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柔愣了一下有些為難,可還是點頭答應(yīng),我能看出她心里所想,就在沒說什么,先叫孫崇去幫我跑一趟腿,買幾樣?xùn)|西回來。
一開始我還以為這貨是純粹的錢多,可是如今我卻改變了想法,多了一個人傻。
他剛走出門口就停了下來,轉(zhuǎn)頭沖我問:“哎不是,天哥,你叫我買啥啊,也沒說我怎么買。”
我無語的看著他說道:“你就不會自個兒問問嘛,我話都沒說完,你就往外跑,是不是傻?”
孫崇尷尬一笑,“額好吧,那買啥啊,天哥。”
“買一張一米長的黃紙,然后在買兩根蠟燭,朱砂筆一根,還有兩斤朱砂,我這已經(jīng)沒了,喔對了,還有兩瓶醋和一包最貴的煙,嗯...我想想還有啥。”
孫崇耐心的等著,過了十多秒我才說道:“再買一只大公雞,最好叫老板現(xiàn)殺,順便取一碗雞血和雞冠回來,速度要快,別讓雞血凝固了,大概就這些了,路上注意安全。”
我將車鑰匙丟給孫崇。他說了一聲好,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房間里剩下我和蘇婉柔兩人,加上神智不清的蘇超。
在孫崇回來之前,蘇婉柔一直問我要怎么處理,而我則是只說了一句話,人各有命富貴在天。
為了讓蘇婉柔定心好配合我接下來的工作,我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和她嘮起家常。
從她嘴里我得知,她是從大學剛畢業(yè)的,因為一時半會找不到工作,所以就在家先待著,白天父母出去上班時,就經(jīng)用家里的一切,還負責煮飯。
起初,蘇超就跟正常一樣,吃喝拉撒樣樣俱全,可自從他上一次外出帶驢友探險回來,人就變了一個樣,回來的時候聽說手里還抱著一雙繡花鞋。
這是蘇婉柔告訴我的,聽到繡花鞋三個字,我不禁聯(lián)想到民間傳聞的繡花鞋藏靈一事,這是在上世紀50年代發(fā)生的。
據(jù)傳有一姓周的地主家,為了給自己智商只有五歲的兒子討一個老婆,是費勁了心思。
當時有一名媛,出生豪門可謂千金,名叫柳詩婷,因其貌美如花,亭亭玉立,這地主就看上了,用盡一切辦法,騙的她嫁進周家,等入洞房時,這柳詩婷才得知即將和自己同床的丈夫原來是個低能兒,什么事都不懂,只知道玩,連起碼的接吻都不會。
柳詩婷崩潰,可是沒辦法,當時的教養(yǎng)根本不足以讓她甩手離開,只能默默忍受,就當是照顧小孩一般。
可是人都有需求,誰曾想是這柳詩婷沒有把持住,強行跟自己低能兒的丈夫行了房事,那一天晚上,翻云覆雨,可等第二天,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丈夫居然死在了床上。
這一下引得周家人憤起,口舌很快就傳遍了所有地方,柳家人丟不起這個臉,索性就不管柳詩婷,放手任她而去。
周家人也是歹毒,居然要求其跟他兒子一起入棺,既然成了夫妻,那就要一輩子在一起,柳詩婷大哭,求著周家人放她一馬。
可事與愿違,人心險惡,入棺那天,柳詩婷穿著繡花鞋和紅嫁衣被丟進了死人丈夫的棺材里,大哭,嘶喊,敲打棺材的聲音不斷回響在周家。
從那天之后,周家不斷聽到院子里傳來哭聲,還有一雙詭異的繡花鞋時常出現(xiàn)在院子里,扔了又出現(xiàn),出現(xiàn)了又扔,反復(fù)幾十次,周家也徹底滅門。
誰都不知道是誰殺光了周家人,也成了一個謎,后來那地方常常鬧鬼,一云游道士恰好路徑此地,出手相助,聽聞柳詩婷的悲慘經(jīng)歷。
即使是專門驅(qū)鬼的道士也動了憐憫之心,他沒有滅她,將她帶到了佛門,請求高僧超度,就此結(jié)束了這一生。
這是當時比較轟動的周家滅門慘案,也是轟動整個靈異圈乃至風水界的繡花鞋藏靈卷案。
我是從爺爺那里聽來的,至于真假無從考證,說回當下,蘇婉柔跟我講了很多他哥回來之后的癥狀。
從那天晚上開始聽到的嬌喘聲到今天的人神不振,我都放在心上,因為這些也有可能成為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點。
