蘇雅罷了罷手,“好了,就你,一個跟我一樣被陳家丟棄的棋子。每天擺地攤那點(diǎn)錢,對我而言,有什么用?等你年入百萬,你再跟我說這話吧。”
說著,蘇雅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轉(zhuǎn)而往洗澡間走去,臨關(guān)門的時候,蘇雅說道,“你把家里收拾一下,洗完澡后,去我房間,我有事找你。”
陳飛聽到這話,呼吸不由有些急促起來,嫂子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為了報復(fù)陳棟,所以打算……
懷揣著好奇,陳飛花了一小時把家里整理了一遍,洗好澡,就敲響了蘇雅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