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趕緊詢問道“牙弄斷了?是幾牙像?”
“是六牙,這是我親手做的,斷了一只,人家說破相了,一雌一雄兩個都不要了,加上當時象牙掉下來砸傷了一個工人,后面放倉庫占地方,我就讓拉我家后院放著”吳老板十分惋惜的說。
“沒關系,帶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用”我急切的說。
“真的還能再用?”吳老板眼睛一亮。
對于一個手藝人來說,每件作品就相當于是自己的孩子一樣,都希望它有個好的去處。
“嗯”我一點頭道。
“走、走,我現在就帶你們去看看”吳老板那個激動勁,比我看重他倉庫里面的東西都還興奮,看來那兩只大象,他的確是下足了功夫。
他開著車,不會的功夫到了他家門口,雖然是自己建造的房子,從外面看也算的上是私人小別墅了,下了車,隔著圍墻,我都能看到院子里兩只象鼻,左右各一只,鼻孔朝天,有種一哮撼山的感覺。
門一開,我搶先一步到了院子,我左右一看,沒錯,就是它了,這兩只再合適不過了,腳踩蓮花底座,鼻孔哮天,氣勢磅礴,雖然有點缺陷,但不礙事,兩牙都足夠了,更何況六牙少了一牙而已。
隨即,我對著吳老板說“就是這兩只了,回頭你給我拉過去,價錢你和金老板說。”
吳老板一聽,那個樂的,嘴都合不攏了,“價不價錢無所謂,只要他能排上用場,我都心滿意足了”他站在雄大象下面,撫摸著象腿,眼睛含著淚花說道。
我分別繞著兩只大象看了又看,的確甚合心意,但是回頭,我卻又高興不起來。
吳老板見我愁眉,“先生,你是不是反悔了?”
我趕緊擺擺手,“你誤會了,高興都來不及,怎會反悔。”
“那,先生你?”吳老板疑惑道。
我一嘆氣,“現在找到了兩只,另外兩只從那想辦法了?”,搖了搖頭,接著對他說“這行你最熟悉,你看還能不能再找到兩只?”
吳老板一聽,也是難住了,抓住頭發(fā),使勁在想。
旁邊小王見我們都在琢磨,提議道“吳老板,你看有么有可能,現在開始趕制兩件?”
話一處,吳老板趕緊搖頭道“趕制兩只,不說現在能不能做,工期一般都需要八個月左右,而且還只是加工處理毛坯。”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我還不死心的一問。
“辦法?”吳老板來回的在院子度著圈子,忽然,他一拍腦袋“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我一聽,趕緊回過神來盯著他。
見我們都盯著他,吳老板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當時這大象,我一共打造了四只,是一個客戶下的單,說是兩只是給寺廟的答謝,另外兩只是他自己的。”
“那你可記得,那客戶叫什么名字?”我追問道。
“讓我想想,我好像有點影響”吳老板又開始了度步。
畢竟這大象是他好幾年前打造的,時間也過去這么久了,要記起來有點不容易。
看到我們在院子里站了這么久,里面一婦人站在門口硬是沒有打擾我們,剛才太投入,沒看到,我趕緊過去打聲招呼,“阿姨好,我們是和吳老板談生意的。”
婦人笑著回禮,“請里面坐,我茶都沏好了,看你們這么投入,我沒敢開口。”
“謝謝阿姨,一會我們還得去別的地方轉轉”我推脫著。
見我這么一說,婦人有點急了“怎么?你們沒看中這對大象嗎?自從放在這院子里,我們家老吳一有空就在這里發(fā)呆,還經常給它清洗打掃,比對自家孩子還好,我知道他很愛自己做的每件東西,所有也就沒怪他,后面廠子規(guī)模越做越大,他也很少自己操手做東西了,對院子這兩只也就更上心了。”
我聽后也覺得在情理之中,趕緊解釋道“阿姨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不要,只是還差兩只,我要四只”我一比手指頭。
“四只?”婦人一皺柳眉。
“之前是有四只的,一個老板定制的,當時我印象最深刻,他每天為了趕工期,都是吃在車間,睡在車間,后面弄壞了一只,客人只拿走了兩只”婦人回憶道。
這么一說,我趕緊追問“那,阿姨你記不記得那客人叫什么名字?”
婦人一摸鼻子,“名字嘛……我記不太清楚了,不過,我記得那客人好像是一老板,是……是什么朱氏集團,當時結算貨款的時候,他還是堅持付了四只大象的錢。”
說到這里,吳老板指著婦人“對……對就是姓朱,好像,好像叫朱佑旺,對,就是叫朱佑旺,那寺廟,后面我們有去過,寺廟里面豎的有功德碑,他名字排在首位。”
聽到這,我徹底懵圈了,金大亨不是說朱氏集團在京都財富首屈一指嗎,這可怎么談?
“先生,要不要進屋喝口茶?”吳老板一指大廳桌面上已經沏好的茶水。
我回過神,“不了,那你這兩天把這兩只大象裝車給送過去”我一指院子兩只。
“行,沒問題”吳老板心情愉悅的說。
隨后,我和小王正準備往門口走,吳老板趕緊說“我開車送你們回工廠,這地不好打車。”
“也行”
回到工廠,小王把車開過來,我和吳老板禮話幾句,我們往縣城趕去。
回到酒店,晚上十一點多了,開門的是二墩,我一進大廳,看到沙發(fā)上的被子,二墩趕緊說“你走的時候讓我好好看著景婉兒,我沒敢回房間睡,所以……”
我摸了摸二墩腦袋,“去,搬回房間睡,我回來了,你就不用擔心。”
二墩打著哈欠,摟著被子回自己的臥室去了。
我靠在沙發(fā)上,琢磨著這事該怎么辦?琢磨半天沒整出個頭緒,四象不弄齊,沒辦法續(xù)上陣法,后面給我們的時間是越來越緊了。
我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給金大亨打了個電話,把情況給他說了說,他那邊愣了半天,“朱氏集團,先生,我夠不著格??!”
隨后簡單說了幾句,掛完電話,我推開景婉兒房門,進去看了看,她已經睡著了,像個小貓咪樣,歪著脖子,臉上還掛著兩個小酒窩,雙手抱住被子。
我剛準備退出房間,這時,她翻身,脖子處掉出個東西,我一眼看到了,怎么感覺挺熟悉的,于是,我走近一看,頓時驚住了。
她也有一塊玉佩,和我這塊感覺是從一塊上面掰成兩半,她一半,我一半,而且我們的玉佩上面都沒有什么圖案,像是年代久遠被磨平了一樣,我問過師父,師父說,到時候我就明白了。
“難怪,那天應該是兩塊玉佩第一次相互感應到,我們兩個都被灼燒到了”但是,我心里的疑惑還是沒有答案。
第一次去景婉兒家,她被邪靈附身時,有人向我求救過,那個人是誰?后面怎么消失了?景木匠的話沒有騙我,從玉佩上可以驗證,那么,他們又是誰?
我站在那想了很久,直到腦袋發(fā)痛,最后還是想不出來結果,看來只有等破了工地里面的恐怖,才能找到答案,而這些,是不是師父早就預料到的,要不然她也不會讓我來這里。
想想沒轍,我只能退出房間,關好門,洗漱一番,然后回房睡覺,好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上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金大亨一早就過來了,說是找京都的朋友打聽了一下,朱氏集團大廈門口是有兩只大象,說五六年前,朱氏掌舵人從老遠的地方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