一個小時后,孫崇一手提著袋子,一手抓著一只死雞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
“哎喲我的天,累死我了,天哥你要的東西,都在這了,你看看還缺啥不。”
孫崇扶著腰,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我查看了一下,確定沒少東西后才說道:“叫你跑一腿都累成這樣,那以后要是有委托需要兩頭跑,你咋整,要不說你是個大少爺呢,多鍛煉鍛煉身體吧。”
孫崇兩手叉腰對我說:“天哥,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為了你這些東西,我可是跑了好遠,特別是這朱砂,跑了好幾家店才搞到這點,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嘛。”
“喲,咋了還挺委屈啊,是你說想跟我混這行的,咱們這行講究的就是穩(wěn)準狠,你一來不穩(wěn),二又不準,在者,嗯...還是有點狠,畢竟你家庭擺在后面的,要想學就別抱怨。”
孫崇不情愿的哦了一聲,我無奈的搖搖頭對他說:“幫個忙,把這朱砂倒在雞血里,然后攪拌一下,能行不?”
“行,肯定行啊。”孫崇二話不說拍著胸脯很有信心,“不過天哥,你買這些是用來做啥,咱不是看風水的嘛,怎么還學起了道士呢。”
我從他買來的煙盒內(nèi)抽了一根出來,放在嘴角點燃說道:“你懂個屁,誰說風水師不能當?shù)朗苛?,二者皆可兼得,只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罷了。”
一陣青煙飄過,我用香煙點燃了一紅一白的蠟燭,放在了蘇超的房門口,“婉柔,這兩根蠟燭別碰,一直讓它點著,如果快滅了,你就把燈芯拉起來,它會重燃的,你家有鏡子不,最好是有些年頭的。”
我問起鏡子,蘇婉柔點頭說道:“有,我家有塊十年的鏡子,你要用嗎?”
我說了一聲是,蘇婉柔就趕忙走進房里拿了一塊不大不小剛好合適的鏡子,我接過來兩面看了看點頭說道:“還可以,陰氣不算太重,孫崇,你丫朱砂墨好了沒,趕緊的我要用。”
“好了好了。”孫崇將朱砂端了過來,我手持朱砂筆沾墨準備在鏡子背面畫了一道鎮(zhèn)陰符,這樣一來既可以鎮(zhèn)住鏡子的陰氣,也可以讓房里陰氣減少。
孫崇蹲在我旁邊認真的看著我,期間,他疑惑的指著鏡子問:“天哥,你畫的這玩意他有啥作用阿。”
最后一筆勾勒出來,我將朱砂筆擱在了朱砂盤上解釋道:“此乃鎮(zhèn)陰符,顧名思義就是鎮(zhèn)壓陰氣自主流竄的符咒,就跟風水領(lǐng)域內(nèi)改格局,換風水是一個道理,只是兩者性質(zhì)不同,拿去,幫我掛在蘇超的房門上,鏡子正對下面的兩根蠟燭。”
孫崇說了聲好,拿著鏡子往門口走去,可他剛想把鏡子掛上去,蘇超的房門就再次打開,他手里攥著一把匕首,猛的刺向?qū)O崇的肚子。
蘇婉柔大驚喊了他一聲,我也立馬跑了過去,在匕首即將刺進孫崇肚子里的那一刻,我把蘇超的手臂往內(nèi)一轉(zhuǎn),匕首乒乓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將匕首踢到一邊,看見蘇超咬著牙,如同狂犬癥發(fā)作一樣,還想咬我。
我的身手雖然不強,可一樣能壓制蘇超的攻擊,還沒等他咬到我,他的下巴就被我一肘子給頂了回去,整個人撲通一聲就昏倒在了地上。
孫崇嚇的拍著胸脯罵道:“我艸,老子好心幫你,你還想謀害我,他媽的。”
孫崇離不得粗口,聽起來有些逗比,我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蘇超,對孫崇問了一句沒事吧。
他搖頭表示沒事,而我這是走進蘇超房里,蹲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