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嫣然找了個公園停了下來,兩人的第一次逃課,以成功告終,夏日的烈焰下,體感溫度少說得有三十幾度。
許書文的肉身擁有強大的控溫能力,所以一滴汗也沒有出,但是劉嫣然就不行了,作為一名普通的女高中生,經(jīng)過這樣強烈的運動,她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
校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從膝蓋一直到腳踝都露了出來,明晃晃的小腿,居然反光到刺眼。
許書文將目光收回,說道:“先去給你買件褲子吧,都掛爛了。”
劉嫣然一經(jīng)提醒,看了看自己的小腿,果然一節(jié)褲子耷拉著。
她稍微帶點怪罪的說道:“都是為了救你,你說你怎么補償我?” “我欠你一個人情,在我的能力范圍內(nèi),可以幫你做任何事。”許書文笑了笑,且不說幫他解了圍,這一趟逃亡之旅,居然還有那么點愉快。
承諾一個人情,對于許書文來說相當于跳樓大放送了,他仙界的朋友們要是知道他因為這點事就送出一個人情,只怕會每天在他洞府門口騎著自行車等他。
“嗯,好吧。”劉嫣然腦袋瓜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偷偷在心里記了下來。
能和許書文進一步鞏固盟友關(guān)系,絕對是一件好事。
“走吧,去買衣服吧。”許書文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動作十分瀟灑,“我掏錢。”
看到這張卡,劉嫣然嘴角一抽,說道:“這卡不是我給你那張嗎?”
“你這是?軟飯硬吃?”
劉嫣然腦袋微微后仰,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許書文一愣,仔細看看確實是那天劉嫣然給的那張,確實有點尷尬。
“忘了給你了。”許書文撓了撓頭,把卡遞給劉嫣然,“給你。”
劉嫣然一笑,說道:“別給我了,用這錢帶我逛街吧。”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走回到自行車旁邊,一下跨到后排的兒童座椅上,朝許書文說道:“這回輪到你騎車了。”
許書文看了看手里的卡,仔細想想,兩百萬而已,回頭用別的補償她吧。
他也走過去騎上了,用腳支在地上,試著握了握剎車,笑道:“車輛起步,請扶好坐穩(wěn),下一站還沒想好,下車的乘客請?zhí)崆白龊脺蕚洹?rdquo;
劉嫣然被他逗的笑了出來,狠狠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你開的是公交車???沒想好你還說?”
這回,許書文沒有用靈力作弊,而是用自己的力量踩著腳踏板,二八自行車發(fā)出了些許哀鳴,似乎是在抗議剛剛的暴力操作。
坐在后面的劉嫣然也感覺到了,自行車好像沒有剛才自己騎的平穩(wěn)了,于是又狠狠地拍了一下許書文的肩膀,說道:“你怎么騎車水平還不如我???騎穩(wěn)一點,可別偷懶??!”
許書文翻了個白眼,說道:“好好好。”
關(guān)陽市,某公司,某辦公室。
許書蘭抱著一大箱文件穿過整個辦公室,來到自己靠窗的桌子旁,把文件放在上面。
“呼。”
她長出一口氣,顯然那些文件對她來說還是有些重。
拿起水杯抿了一口,許書蘭感到外面的太陽有些刺眼,視線看向外面的馬路,一對一對的情侶在外面,居然還有幾對是穿著校服的。
“中學生不好好學習,翹課出來談戀愛。”
許書蘭慶幸自己的弟弟是個好孩子,從來不給自己添麻煩,想到這,她又有些擔心許書文的高考。
突然,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眼花,居然看到了一個像是許書文的人騎著自行車從樓下路過,后座上還坐了一個女生。
許書蘭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自行車已經(jīng)遠的有些看不清人了。
“算了,許書文那么乖,肯定不會逃課的。”
她搖了搖頭,繼續(xù)投入了繁忙的工作。
放到整個雍州,關(guān)陽市算不上最大的城市,就算這樣,這個城市也有著數(shù)量不小的商圈,許書文隨便騎騎就找到了一個。
許書文把車停下,對劉嫣然說:“進去吧。”
那張卡里還有一百多萬,許書文打算今天花光,錢財對他來說,確實是身外之物,他需要的東西,早已經(jīng)是無法靠金錢得到的。
劉嫣然對于他來說,最開始只是隨手救下的一個小女孩,他從沒有想過能從她這里得到什么回報。
后來,許書文又把劉家作為拉攏對象,想要借助劉家的力量為自己做事,到這為止,劉嫣然對他來說,都只是一個合作對象。
不過這一段逃亡之旅,許書文不經(jīng)意間有些接受對方了,劉嫣然終于成為了一個朋友,一個平等的交流對象,而不是一個小朋友。
事實上,一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還是很經(jīng)花的。
兩人逛了一個多小時,許書文提著大包小包出來,卡里還剩了好幾十萬。
“下面去哪?”許書文問到。
劉嫣然回頭看了看他,說道:“還逛嗎?”
