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沐陽的馬屁,挨了耳光。
這條路行不通。
馬天賜的腦子,從來沒有這樣飛速施轉過。
他不敢抖機靈。
七八顆牙齒被沐陽抽掉了,要是再不長個心眼,沐陽會弄死他。
“我……我……”
馬天賜面對天神般的沐陽,結結巴巴,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沐陽開啟雷神體魄,震懾眾人。
周身電光環(huán)繞,噼啦作響。
別說是幾個鄉(xiāng)野村夫,就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人,見到如此異象,也要吃驚到下巴掉在地上。
“說,看到什么了?”
沐陽必須要一個答案,必須要馬天賜他們親口說出來。
“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一個完美的回答,明天鎮(zhèn)上的牙科,會多八個鑲牙的人。”
此話一出,馬天賜他們八個牙根發(fā)冷。
但也沒人敢再說話,幾個人可憐又希翼的眼光,都落在馬天賜的身上。
馬天賜被雨水淋濕,雖然是夏季,依然感到很冷,哆嗦著:“沐陽,放過我們吧!”
啪——
馬天賜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錯了!”
啪——
又自抽一耳光。
“以后在村里,我肯定夾著尾巴做人,再不會胡來。”
啪——
“我馬天賜發(fā)誓,以后要以善待人,和睦鄰里,要是我再欺負人,就讓我不得好死。”
啪——啪——啪——
一連幾個耳光,馬天賜毫不手軟,他怕沐陽出手,他不想死。
家里還有漂亮的老婆,還有兩個兒子。
“我要是死了,我老婆就會被別的男人抱進懷里,我兒子就要被后爹打罵!”
“沐陽,我求求你了。”
“放過我們吧!”
“我是烏龜王八蛋,我有眼不識泰山。”
“給我個機會,讓我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對于馬天賜的話,沐陽深信不疑。
同在一個村里生活,沐陽深知,馬天賜固然蠻橫,但是他倒是個說話算話的男人。
但,馬天賜說了一堆話,并沒有沐陽想要的答案。
“我問你,剛才到底看到什么了?”
低沉的聲音,讓馬天賜徹底崩潰,他拍著泥水,幾近瘋狂:“啊,沐陽,我弄死我吧,我什么也沒有看到!你收了神通吧!”
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讓沐陽滿意。
“對!”
“我要的就是這個回答。”
沐陽微微一笑。
馬天賜驚恐抬頭,眼中的恐懼深不見底,他感到徹骨的冷,因為內心的慌恐,他的聲音變得尖細如同女人,又如同雨夜游蕩的鬼魂:“你……真的要弄死我?”
“不!”
沐陽關閉雷神體魄,這幾個人只是村里和鎮(zhèn)上的混混,平時欺軟怕硬,倒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沒有奸人妻女,沒有殺人放火,罪不至死。
強大的雷神體魄,再不關閉,沐陽擔心把他們嚇死。
他們害怕也在實屬正常,不光是他們,就是沐陽自己,剛開始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雷神體魄如此強大,沐陽不想他們幾個到處宣揚,弄得滿村風雨。
“馬天賜,我不要你的命,可你們要記住,剛才什么也沒有看到,要是我在外面聽到,關于今晚的半點風聲,你們幾個自己想想后果。”
關閉雷神體魄,沐陽身上瞬間被雨水淋濕。
與普通人無異。
馬天賜他們八個,不??念^。
沐陽騎著摩托車離開,他們都不敢起來。
……
為了給姐姐治腿,沐陽也是拼了。
到了鎮(zhèn)上。
顧楓正在廟鄉(xiāng)大飯店與十幾個人喝酒。
沐陽落湯雞似的進來,抹一把臉上的雨水:“顧醫(yī)生!”
顧楓面色白凈,文質彬彬,戴著黑框眼鏡,很有紳士風度。
“沐陽,快過來坐。”
“下這么大的雨,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今天我們朋友聚會,你來的正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這位是沐陽,沐家村的,來接我給他姐姐針炙。”
沐陽本想讓顧楓馬上跟他走,無奈外面大雨還在下,再說了,打斷人家聚會,也不太禮貌。
于是,沐陽就坐了下來。
巨大的圓桌,菜肴很豐盛。
顧楓的朋友,都是鎮(zhèn)上的名流,家家有小樓,都有私家車,算是年輕多金。
當然了,顧楓也不例外。
“淋得透濕!”
“你是怎么來的?”
顧楓的一個朋友問。
沐陽笑了一下:“騎摩托來的,我沒車。”
“我去!”
“是不是傻!”
“這么大的雨,居然騎摩托過來,真有你的!”
“沒車就支會一聲,讓顧楓開車過去。”
“就是不下雨,我們的顧大中醫(yī),也不會坐你的破摩托。”
被鄙視了。
不是沐陽說錯了話,也不是他做錯了什么事。
攀權附貴,藐視窮困,這是人性使然。
沐陽壓下心頭火氣。
轉向顧楓:“顧醫(yī)生,要是你今天去不了,那等明天雨停了,你再去吧!”
“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
顧醫(yī)生抬手,打斷沐陽:“做為一個醫(yī)生,我言出必行。”
“今晚我肯定去。”
“玉蘭,給沐陽倒杯酒,淋了雨,喝兩杯,對身體有好處。”
“對了,少勇怎么還沒來?明明說好的,今晚我們聚會,他答應要來,臨時說有事,要我們等他一下。”
“別人都可以不等,少勇是必須要等的。”
“誰讓人家開路虎了。”
“這可是咱們廟鄉(xiāng)鎮(zhèn)的第一輛路虎,八十多萬呢!”
“說的對,少勇是必須要等的,我們這些人中,就屬少勇最有錢了。”坐在沐陽身邊的秦玉蘭,濃妝艷抹,大紅嘴唇上下翻飛。
秦玉蘭說完,轉向沐陽,馬上皮笑肉不笑,要給沐陽倒酒。
“別倒!”
沐陽抬手按在酒杯上,秦玉蘭的酒,便倒在了沐陽手背上一些。
“阿姨,我才十七歲,又是騎著摩托來的,不能喝酒。”
砰!
秦玉蘭將酒瓶礅在桌子上,指著沐陽的沐陽的鼻子:“叫誰阿姨呢?”
“給你倒灑,你捂著酒杯是幾個意思?”
“不給面子是吧!”
“懂不懂規(guī)矩,臭狗肉,上不了臺面。”
“窮逼,你到底叫誰阿姨?”
秦玉蘭四十出頭,沐陽十七歲,出于禮貌叫她一句阿姨,并不過份。
沐陽淡淡反問:“你不是阿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