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木匠家,我將他叫到旁邊,尋問他有沒有什么事隱瞞著我,開始的時候,他一口否定,說什么都沒有,后來,我直接告訴他,這個事沒那么簡單,如果再晚,這個事誰都沒辦法治了。
這么一說,他開始著急了,說話也支支吾吾,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瞞著的,最后,他頹廢的坐在凳子上,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我。
“什么?你是說?”我驚訝的一指樓上,差點叫出聲道,太出人意料了。
景木匠雙手捂著臉點頭到,不知道是流出了眼淚還是在自責。
師傅此次讓我前來,就是為了尋找鶴鳴山張氏守山人,可如今張氏一家遭天災,唯一的小女孩下落不明,我甚至都懷疑師傅讓我前來是不是搞錯了,居然沒想到……
難道這是天意?我試著推測天意,突然,我頭莫名其妙的炸裂般痛疼,我雙手抱著頭在地上來回翻滾著,額頭青筋直冒,豆子大汗珠從我須發(fā)這間滾落。
景木匠和二墩看到這突如其來的我,都嚇得驚慌失措,兩人摁了半天都沒將我摁住,我心知這樣下去絕對會痛死我,沒辦法我只得咬緊牙關(guān),硬撐著身體盤膝而坐,一道手勢打出,體內(nèi)運行玄天訣,運行第二周天的時候,感覺胸口火辣辣的,喉頭一甜,一口老血噴出,總算出得口氣,我繼續(xù)運行玄天訣,不會的功夫,渾身冒著白汽,身上的汗水被蒸發(fā)的干干凈凈。
玄天訣是師父綜合奇門遁甲最早4320局演化而來,不但可以修煉人的內(nèi)息,還可以療傷,但是,太難練成了,連祖師也只練得三重天。
二墩把我從地上扶起,此時,我開始慢慢恢復過來了,景木匠拿了一杯水給我,我一口氣喝光,長長的吐了口氣才緩解過神。
“你怎么了?老九”二墩急切的詢問我,景木匠也在旁眼巴巴的等我回答。
我擺一擺手,“沒事,可能最近沒休息好”說道。
我不能直接告訴他們,剛才我推測天意,突然被天意反噬造成這樣,天意不可測,這不是玩笑話,現(xiàn)在我是真正的體會到了,也明白師傅當初告訴我這句話的意義,天機不可泄露,只可旁敲側(cè)擊。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有個女生喊著景婉兒的名字,我們?nèi)齻€都一愣,這時候,誰會找她,附近鄰居都知道景婉兒的事,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
“走,去看看”我打破沉寂,帶頭向院子走去。
打開院門,只見三四個男女學生在門外,個個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看樣子應該是放假來找婉兒的。
“叔叔,婉兒在嗎?她現(xiàn)在好些沒?”其中一個女孩對著景木匠問道,景木匠去過學校,所以,同學們都認得他。
“她好些了,現(xiàn)在在休息中”景木匠戚戚的說道。
“哦,那謝謝叔叔,改天我們找她玩”說完幾個人準備離開。
“咦!現(xiàn)在還不到放假的時候,怎么你們都回來了?”景木匠奇怪,隨口問道。
見景木匠問道,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臉驚恐的表情,都不敢吱聲。
我感覺不對勁,過去將一個少年拉在旁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少年上下打量著我,表情驚慌失措。
我觀他面相,肯定和景婉兒的事有關(guān),只是他不敢開口。
我頓了頓道,“你不用擔心,我是給景婉兒驅(qū)邪的先生,你可以相信我。”
隨后,他用手指了指我,又指指自己,意思是說“你和我差不多大,吹牛吧你,那有這么年輕的先生。”
我知道他不信,隨即對他說道“你家里四口人,本來還有個妹妹,但你妹妹在你七歲的時候夭折了,你母親是聾啞人,你父親左腳在工地上干活受過傷,現(xiàn)在走路有點瘸。”
