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們還賭債?”蘇雅頓時氣笑了,“你知道陳棟欠了多少錢嗎?那可是兩百萬。你一個勞改犯,一天能掙多少,你也不怕把牛皮吹上天。”
“嫂子,我真有錢,不信的話,你看我的銀行余額。”陳飛極力解釋道,打算把銀行到賬信息給對方看,手機卻被對方一巴掌扇飛,掉在地上。
“撿起你的破手機,滾回房間。”蘇雅雙手環(huán)胸道,氣不打一處來。
陳飛委屈巴巴,想要說話,這時,卻見那張總已經(jīng)起身,他陰沉著臉說道:“蘇雅,既然你弟弟能替你還錢,那就不需要我了?告辭。”
“別呀,張總,您……”蘇雅想要極力拉住對方,可張總早已經(jīng)興趣全無,他甚至覺得剛才的事,是蘇雅跟陳飛合起伙來惡心自己,當(dāng)即頭也不回地離開。
蘇雅心中絕望,蹲在地上,一臉的無助,眼淚啪嗒掉落在地,畢竟,之前那群討債的可是說了,一個星期不還錢,對方就把自己賣到外國去當(dāng)站街女,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
“嫂子,我……”
陳飛拿著紙巾遞上前,此刻蘇雅有氣無處撒,猛然起身,一腳踹在陳飛的肚子上,“滾啊,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回到臥室,陳飛唉聲嘆氣,在他的觀念當(dāng)中,女人是用來寵的,嫂子蘇雅只比他大兩歲,年輕漂亮,身材也很好,但自從嫁給大哥后,就從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大哥嗜賭如命、而且有嚴(yán)重的暴力傾向,動輒就對嫂子打罵,這種男人,即使頭頂種一大片草原,都無可厚非。
之前,陳飛是沒辦法保護嫂子,現(xiàn)在,自己有了錢,必須得默默為對方做點什么才行。
想罷,陳飛繼續(xù)在網(wǎng)上拋售比特幣,經(jīng)過通宵奮戰(zhàn),當(dāng)最后一批比特幣賣出后,陳飛可算是松了口氣,看著手機上那些未讀的銀行卡到賬短信,他其實早就已經(jīng)麻木了。
如今有錢了,但陳飛不打算坐吃山空,他打算進行投資,很快,他的目標(biāo)便放在了兩家公司上,一家名為盛世房地產(chǎn),而另外一家,則是云城有名的網(wǎng)紅經(jīng)紀(jì)公司,那些漂亮網(wǎng)紅直播帶貨,最好的一天能掙好幾百萬,發(fā)展前景遠(yuǎn)大。
在對方的官網(wǎng)給在線客服人員留言,表明自己的意思,順便通過專門的平臺繳納了部分投資款,提交了自己的相關(guān)資料后,陳飛便關(guān)掉了電腦,美美的睡了一覺。
直到十點,陳飛才醒來,洗漱完畢,炒了碗蛋炒飯,換了一套得體的衣服,他便騎著那三輪電動車,直奔盛世房地產(chǎn)而去,因為他跟對方公司的負(fù)責(zé)人約好上午十一點半簽訂合同,并且把尾款打入對方賬戶。
剛剛把三輪車停好,陳飛就打算聯(lián)系公司負(fù)責(zé)人,讓對方下樓接自己,可這時,一陣鳴笛聲傳出,陳飛扭頭看去,一輛寶馬5系停在陳飛身前。
車窗搖下,一個帶著墨鏡,西裝革履的男子立馬呵斥道:“還愣著干什么?眼瞎???把那破三輪車從車位上挪開。”
陳飛沒有答話,只是打量著那男子,隨后驚呼道:“你是,姚班長?”
那男子聞言,摘下了墨鏡,從車上下來,仔細(xì)打量著陳飛,許久后,他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學(xué)校當(dāng)年的風(fēng)云人物,陳飛???”
