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搞了!那么多的投入,白瞎了!那上面的東西怎么辦?”
老二有點心疼,畢竟是他花了大價錢購買的東西,說不要就不要了,確實有些奢侈。
“那些東西暫時就不管了,如果他們要的話,他們搬去就是了,對我們不存在什么影響。畢竟那些東西留不下任何痕跡可以尋找到我們。”
我趕緊安慰老二:“如果今天晚上約我們的人能跟我們碰面的話,那我們就根本就需要需不著那些東西了。那些東西對我們來說的話就是累贅。如果今天那個人不來的話,我們也可以挑一個時間悄悄的去看一下,那些東西還在不在,畢竟對于我們來說那些只是身外之物,用處不大的。老二你要這樣想,如果到時候連命都沒有了,你用什么去花費那些錢呢?對吧?”
“那也總不能這樣躲躲藏藏的過日子吧?我老二好久都沒有好好的吃到一頓肉了,你們總不能為了自己的事情,把我吃肉的權(quán)利也抹殺了吧?這完全就是坑嘛,坑隊友?。?rdquo;老二不依不饒。
為了堵住老二的嘴,老郭干脆把車停在路邊,買了兩只燒鵝和一只兔子遞給老二。老二一看開葷了,也顧不上其他了,一路上倒是安分得很。
“雖然是個坑,但是有這些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老二一手一只燒鵝,啃得不亦樂乎,看得我也饞了,偷摸的拽下了一只兔腿遞給老郭。
老郭哈哈哈地笑起來:“好像我們坑你不止一次兩次了吧?反正都是坑,多個一次兩次的就忍了吧,到時候沒命花這些錢,那不是更慘。你想啊,沙漠里面還有個老二呢!等他多掙一點兒錢,咱們一起去把它給花光。這么一想心里就平衡了嘛!反正他帶人進一趟沙漠,輕輕松松十幾萬就到手啦。想開點兒??!”老郭反手伸向后座,拍了拍老二的肩膀,安慰著老二。
我怎么聽怎么都覺得老郭是在嘲笑老二,但具體有說不出來。
我開始期待今晚十一點以后是不是有更大的秘密讓我們發(fā)現(xiàn),同時我們也很期待那個阻攔我去樓上的人,究竟是什么樣的身份,會不會是我們?nèi)齻€當(dāng)中的一個呢?但是聽聲音又感覺不像。會不會是以前的仇家呢?但是他送我上去不就是讓我自尋死路嗎?他攔住我就說明他在意我的生死。究竟是誰呢?
老二對開車這件事情也表現(xiàn)得非常的新奇,他說打從他決定開始跟他師父一起混的時候,就摒棄了這些俗事。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駕照,但是他又對開車這個事情非常的有興趣。以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讓老二去考個駕照,只能老郭一邊開車一邊教老二。好在老二雖然學(xué)習(xí)不怎么好,但是搗鼓這些精力還是比較集中。很快他就掌握到了開車的精髓。一路上吵著要開車,老二拿他沒辦法,好說歹說,老二才同意,如果我們能找到東山公墓,時間有早的話,這個車隨便老二怎么開。開報廢了都成。
老二嘴角直咧咧:“反正都是我買的車,開報廢了肯定也算我的呀。”說完一個勁兒的催著老郭開快點兒,好盡早到達目的地,讓他過一過開車的癮。老郭無奈地搖搖頭,只能加大了油門。
大概兩個半小時以后,我們到了東山公墓。東山公墓這個地方是離市區(qū)還是比較遠的。我們從那邊開車過來。半道上高架,一路走的都是高速,都足足開了兩個半小時。慶幸還留有20分鐘的時間讓老二體驗一把開車的樂趣。
老二二話沒說,熟練的點火,抬離合,踩油門,所有流程掌控的非常的嫻熟,我都懷疑老二是不是背地里考過駕照。見老二掌握得飛快,我們便不再看著他。
我跟老郭找了個地方蹲下,彼此都點燃了煙。
“老郭你說,另一個你他在哪兒呢?如果你是他的話,你會選擇藏在幕后嗎?但是為什么我們出來這么久了,他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呢?”我們扯著一些無聊的話題說著。
“他或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只是懶得搭理。如果是我的話,你們只要你們不去作死,我就不會出來阻止。但是對于任何一個我來說,我都會覺得后一批的全是怪物。”
老郭的看法確實有一點驚到我了。
“我們的神經(jīng)不像老二那么簡單,老二能很輕易的接受莫二的存在,但是我們不行。我們應(yīng)該很難接受另一個自己的存在。因為我們覺得,除了我們自己,其他這樣的人對我們而言,根本就是一個復(fù)制體,我們雖然知道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但是因為自體思想,我們不會想要去承認自己是復(fù)制體。他們也不承認他們是復(fù)制體,因為他們也有他們的自體的思想。但是我們兩者在一起,那就非常玄幻了。”
“你想,他比你先七年去了解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多花了七年耗在這件事上。他比你知道更多的事情,他可能會覺得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你根本就掀不起大浪。所以他應(yīng)該不會太過于在乎你的生死,畢竟你的生死對他來說的話意義不大。你也影響不了他幾年的謀劃,除非你先他一步涉及核心。”
老二開車的技術(shù)越來越嫻熟,但是他對車的興致卻絲毫未減。我跟老郭圍繞著七七八八的事情瞎討論著,各自說著各自的觀點,互相爭議著,但是多半都沒有任何的成果。
我抬手看了一下表,已經(jīng)十一點二十了。那個人并沒有如約而至,他是被什么事給耽擱了嗎?還是根本就在耍我們?
