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缀跻獓槸偭耍墒菂s還是咬著牙穩(wěn)定著自己的情緒,將最后一筆刻了上去。
身下的嬌嬌早就沒了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嚇暈了。
那個黑影臉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我的袍子上,我?guī)缀鹾粑纪V沽恕?/p>
眼看著那男人手中的刀就要刺到我的脖子上了,我渾身一軟就摔在了嬌嬌的身上。
而就在這時,只見我的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陣黑霧,緊接著一個笑臉的般若擋在了我和那黑影中間。
那黑影先是一愣,隨后似乎感覺到般若身上的煞氣,扭頭就想跑。
可誰知那只般若卻是個兇悍的,嘴里發(fā)出桀桀的冷笑,一伸手就拽住了那黑影的脖子,手腕一甩,竟直接將那黑影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般若似乎很興奮,雙手一用力,竟將那個黑影直接撕成了兩半。
般若嘴里發(fā)出嘁嘁的冷笑,左手跟著右手一個慢動作,竟然就將那黑影塞到了嘴里,一伸脖子,給吃了!
我?guī)缀鯂樀帽罎ⅲ麄€人抖得不停兒的。
般若將那黑色的影子吃干抹凈之后,扭頭看了看我和嬌嬌,黑霧一散,再一次消失在了我們面前。
而這時屋子里的燈也啪的一下亮了起來,可是這會兒我卻渾身都卸了力,趴在嬌嬌的身上好半天才緩過神兒來。
掙扎著從她身上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嬌嬌居然嚇暈了。
我拍了拍她的臉,她沒有反應(yīng),我連忙轉(zhuǎn)身去了衛(wèi)生間,端來了一盆涼水,迎面的潑在她的身上。
嬌嬌這才咳嗽著掙扎起身,嘴里卻還含含糊糊地喊著救命!
“姐,別怕,沒事兒了,那個黑影被般若吃了。”
嬌嬌臉色慘白,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回過神兒來聽明白我的話,整個人還瑟瑟發(fā)抖的縮在床上。
我們兩個坐在床上過了十多分鐘之后,嬌嬌才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她嚎了半天,聽到我耳膜都有些疼,這才終于慢慢的平靜了。
“你是說那個纏著我的鬼不見了?那他應(yīng)該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吧?”
我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的。”
嬌嬌的眼神中帶著驚恐,低著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才紋了眼睛的般若一臉的不可置信。
疑惑的問道:“可是,咱們這個符紋也沒紋完呀,它怎么就會幫我?”
這個我倒也不是很明白,不過之前在那本書上曾經(jīng)看到過,這個叫做認主。
我們之前給般若焚了香,又寄了八字,般若同意附在嬌嬌的身上,那就是認了嬌嬌,嬌嬌現(xiàn)在有了危險,般若一定要盡到自己的職責(zé)護主的。
這么想來這件事情算是成功了。
“木陽,你接著幫姐把它紋完吧。”
嬌嬌說完擦了擦眼淚,腿軟的從床上爬下來,轉(zhuǎn)身進到了廳里,躺在紋身床上。
我也冷靜了半天,又洗了一把涼水臉,這才逐漸的鎮(zhèn)定下來。
屋子里的燈都已經(jīng)亮了起來,我還是嚇的是有些手抖,不過一想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了,就又冷靜了許多。
我重新熔了色料開始給嬌嬌一點兒一點兒的往這般若身上添顏色。
等到全部都紋完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亮了。
最后我將這般若身子旁的那朵紅色的花又重重的添了幾筆,讓般若看起來更精致。
全部都完事兒了,嬌嬌也早就冷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胸前的般若又看了看我。
“這次的事情還真是謝謝你了,錢我一會兒就發(fā)到你的微信里,我回去看看,如果過幾天那個影子還沒出現(xiàn),姐一定幫你多介紹幾個客人。”
完成了這個般若我也是如釋重負。
雖然過程中出現(xiàn)了一些狀況,不過總算是圓滿的獨立完成了這次符紋繡。
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想必我也不會像這次這般慌亂了。
我看了看嬌嬌點了點頭,也有些小激動:“總算是幫了你一次忙,只要那個東西不再纏著你,我也就算是圓滿了,不過回去你要注意,頭一個星期不能碰水,以后這個紋身也盡量不要讓生人觸碰。”
嬌嬌呵呵一笑,穿了衣服妖妖嬈嬈的看著我,又拋了一個媚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我的店。
送走了嬌嬌,店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我腿軟的癱坐在椅子上,好半天都回不過神兒來,腦子里全都是那個般若撕扯鬼魂的樣子。
我長的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樣的場景,實在是讓我覺著有些不敢相信的同時又覺得實在是神奇。
床上都被我潑了水,我只得躺在紋身床上瞇了一覺。
一覺睡到了下午,手機忽然開始瘋狂地響了起來,我打著哈氣接聽了電話,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對面急吼吼的問道:“你是秦木陽嗎?”