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男子呵呵一笑,然后掏出一盒中華自顧自地抽了起來,“陳飛,我聽說,大一那年,你坐牢了,怎么,勞動改造完畢,出來了?”
陳飛眉頭微皺,對于眼前這位姚班長,他印象深刻,對方是班上有名的富二代,成績好長得也帥,還會打籃球,除此之外,在班上可謂是如魚得水。與對方相比,自己簡直就是一事無成。在學(xué)校的時候,對方就一直瞧不起自己,如今怕是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心中雖然知道這些,但陳飛表面卻是笑容滿面,“是啊,一個月前剛出獄,這不,想要找點事做,就來到了這里。”
聽到這話,陳飛好似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他吐了一口眼圈,陰陽怪氣地說道:“陳飛,作為大學(xué)同學(xué),我得好心提醒你一下,我們盛世地產(chǎn),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要的。”
他指了指門衛(wèi),說道:“不說別的,就拿公司保安來說,至少是正規(guī)學(xué)校畢業(yè),而且還得參加保安培訓(xùn),你有案底,而且在學(xué)校的檔案已經(jīng)注銷,沒有學(xué)籍,怕是無法進入我們公司啊。”
對方的譏諷,陳飛只是笑笑不說話,也懶得解釋,默默將三輪車推出車庫。姚班長見此,啐了句‘臭屌絲’之后,便把車子停好。
來到公司大樓前,姚班長扭過頭看到陳飛還沒走,當(dāng)即對門口的保安說道:“你看到那騎三輪車的沒?他是我曾經(jīng)的同學(xué),也是個勞改犯,坐了八年牢,待會他要是想進來,你千萬要阻止,可以的話,最好多叫點人手,別讓他渾水摸魚。”
“好嘞,姚總,您就放心吧。”那保安滿口答應(yīng)道,隨后拿出對講機,開始叫人。
而另一邊,陳飛已經(jīng)把三輪車停在了角落處,然后直奔公司大樓而去。
“干什么?誰讓你亂闖的?”那保安一把上前攔住陳飛,一臉嚴(yán)肅。
陳飛并不知道姚班長已經(jīng)交代好了保安,所以他微笑著解釋道:“你好,我找周建輝,是來跟他談投資項目的,我叫陳飛……”
還沒等陳飛自我介紹完,那保安立馬推了一把對方,“我管你陳飛還是張飛,這里不是你一個勞改犯有資格進的,還有,你算什么東西,竟敢直呼我們周董的名諱?小子,趕緊滾蛋,再不走的話,別怪我讓你躺著離開。”
陳飛不想跟對方胡攪蠻纏,思索了片刻后,就指了指街對面的一家西餐廳,說道:“這樣吧,待會看到周建輝,麻煩幫我轉(zhuǎn)告一下他,我在那里等他,十二點不出現(xiàn)的話,我會考慮撤資。”
看著陳飛離去的背影,那保安撇撇嘴,“呸,什么玩意兒,也敢在我面前裝逼。”
與此同時,盛世地產(chǎn)會議室內(nèi),周建輝正在給員工召開會議,這時,手機鬧鈴響了,他趕忙吩咐道:“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大家忙自己的事吧,我現(xiàn)在得出去談一單大項目,要是成功,我們公司就能迎來最大的投資者。”
很快,周建輝來到公司大樓底下,那保安正在抽煙,見到周建輝急匆匆出現(xiàn),立馬把煙掐滅笑臉相迎。
還不待他開口,周建輝立馬問道:“剛才是不是有外人出現(xiàn)了。”
那保安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回答道:“周董,剛才是有個勞改犯在我們公司門前瞎晃悠,說起來真可笑,那小子說要跟您談投資,結(jié)果被我擋在了門外,而且還十分流弊地說,在對面的西餐廳等您,十二點您沒去,就考慮撤資……”
“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陳飛。”
周建輝聽到這話,終于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揪著對方的衣領(lǐng),近乎咆哮道:“誰讓你趕走他的?你可知道,他打算往我們公司投資多少?三十億,整整三十億。要是他撤資了,我他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