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姨,算我求求你,在寬限幾天吧,我家真的沒有那么多錢。”
閻焱的母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布滿皺紋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生活的壓力幾乎將她壓垮,而且因?yàn)樽约旱牟∵B累了家里人,心中的自責(zé)無以復(fù)加,好幾次都想一死了之。
對于男人來說,世上有兩種事情最能觸動內(nèi)心,一是父親的責(zé)罵,二是母親的眼淚。
雖然閻焱從未感受過母愛,但看著跪在地上無助祈求的老人,心里的某根弦,突然被撥動了一下。
“小妹,你也別怪姐姐狠心,現(xiàn)在的社會就是這么殘酷。”
“閻焱得罪了鄧家公子,你們一家估計活不了幾天,如果你們突然死了,那我找誰要錢去。”
面對至親骨肉的祈求,大姨絲毫不為所動,在他心里,親戚還沒有一塊錢重要。
“姑姑,你們現(xiàn)在留著錢也沒啥用,反正都快死了,不如把錢還給我們,說不定看在親戚的面子上,我會給你們收尸。”
王昕語氣冰冷的說道,完全忘記小時候高燒不退,是閻焱的父親冒著大雨,背著他跑了十多里送到了醫(yī)院。
“我不會死,也沒人會死,至于鄧家,如果他們敢來,死的就會是他。”
閻焱緩緩將母親扶起,然后平淡的說道,同時兩道寒光射向了王昕母子。
在接觸到閻焱目光的瞬間,王昕只感覺有股電流席卷全身,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道目光,閻焱夾雜了雷霆之力,常人不可察覺,但卻隱藏在了他的體內(nèi),只要一個念頭,這股雷霆之力便會化作破壞力極強(qiáng)的黑雷,可以瞬間將其燒成粉末。
“你說什么?我沒聽錯吧?閻焱,你以為你是誰?鄧家只需動動手指,便能瞬間滅了你們?nèi)?,吹牛也不看看對象?rdquo;
王昕像是看傻逼一樣的看著閻焱。
這個二貨以前雖然老實(shí),但也不傻,怎么現(xiàn)在變得如此狂妄起來,真的以為攀上了童思思,就能飛黃騰達(dá)?真是可笑。
“閻焱,你以為那個童思思會保你?別做夢啦,人家只是拿你當(dāng)槍使,再說面對鄧家,就算一百個萬盛集團(tuán)加起來,也不能與之抗衡,不要在做什么白日夢啦。”
大姨也出言打擊其閻焱。
“鄧家如何,萬盛集團(tuán)又如何,我閻焱根本就不怕任何人,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從今往后,得罪我的人,都會不會有好下場。”
聽到閻焱的話,王昕母子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閻焱,你小子真是傻的可以,我真是感到丟臉,竟然有你這種親戚。”
“算啦,如果你真的那么厲害,就不會連十萬塊都還不起,對吧。”
閻焱向來不喜歡欠任何人東西,更何況是錢財這種俗物。
想到下班之前童思思給的十萬塊現(xiàn)金,現(xiàn)在正好用上。
“這里是五萬塊錢,當(dāng)初借你們的,現(xiàn)在還給你,拿了錢,就趕緊滾。”
閻焱從口袋中拿出五落錢,并遞到了王昕面前。
可是王昕卻沒有接,而是冷眼看著閻焱。
“五萬只是本金,還有五萬利息吶?別說你沒有,我可是打聽的很清楚,童思思答應(yīng)的可是十萬。”
閻焱眉頭一皺,這人真是不知好歹。
“沒有人可以在我這里討到利息,除非我自己想給,限你五秒鐘離開,不然,我就幫你們離開。”
說完,閻焱便將五萬塊錢往地上一扔。
見閻焱竟然敢羞辱自己,王昕瞬間大怒,當(dāng)下便一記直拳打了過去。
閻焱輕松接下,將王昕的拳頭我握在手心,只是稍微用力,后者立馬額頭冒汗,身體都顫抖起來。
不可能,閻焱這傻逼怎么可能接住我一拳!。
王昕雙眸中充滿了震驚,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修行有道,分先天和后天。
而王昕身為江南武館的一名武師,已經(jīng)踏入了后天武者的第一階段,鍛體。
鍛體武者,身強(qiáng)體壯,孔武有力,肉體之中以蘊(yùn)含少許靈氣。
震驚過后,王昕立即惱羞成怒,想自己作為一名鍛體武者,竟然被一個廢物輕松接下一拳,這是不可容忍的。
可當(dāng)王昕想要將手收回再出一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閻焱的手掌宛若厚厚石漿,緊緊包裹著拳頭,根本就抽不出來。