我一愣,拿著電話去看,卻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生號。
“對,你好,我是秦木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哎呦,木陽,我是白燕啊,好久不見,你最近可好?”
白燕?
我一聽有些懵,半天才想起來,這個白燕是曾經(jīng)我和爹老家的一個鄰居。
只不過她早就已經(jīng)嫁人了,聽周圍的街坊說她嫁了一個土大款,那男人家里有的是錢,白燕早就已經(jīng)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自從爹去世,我離開老家之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今天她怎么還打來了電話?
寒暄了幾句之后,白燕支支吾吾的問我會不會符紋。
我一聽心里頓時樂了,這是生意又上門了?
“當(dāng)然會,祖?zhèn)鞯氖炙嚥荒軄G啊,只不過燕姐是碰到了什么麻煩嗎?怎么還想起要做這個?”
白燕聽到我可以符紋,似乎松了一口氣。
“哎,我懷疑我可能是碰到鬼了。”
又是碰到鬼?
我連忙追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燕嘆了口氣,和我說她家里前幾天死了一條狗……
這下輪到我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家里養(yǎng)寵物早就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奇事兒,把寵物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悉心照顧夠也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可是死了一條狗跟碰到鬼這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白燕說她家有一條狗叫牛奶,是她從小養(yǎng)到大的小的時候,牛奶和誰都不親,唯獨和白燕的關(guān)系最好。
可是就在前一陣子她家牛奶忽然性情大變,看到白燕就瘋了一樣沖著她吠叫,家里家外不得安寧。
而就在前幾天甚至還將白燕的腿給咬破了,好長的一條口子,白燕去醫(yī)院里縫了好幾針,回來之后就覺得實在心寒。
給朋友打了電話就把牛奶送人了。
“可是我把牛奶送到他家的當(dāng)天晚上牛奶就死了,我朋友給我打電話說牛奶自己從二樓跳下去,落在了他家籬笆墻上,整個身子全部穿在了鐵刺上,渾身的血都放干了……我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我就夢到了牛奶,它渾身是血齜牙咧嘴的站在我床邊兒,而且它居然看著我在笑!”
這下我也有些蒙了。
狗里會笑的,我只知道柴犬,可是白燕說她家的那條狗是個泰迪?。?/p>
這泰迪要是笑起來得多嚇人呀,更何況還是半夜。
白燕醒了之后,整個人就渾渾噩噩的發(fā)起了高燒,打了好幾天的吊瓶,可是卻一點兒都沒見效果,而且每天夜里都會夢到她家的牛奶站在他的床邊齜牙咧嘴的笑。
她覺得自己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去了寺院請的平安符,可是卻根本沒有用。
最后才忽然想起我爹是會做符紋的,這才問了好些人要了我的電話號碼。
“木陽,姐這事兒你要是能給處理了,姐就給你5萬塊錢,你來回的車票姐都給你報銷了,只是你能不能快點兒來我這邊兒實在是太嚇人了。”
嬌嬌的這一次生意成功了,讓我信心大振。
聽到白燕打了電話說了這么多,我都沒有猶豫,直接就接了下來。
“成吧,姐你也別擔(dān)心,我今天下午就去你那兒,這事我能處理。”
白燕聽到我能去頓時高興起來,加了我的微信,大手一揮,直接先打過來了1萬塊錢的定金。
收了錢,我心里更加有底,趕忙收拾了東西又帶好了符紙,買了票直奔白燕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