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對(duì)老板娘父母下逐客令,老板娘在大門外,左右看了幾眼,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啊,來人?。?/p>
她喊了兩嗓子,一臉無助的邁進(jìn)大門。
眼眶發(fā)紅,鼻子發(fā)酸的指著我哭訴:“姓吳的,你今天不給我一個(gè)交代,我……我……我不活了。”
她父母驚愕的愣住了。
我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想干什么?”
“吳二少爺,你有本事勾搭有夫之婦,就沒膽子承認(rèn)嗎?”老板娘反手把算命館的大門一關(guān),“我蘇錦紅也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你要是想吃干凈抹嘴不認(rèn)賬……”
她父母瞪著眼珠子,反應(yīng)過來,來回瞅著老板娘和我。
老娘娘慫著鼻子,一屁股坐到地上,“爸,我給蘇家丟臉了,但是……”
“混賬。”
蘇父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老板娘一眼,怒火中天的幾步?jīng)_到我面前,一巴掌朝我抽過來。
我躲開這一巴掌,蘇父緊跟著繼續(xù)動(dòng)手,“小畜生,我打死你。”
啪!
我反手一巴掌抽在蘇父腦門上,又一腳把人踹翻在地上,“都給我滾,不然后果自負(fù)。”
“別人怕你吳家,我不怕……”
老板娘一頭撞向墻壁,我就那么看著,人眼看要撞到墻了,老娘娘雙手按著墻,反彈回來站穩(wěn),“你居然不拉我?”
“滾!”
“小奇爺,求你了,你就幫人家解決一下狐貍的麻煩嘛!”老板娘翻臉跟翻書一樣,“麻煩解決了,我讓你睡。”
蘇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板娘,一張老臉憋成了豬肝色。
蘇父羞怒的正要訓(xùn)斥老板娘,老板娘說:“爸,我要是嫁進(jìn)了吳家,您想想,以后我生個(gè)孩子,那就是吳家少爺。您想想您外孫的前途,忍一忍,委屈一下,幫忙在這鬧一鬧……”
蘇父低著頭,那樣子恨不得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算了。
蘇母兩眼發(fā)亮,看我的眼神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似的,害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捏著那一撮紅狐貍毛說:“蘇老板,這只是普通的紅狐貍毛,并不是靈狐身上掉下來的。你父母家沒鬧狐貍,是你故意嚇唬兩老,為的是帶兩老過來,幫你撒潑打滾吧。”
“不愧是我未來老公,一看就知道。這就是我找的一只普通小狐貍,從小狐貍身上弄下來的。”
老板娘也不隱瞞,在那兒咯咯直笑。
蘇父氣得差點(diǎn)沒背過氣,顫抖的抬手要揍老板娘,蘇母一下拉住了蘇父的胳膊,“年輕人打情罵俏的……”
“這是打情罵俏嗎?這是為攀高枝,死不要臉!”
蘇父手一甩,轉(zhuǎn)身往外走,“死老婆子,走了,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蘇父蘇母走了。
老板娘走過來,像沒長(zhǎng)骨頭似的往我身上倒,我連忙閃到一旁。
老板娘說:“這只是一個(gè)小手段,我也沒打算奏效,只是想給你提個(gè)醒,我多的是辦法收拾你。你別逼人家偷偷給你喂春宵雨露丸,然后把生米煮成熟飯喔!”
“你惹大麻煩了!”
我指著對(duì)面商場(chǎng)說:“兩年前,老商城旁邊加蓋。從服裝商城改建為吃喝玩樂一體化的新商城。施工的時(shí)候從地基刨出來了一張棺材,棺材里躺著一具鮮活的女尸,尸體披著一件白色狐裘。棺材一打開,尸體便坐起來,跳出棺材,陷入地下不見了。”
“女尸不見了,卻留下了那件白色狐裘。狐裘被工頭拿走,送給了他的小情人。沒幾天,工頭的小情人就瘋了,活吃雞肉,沒事就咕咕咕的叫。”
當(dāng)年商場(chǎng)改建,刨出一張棺材的事情,縣里人幾乎都聽說過。
老板娘瞳孔一縮,“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件白色狐裘已經(jīng)被我送去了東北深山老林,但是女尸至今了無音訊。”
我想起爺爺臨死搖的一卦,禁不住打了一個(gè)激靈,嚴(yán)肅的說:“我爺爺就是管白色狐裘,丟的性命,臨死前卜了一卦:紅狐現(xiàn),玄尸來。”
“這……這……”
老板娘盯著我的眼睛,確認(rèn)我沒有說謊,整個(gè)人都不好了。
我沒什么好臉色的說;“希望是我想多了。”
“晦氣,你身上怎么背了這么多事?”
老板娘眼神閃爍,干脆利落的跑了。
有句俗話叫做,好的不靈壞的靈。
晚上十一點(diǎn)多鐘,老板娘一個(gè)電話打過來,焦急的說:“不好了,出事了,你趕緊來殯儀館幫忙。陳家八口人,集體詐尸了!”
不等我開口問什么情況,老板娘后悔的說:“等這件事完了,咱們各走各路,你身上到底隱藏了多少麻煩?”
說完,老板娘惱火的掛斷了電話。
紅狐現(xiàn),玄尸來,確實(shí)是我的麻煩。就算沒有老板娘橫插一腳,爺爺這一卦遲早也會(huì)來。只能說,老板娘倒霉,搬起石頭砸到了她自己的腳。
我提著皮匣子,騎上電動(dòng)車,馬不停蹄的趕向了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