“呲”的一聲,老二把車停在了我們面前。
“你說的那個人為什么還沒到?他是不是在耍我們呢?”
老二率先說出了我心里所想,但是我還是堅信那個人回來,畢竟如果他不會來的話,他沒必要把我們支這么遠的這么偏僻的地方來等他。
“這個地方相對安靜,也非常適合隱蔽。對了,你說他大老遠的把我們使喚到這兒來,會不會這兒有一些線索供我們發(fā)現(xiàn)。不然的話到,這個地方談事有什么好談的,還不如隨便找個地方直接說了就行了。”
老二的腦回路果然簡單粗暴,我跟老郭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可以這么理解。
“那我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我們把車藏在了墓園的后面的位置。那個地方有一顆斷掉的大樹,我們把樹的軀干抬起來,把車倒進樹的軀干里面,這樣就看不到這個地方有一輛車了。
“誒,我說,我發(fā)現(xiàn)有一點不對呀!你說他這個墓園在這個地方,清明節(jié)的時候會有家里的人過來祭拜吧?但是你看他這個墓園,完全就像荒廢了一樣。這一排過去的墓碑臺子很明顯很久沒有人來打掃過了。而且你看這臺階上的落葉,厚厚的一層。這很明顯就是荒廢了。”
其實我和老郭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了,只是我們心里在暗示自己,這個墓園荒廢與否和約我們過來沒有直接的聯(lián)系。但是老二這么一說出來,我們就不得不直視這些問題了。
“看這邊確實很像,但是你看那邊。”我順著老郭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邊有幾個臺子比較干凈,像是被人整理過一樣。
我們往前走著,腳踩在厚厚的樹葉上,仿佛覺得那不是地面一樣,總覺得輕飄飄的。幾個人大半夜的在墓園里面鉆來鉆去,要是被人看到,那還不得嚇死。
“你說,那幾個比較干凈的臺子,會不會有什么異動?”老二拽著我的衣服。
“那也不能說明什么呀,只能說明人家的后人比較孝順。即便是地方再遠,人家也會趕過來掃個墓啥的。挺正常的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二一臉神秘的在我耳朵邊小聲說。
我遠遠地望了一下墓園的進口。也對,反正現(xiàn)在沒什么事兒,過去看看吧。
“肖永權(quán)?你看這肖家的后人就是不一樣哈!墓碑周圍的雜草都清的干凈。”老二往四周看了一下,“按理說這個墓園的風(fēng)水還算不錯,埋在這里的人的后輩,雖然說不能大富大貴,好歹也算衣食無憂。怎么會不見他們的后輩過來上個香什么的呢?”
老二好奇的扒開其中一塊墓碑的雜草:“讓我來看看是哪家的不孝子孫,居然不來拜見他們的長輩。”老二摸著墓碑輕輕的拂了一下上面的樹葉和蜘蛛網(wǎng),但是隨即便不說話了。
“到底是哪家都不孝子孫?”我和老郭很好奇。
老二打了個哈哈,我和老郭的興趣頓時就被勾上來了,我跑過來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一看。墓碑上面什么也沒有,就寫了一個莫字。
“哈哈哈,原來是莫家??!也不知道這個莫家的不孝子孫究竟是誰呢!”我打趣道。
但是老二臉上沒有任何笑容,他往前走了兩步,扒開了另一個墓碑上的蜘蛛網(wǎng)和落葉。依然是一個莫字。
我和老郭頓時就笑不出聲兒了。我們幾個快步朝那幾個比較干凈的墓碑走去。那幾個墓碑在這一堆墓碑中顯得格外的扎眼,倒不是說干凈到了什么程度。只是他的臺面上供奉了水果。從水果的新鮮程度上面觀察,好像就是這兩天放過去的。我可以留意了一下墓碑的主人。
黃愛國!
我們認識的人里面好像并沒有這名字。我往下看了一下小字,上面寫著1933-1986。這名字倒是挺符合國情的,那個年代不是愛國就是建設(shè)。難道那個人叫我們到這里來就是讓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人?但是這個人究竟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分別往后都看了一下。段雪琴,下面小字顯示1937-1986。黃由忠,1954-1986。黃由龍,1963-1986。
“太慘了,你說這一家子都造了什么孽呀?怎么非得都在1986那一年死掉呢?該不會被滿門抄斬了吧?”
“你瞎說什么呢?八六年早已經(jīng)解放了。叫你不要瞎追電視劇,你非得看,滿門抄斬的詞都能往外蹦。”老郭懟了老二一句。
老二咧了咧嘴:“如果不抓緊時間看的話,以后也許沒得看了,看一下又怎么了。懶得跟你兩說,我都不樂意跟你倆做朋友,你倆智商高的好像顯得我平時都沒啥用似的。”
我打斷老二:“你倆別吵,我好像有一點關(guān)鍵信息沒有想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對。”
“這里。”老郭指責(zé)墓碑上黃由龍的名字,“是這里,仔細看。”
“對,黃由龍這名字總覺得像在哪兒聽過。”
“黃由龍?我們家肯定沒這個親戚。”老二插嘴。
“不是,黃由龍啊!彪哥!袁老爺子一伙的那個!”老郭無奈的再次強調(diào)。
“不可能吧,他不是活著呢嗎?一個人好好的活著,干嘛給他立塊碑呀?”老二有些納悶兒。
“如果黃由龍也是一個復(fù)制體的話,那這兒有他的一塊墓碑,也就不足為奇了。”老郭淡淡的說。
“你們想錯了。他確實已經(jīng)死了,而且不可能存在任何他的復(fù)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