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瘦的跟干尸一樣,毛巾蓋在臉上,我別過去頭,心咚咚的跳,他一言不發(fā)的從我跟前走過,我連動都不敢動,我偷瞄他上了樓,走路僵硬,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我在客廳里站著,無所適從又害怕,外面的天越來越黑,莊戮今天搞什么鬼?故意嚇我嗎?
這里一到晚上就陰沉沉的,總覺得有霧。
我用手揮著,下一秒,莊戮突然站在我的身后,他用手捆住我的腰身,臉還壓在我的耳朵上,輕喚著:“你怎么才來……”
我推不開,只好站著不動,可我的腿止不住的打顫,尤其他吮吸我脖子的時候,我差點魂不附體了。
“莊,莊戮!”
“恩?”
“我,我爸爸在哪兒?”
莊戮突然停止,緩緩放開我,瞬間我又被他推在一邊,心里感覺怪怪的,這人,不這鬼怎么這樣?
“不知道。”他冷冷的說了句,然后他又說:“你爸之前給你找的那個陰陽師在哪?”
“你找他做什么?”
“有事,一會兒帶我去。”
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現(xiàn)在去?。?rdquo;
“恩,怎么?”
“我之前聽我爸說,那個陰陽師好像只能在白天找到,反正挺奇怪的一個人,這會兒去,怕找不到。”
我靠在墻邊,看莊戮拾起破沙發(fā)上的衣服套上,看樣子是非去不可了。
一個鬼主動找陰陽師,他到底是不是鬼啊?怎么什么都不怕的?
我看著他又上了樓,下來時候,手里多了一個黑袋子,看起來沉甸甸的,不過他的臉看起來蠟黃蠟黃的,和白天判若兩人,我咽了口唾沫,沒敢吱聲。
這次沒坐他的賓利車,而且一輛很破舊的吉普車,破的可以和別墅相提并論了,座墊的彈簧都蹦出來了。
我在路上問他找陰陽師干什么,他卻不說,神神秘秘的。
我按著記憶找路,但壓根沒找到,偏北邊的小巷子里,有一排都是自稱算命先生的牌匾,我和我爸之前來的時候,我明明記得那個年輕陰陽師的店就在最前面的位置,但這會兒卻不見了。
吉普車開不進(jìn)去,只好下車。
但莊戮一下車,那些開著門做生意的店,瞬間熄燈關(guān)門,我跟在莊戮后面,他走過的店鋪一律關(guān)閉,看起來極其邪門。
一旁的樹被風(fēng)刮的沙沙作響,我意外發(fā)現(xiàn)了莊戮沒有影子,我頓住,恰巧他這個時候緩緩回頭,我被嚇得后退幾步,心想他不會又要嚇我了吧!
這大晚上的,北巷這條街,一到晚上可沒什么人,其實白天也沒有什么人,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dá),也很少人相信那些神鬼論談的,所以這些店平時都沒人光顧,也就我爸帶我來過一次,這里的陰陽師法師什么的,真假參半,我爸說反正不可全信。
“這里的陰陽師從不給人白看。”莊戮說著,拿起手中的黑袋子朝著一堵墻用力一扔,那石墻竟然瞬間幻成一扇門,我怯怯的看著,那扇門陰氣滾滾的,莊戮拉著我進(jìn)去的時候,我是閉著眼的。
進(jìn)來后,還走了很長一條黑道,路很窄,除了黑,啥也看不到。
“我們這是在哪???”我聲音發(fā)顫,死死抓著莊戮的手。
“陰路。”莊戮聲音聽起來很飄,好像離我很遠(yuǎn),我一害怕,另一只手也牢牢抓住他的手,死死攥著。
這黑道里,我聞到很臭的腐味,還感覺到有手指勾我的腳裸,我都忍著,但就在看見亮光的時候,我的頭發(fā)突然被拽住,身子動不了,莊戮的手用力拉了我一把:“跟上,難道你想死在這嗎?”
他的語氣很不好,他用力拉我的時候,我的感覺背后的有只手肯定拽斷我好幾撮頭發(fā)!
進(jìn)入亮光的地方,動作很快,一眨眼的功夫我就進(jìn)來了。
我摸著自己的頭皮,果然有塊好像禿掉了,天吶!
莊戮卻皺了眉:“以后跟我一起出來,受傷是常事,別總大驚小怪,頭發(fā)而已,會長出來。”
我白了他一眼,說的輕松,不是把自己給拽禿的,這會兒頭皮疼的發(fā)麻,懶得跟他說話。
不過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里就是我之前來過的地方,檀香味兒很大,只是不見那位陰陽師。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吭趺吹搅送砩蠜]門???”我揉著頭邊說。
莊戮四處觀摩著,拿起香爐看著:“陰陽師也分陰和陽的,白天開陽門,晚上開陰門,只不過活人是看不過陰門的,北巷里這應(yīng)該是唯一一家開陰門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