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幾天,我無意間在街上見到了那個陰陽師,他和一個女孩兒走在一起,兩人聊的熱火朝天,我尋思是他新交的女朋友呢,結果走近一看,那什么女孩啊,就是擁有一個美女的背影,如花的長相!
估計我盯著那女的看久了,陰陽師瞪了我一眼,似乎不想跟我說話,還故意繞開我,生怕我粘上他一般。
我冷哼一聲,還就故意喊他一聲:“帥哥?不記得我啦?”
陰陽師臉沉了一下,身旁的女的轉頭看我,長得不咋樣,倒擺出一副傲嬌美女的姿態(tài)。
我感覺我要吐了。
“好久不見呀,這是你女朋友嘛?”
陰陽師猛然咳嗽,臉都咳紅了:“別瞎說,這是我的客人,替她算算,順順財路姻緣什么的。”
“哦?可你上次都沒告訴算出我爸爸在哪呢。”
“您稍等一下啊,這我朋友的孩子,我跟她說幾句話,呵呵。”
陰陽師推著我胳膊走到一邊,“你想干什么?你爸爸是個活人,我是陰陽師,腿長他身上,我怎么能知道他去哪了?你故意毀我生意是不是?!”
“我就隨便說說,你干嘛這么緊張?”
“大小姐,你講講道理行不行,要不是因為上次幫你們,我現在晚上連陰門都不敢開了,這白天算命的能有幾個人啊,這好不容易來一樁生意,你可別給我攪黃了!”
“可以啊,那你告訴我爸在哪?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介紹幾樁生意呢。”
陰陽師張口無言,嘆息一聲:“你可沒糊弄我吧?”
“別把我說的跟你一樣。”
陰陽師尋思了半天:“行!明天你來我店里,白天來,還有,你一個人來就行,他在來一次,我店都不用開了。”
第二天我準時九點到他店門口,他這回倒像個人,沖我笑笑,還給我沏了杯茶。
算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就不翻舊帳了。
店里看著空蕩了些,只剩下一個檀木桌子了,其他好像都變成桃木的了?
看見桃木桌上的那把桃木劍,我笑了:“陰陽師還怕鬼???”
他蓋上茶蓋:“不是怕,是防。”
有區(qū)別嗎?
他起身特意往門外看了看,然后關上門:“他不知道你又來我這里了吧?”
“應該不知道吧。”
看他對莊戮心有余悸的模樣,估計上次真把他整怕了。
“先說說,你能給我介紹什么樣的生意?”
我撇嘴,這家伙,還沒弄好我的事呢,他倒急了。
“還是先說說我爸爸的事吧。”
“你爸爸的事,估計得費些周折,畢竟他是一個活人,活人可不能按照死人的規(guī)矩去找,再說卻不一定能找得到。”
“你又跟我繞彎子是不?那我走了……”
“別別別,你看你這小姑娘,要找你爸爸,可以去你媽媽的墳地那里。”
“我媽媽的墳地?”
“對,他們兩個是最親近的夫妻,據我所知,你媽媽每逢鬼節(jié)的時候,都會去看你爸,而且你爸藏尸的事我也知道點,他估計也是被鬼折磨過,不舒服的時候會來我這里驅驅邪,那時候我就發(fā)現你媽媽也是在他身邊的。”
“那要我怎么做?”
陰陽師板著手指好像在算什么,然后說;“中元節(jié)已過,鬼門已關,只能等到下一個陰時陰日,大約三天后就是。”
陰陽師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理,倒安慰起我來了:“這種急不來,找到他容易,但是你要想找到他后,又會發(fā)生什么事,我可聽說那個廠子已經出事了,你爸肯定脫不了干系。”
“我知道,不管怎樣,我都要先找到他再說。”
陰陽師點點頭。
閑著的這三天里,我去了趟我媽的墳地,是我爸當初花了大價錢買的墓地,這里死的人非富即貴,我媽當然是特殊了,當時我就該想到了,我爸爸手里的錢怎么會那么多,他還說當時說買的是雙棺的,比普通的棺材大,意思就是他以后死了也埋在這里,倒是就當和我媽合葬了。
我抱著束花,提了些吃的走到墓碑前,才發(fā)現我媽上面的墳墓居然寫一個莊文漿的,男的,墓地比我媽這個還大,照片上看著年紀挺大了。
我的天,莊家人?這么巧?以前我怎么一直沒注意到!
我低頭看見我媽的墓碑前放了幾束快干的花,還真有人來過,肯定是我爸!
陰陽師果然沒說錯。
可從墓地回去之后,我就突然病了。
上課沒精神,蔣瑩瑩問我怎么了,我搖搖頭:“沒休息好。”
說話間我還打著哈欠,打小我就這樣,只要燒完紙回去,我肯定會病一場,而且還會夢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感覺挺害怕的。
最可怕發(fā)的是,我好像還夢到墓地上那個莊家老頭來找我了。
我爸說是身子弱,從此以后他就不讓我去墓地了,每年燒紙都是他自己去自己回,我也就偶爾在十字路口給我媽燒點紙錢元寶什么的。
陳晰敲我腦袋:“別裝死了!”
我橫他一眼:“你才死。”
“你這副樣子,學校的實習你還能去嗎?”
我一想,對哦,上周說的我們這批學生馬上要進行實習了,我怎么把這個事情給忘的一干二凈了!
“是時候開始來著?”我撓著頭問。
“大概后天,或者大后天吧,反正快了。”
陳晰灌了一口水說道。
我傻眼了,不會這么巧吧?!那幾天我要跟陰陽師說好了要去找爸的,我還想著那幾天怎么請假呢!
完了完了完了!
“不去行不行啊?”
“切,你說呢?”
陳晰見我臉色難看:“沒事兒,就在本地企業(yè)實習,不去外地的。”
這邊我正為這事兒發(fā)愁呢,沒想到莊戮又給我添堵。
大中午,校園里就亂糟糟的,都在議論著什么。
莊戮就開著他那輛黑色賓利豪車進了校園,直接停到我們系樓下,他還沖我按了幾聲喇叭,我當時就愣了,看著他戴著墨鏡沖我得意的笑著,手里似乎還沖我搖擺著一個手機盒!
這家伙,他又想出哪門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