少年驚訝的看著我,手伸了伸又縮回去了。
我知道,這次他肯定信了,但隨后,我看了看旁邊的其中一個女生,對他說道“你們兩個緣分不淺,好好珍惜。”
“我可以嗎?”少年澀澀的問道。
我點點頭,“我是風水師,你得相信我所說的。”
少年微微的點點頭,表示信服了。
“好了,你現(xiàn)在告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著少年說道。
少年吸了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對著我小聲說“學校里最近怪事頻頻,前段時間擴建教學樓,施工隊打地基的時候,好像是打到了什么東西,這不,前幾天婉兒好像中邪似的,學校也沒在意什么,只叫叔叔把婉兒接回去治療,反正每個學生都買的有保險;就在昨天,整個施工隊五十多號人全部住進醫(yī)院了,今早上學的時候,學校大門半天沒開,后面老師翻墻進去發(fā)現(xiàn)看門的大爺懸吊在地基上面的樁架上,七竅流血,抬出來的時候好多同學都看到了,后面,我隱隱約約聽到工地的包工頭說,這是太離譜了……”
少年還想繼續(xù)再說,這時另外幾個同學緊張兮兮的趕緊過來拉著他,說是天太晚了要趕回家。
我沒有阻攔,聽到這,我似乎找到景婉兒出事的根源了,肯定和這地基打出來的東西有關(guān),否則不會出現(xiàn)后面這一堆靈異的事。
時間緊迫,我和景木匠交待了幾句,轉(zhuǎn)身和二墩騎著摩托車朝縣城婉兒學校而去。
景婉兒學校是縣城一中,屬于重點學校,到了學校外面,我們遠遠看到校門口被封住,門口拉的有警戒線,外面還有人在看守,看來事情非常嚴重,整個學校都停課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下午六點多,還早,叫上二墩先去找賓館,順便再安撫一下五臟廟,折騰半天都還沒進食。
子夜過半的時候,我和二墩悄悄的來到學校附近,看能不能想辦法進去,這時,二墩拽了拽我袖子,叫我看里面,好像有人在那驅(qū)邪。
的確是有人在里面做法師,看樣子搞的排場很大,里面幾十號人在旁邊圍守,我們一直在外面等,大概丑時,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穿著一身玄黃道袍的微胖中年道士出了校門,后面還跟了個滿身金光耀眼的人,應該是這次施工隊的老板,工地上那么多人出事了,他能不著急嗎。
只見那微胖道士交代了幾句,看樣子好像是搞定了,然后轉(zhuǎn)身上了旁邊一輛豪華的轎車,后面那老板屁顛屁顛跟著一起上車了。
車子路過我和二墩身邊時,胖子瞇著眼看了我一眼,一副高人模樣盛氣凌人。
“去你大爺?shù)?,有什么了不?rdquo;二墩直接爆粗口,準備用腳踢他,被我一把拉住,現(xiàn)在還不是節(jié)外生枝的時候,得趕緊找到那東西。
有些東西不是靠一場法師都完事的,道行淺未必能看到真東西。
我們等了約莫半刻鐘,確定里面沒人,我和二墩躡手躡腳的朝校門口摸去,大門有鐵將*軍把守,沒辦法,只能翻墻進去了。
整個校區(qū)占地有幾十畝地,白天到的時候我已經(jīng)觀察過,大概位置心里有數(shù),要不然,這漆黑的夜,唯獨門口亮了盞白燈,看著確實瘆得慌。
約莫十幾分鐘,我和二墩來到了工地門口,我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強光電筒,二墩拿出在軍品店買的一把開山刀,隨意的在手中舞動兩下,看起來還有模有樣。
我一邊四處打量一邊詢問二墩,“你啥時候會舞刀了?”
二墩咧咧嘴,對我說“道爺殯天后,你又很少在家,后面,我被一個很奇怪的人看中了,說什么我有虎居盤山之相,硬要收我為徒,后面,我看他也沒什么惡意,也就順著人情,跟著學唄!這一學就三年,只是奇怪,他叫我的功夫都沒有名字,我問過好多次,他叫我只管學,三年之后要我定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