就在王昕想要用另一只手出拳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身體仿佛麻痹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我說過,五秒鐘內(nèi)滾蛋。”
話畢,閻焱隨后一揮,王昕的身體瞬間便飛出了門。
大姨見自己的兒子竟然被閻焱扔了出去,一雙眼睛頓時圓睜,仿佛不相信看到的這一幕。
自己的兒子有多強(qiáng)她是知道的,十多個人根本進(jìn)不了身,可現(xiàn)在竟然被閻焱這個廢物給輕易扔了出去。
“兒子,媽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因?yàn)閷Ψ绞菑U物就掉以輕心,站起來,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廢物。”
大姨想當(dāng)然的以為是王昕大意,根本不相信閻焱有可以將他扔出去的實(shí)力。
可是王昕卻傻眼了,剛才的那一瞬間,自己明明全力抵抗,卻根本撼動不了閻焱分毫。
難道他的實(shí)力在我之上?不可能,我已經(jīng)踏入鍛體后期,馬上就能突破到鍛骨期,而閻焱他不過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有這般實(shí)力。
“媽,算啦,反正錢也要回來啦,咱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反正都是快要死的人啦。”
看著閻焱那波瀾不驚的目光,王昕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想要出手反擊,卻感覺胸口發(fā)悶,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在壓著他一般
“哼,看在是親戚的面子上,利息就不要啦,不過我們也不會替你們收尸,哼。”
大姨說完,便撿起地上的錢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王昕則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閻焱才離開。
在王昕母子離開后,閻焱又安撫了一下父母,最后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
閻焱剛來到公司,便看到童思思正要開車離開。
“思思,你干什么去?雯雯在哪里?”
童思思聽到閻焱的聲音,本就陰沉的臉更加冰冷起來。
“雯雯在哪和你有關(guān)系嗎?”
閻焱啞然,自己莫名其妙的問人家女兒在哪里,的確有點(diǎn)唐突,于是便轉(zhuǎn)移話題。
“你這是要去何家?把我也帶去吧,一定會對你有用的。”
“你有個屁用。”
童思思閨蜜兼秘書的趙小歐白了閻焱一眼冷聲說道。
這個趙小歐實(shí)在聒噪的很,饒是閻焱修煉了一千多年,也不免動怒。
“我就算在沒用,也比你這只會動嘴和推卸責(zé)任出餿主意的人強(qiáng)。”
見閻焱竟敢怎么對她說話,趙小歐瞬間像是被人拍了屁股的母老虎。
“你說什么?”
“沒什么,既然你說我拉不到投資,那不如打個賭。”
趙小歐聞言不屑的冷笑起來。
這傻逼還真是不知死活。
“好,如果你拉不到投資,就給我滾到鄧公子面前磕頭認(rèn)錯,任憑處置,不能連累到公司。”
閻焱淡淡一笑,應(yīng)允下來。
“好,如果我拉來投資,你以后見了我,就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我視野范圍內(nèi)。”
“你~~~~”
趙小歐氣的面色煞白,眼中涌出絲絲怒火,被一個廢物,垃圾挑釁,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童思思看著打賭的兩人,一股怒氣差點(diǎn)沒將她憋暈過去。
公司都這個模樣了,這兩人竟然還在打賭,整個公司上下,竟無一人可以幫自己分擔(dān)壓力。
想到這里,童思思感到無比悲哀,當(dāng)下便不再理會二人,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閻焱見狀,也跟著上了車,啟動以后,揚(yáng)長而去。
趙小歐看著賓利車離開視線,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冷笑。
“傻逼,還敢和我打賭,等你回來后,看我怎么羞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