“今天把這張卡的錢花完。”許書文聳了聳肩。
“嗯,那我先叫人把這些東西拿回家吧,順便把車給老師還回去,他晚上還要接兒子呢。”
“果然是老師的嗎。”許書文嘴角抽動,看來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似乎這里的信號不大好,劉嫣然電話打著打著就越走越遠,而許書文則自覺地留在原地看東西,這大包小包還有自行車可不好拿。
就在許書文等待的有些煩躁的時候,突然又有不速之客出現(xiàn)。
“小子,終于讓我等到你了!今天你完蛋了。”
這話中帶著三分冷酷、三分氣憤,仔細聽聽,還有著三分幽怨。
許書文聽到這話,自然而然的轉(zhuǎn)過頭去,自問平時低調(diào)行事的他,是在想不起來還有什么人對自己這么大仇恨。
一個大漢帶著另一個大漢站在那里,其中一個把指關(guān)節(jié)按的嘎吱響,最上還叼了只煙,另一個則是靜靜地杵在那,像個棍子。
許書文眼神狐疑,總感覺對方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
“你個小子,說自己是許書榮,我打聽了一圈,才找到關(guān)陽許家,埋伏了一圈,結(jié)果你根本不是許書榮!”
許書文聽到對方找了許書榮的麻煩,這才想起來,自己前不久碰到了一個開車很囂張的人,還讓他有仇去找許書榮,沒想到居然真找了。
“你是、彪哥?”
“靠!你連我是誰都忘了?”彪哥氣的咬牙切齒,“我在這里埋伏你,等了幾天,終于等到你了,今天請了高手來對付你,一定讓你終生難忘。”
他露出冷笑,上次大意吃了虧,他已經(jīng)意識到許書文應該是傳說中的武道高手,這次,他專門花了大價錢也請來了武道高手。
許書文看起來年紀輕輕,就算是武道者,想必也是實力虛浮,和自己請的這位資深武道者比起來,肯定差遠了。
彪哥回頭看了眼這人,想起自己付出的金錢,不禁有點肉疼,但是想到上次十分囂張的許書文能跪在面前向自己求饒,他又覺得這錢花的值了。
許書文看了下街景,這次的地方確實和上回出車禍的地方很近,對方尋不到自己,居然守株待兔,這是他沒想到的。
更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這么巧,還真讓對方等到自己了。
許書文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既然我們這么有緣,就快動手吧,我一會兒還有其他事要做。”
他甚至沒有探查對方的實力,最近實在是沒碰上過什么值得稱贊的對手,不探查也罷。
彪哥請來的武道高手,聽到這話冷笑道:“今天碰到我算你倒霉,我會下手很快的,以后記得出門要看黃歷。”
就在這時,劉嫣然的電話打完了,從拐角出現(xiàn),看到現(xiàn)場的氛圍,她大概理解許書文又被人找事了。
看到彪哥和背后的武道者,她先是一愣,接著咬牙質(zhì)問道:“劉彪,唐正平,你們想干嘛?”
劉彪臉上突然刷的一下變的蒼白,唐正平看到劉嫣然,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舔了舔嘴唇,顫抖開口道:“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