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阿昌!”
老二非??隙ǖ恼f。
怎么可能會是阿昌?我和老郭皆是一愣。
說實話,阿昌跟我認識的時間已經有半年了,只要我在店里,我們幾乎天天見面。而且,阿昌是個男孩子啊!
“不可能的,老二。我和阿昌認識怎么說也有小半年了,他的樣子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而且他是個男孩子??!”
“真的就是阿昌,你仔細看臉部的輪廓。”老二怕我們不信,“我老二沒有別的本事,但是見人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去看對方的面相。阿昌的那種面相,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女孩子。我當時搶了她的棉襖,那種近距離,我不可能看錯。”
“那你從這個女人的面相上能看出來什么?”我指著照片問。
老二有些無語:“你這不是在強人所難嗎?這張照片雖然拍得還算清晰,但是距離有點遠,而且照片都是平面的,這個看不準。我當時近距離看到阿昌的時候,她給我的感覺就很奇怪,那種面相來說不應該是個乞丐。當時我沒有多想,現在想來就覺得很可疑了。”
老郭打斷我們的談話:“我們再確認一次所有照片上的訊息,看還能不能發(fā)現一點別的。關于這個女的是阿昌還是古靈,我們可以去找慕寒衍問問。他應該知道得比我們多。”
老郭的話一直比較有說服力,就算我們現在能確定下來那個女人的身份,實際上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意義并不大。
想到這里我把照片又重新攤開,大家都一張一張仔細看著。但是這次比較失望。似乎在第一次的時候,我們就把所有的重點找了出來。
“我可以進來嗎?”慕寒衍從車窗外探了個腦袋,“這么長時間了,你們還沒有看完?我以為我可以過來參加討論了呢!”
老郭朝他招招手:“這個時間點,你掐得剛好。”
慕寒衍拉開車門,挑了幾張照片放在一邊,把座椅上剩下的照片收進袋子里:“說吧,你們的疑問。就讓慕總來給你們解解惑吧!”
“你最想問我,對不對?”慕寒衍笑著,眼睛看著老郭。
“確實,你是怎么知道我父母沒有死,又怎么和他們聯系上的?”老郭有些緊張。
“你搞混了,不是我聯系上他們。是他們主動找上了我。”慕寒衍更正。
“那是什么時候?”
慕寒衍想了想:“去年的七月底。”
老郭有些崩潰了:“去年?哈哈哈,去年的時候。峰子你聽到了嗎?去年!既然他們活著,他們?yōu)槭裁床宦氏葋碚椅??他們來找你是個什么意思?他們是我的親人!我一個人面對那些的時候,他們都不會為我擔心嗎?”
“郭炳智你冷靜點!”慕寒衍的神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你以為你在家里發(fā)現的那些疑點,真的是你發(fā)現的嗎?”
慕寒衍這話一出,老郭頓時愣住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他們故意留下了一些東西,讓我對他們的事故產生懷疑?”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確實如此。因為你當年太叛逆,他們試過好幾次想和你攤牌,告訴你一些東西,但是那個時候的,以你的狀態(tài)根本聽不進去。而且,你根本認識不了事情的嚴重性。那個時候,他們察覺到有好幾批人在調查他們,為了不牽連你,他們制造除了那場車禍。”
冷靜下來以后,老郭的狀態(tài)還算不錯。確實如慕寒衍所說,當時的老郭如果知道那么一點的話,可能會改變很多東西。
“那場車禍也不僅僅是針對你一個,它的本意是制造一個死亡的假象。但實際上它帶來的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好。”
“什么意思,老郭父母的假死還死對了?”老二有些不解。
慕寒衍抬手給了老二一個贊。
“你猜得不錯!”
老二有些莫名其妙,在面對慕寒衍這種人的時候,他總覺得慕寒衍玩心很重,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不著調。
慕寒衍接著說道:“制造那場車禍的地方是仔細考量過的。包括如何掩人耳目,后期的遁逃路線,車禍的造成的交通堵塞這些,都是經過精心的部署的。所以,在車禍發(fā)生以后,那幾批來調查你父母的人有一些恐慌了。”
“你們也應該清楚,當年能用一己之力支持長生研究長達兩年之久的人,肯定不會是普通人。有錢財的人,自然在權勢上也會有一些門路?;蛘哒f,明的是他,暗的也許還有更大的一雙手在推動也說不定。所以在車禍發(fā)生后的不久,那幾批趕過來調查的人連夜就撤走了。”
“怕引火上身!”老郭插了一句。
“對!這也就是為什么你還能安然無恙到現在的原因。在當時的其他人看來,幕后的那個人是他們根本就不敢去招惹的。你父母的車禍被誤會成了對他們的一個警告!在狼把肉吃掉以后,總會有一些其他的動物虎視眈眈的盯著那些骨頭,但是只要狼不走,那些動物就不敢造次!其中一個勢力不那么強大的隊伍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以后,立馬就撤回了那邊的人。然后幾乎是連夜,那些人就消失的干干凈凈。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們后續(xù)監(jiān)視你,例如阿超。”
這就能說通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多事就能說通了。
“那阿超的死是……”老二迫切的想知道。
“這我不清楚,阿超的死我們都沒線索。畢竟他是個無足輕重的人,我們也不想浪費太多資源在他的身上。”慕寒衍笑笑,“還有什么問題嗎?”
老二撓了撓腦袋:“我想問一個問題可以嗎?”
“你說。”
老二翻了翻那些照片,找出穿長袍的人那張:“我想問一下,這個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里面?他和這件事有什么牽扯?”
慕寒衍接過照片,然后神情很怪異的看著我。
“這個人我還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是秦家的人。”
“哪個秦家?”老二窮追不舍。
慕寒衍用手指著我:“這個秦家。”
“我家的人?”我感到很詫異,“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慕寒衍右手扶額笑了笑:“你父母為了能早點把你洗白,做了很多的功夫,還請了一對夫妻假扮他們來照顧你的日常生活。所以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安全,因為你分不清出現在身邊的究竟你的父母還是假扮你父母的那兩個人。這種費用是相當大的,畢竟搞不好,是要做替死鬼的。這也是為什么六年前老郭的父母就被盯上了,而你現在才浮出水面的原因。因為有人一直在給你父母做掩護。盯上假父母的時候,真的就鬧出點動靜,盯上真父母的時候,假的就做些小動,互相混淆著視聽。”
“還有嗎?沒有的話,接下來我要說的,請你們一定,認真聽好!”慕寒衍表情很凝重,仿佛接下來的話,如同絕密一般。
“等一下,我有話要問。”老郭制止了慕寒衍的動作,“我想知道你接下來說的話,對我們究竟有什么樣的影響,為什么要在這樣的一個條件下,跟我們說這些。”
“沒有為什么。因為時機到了,我們現在需要抱團取暖了!”
“你們也知道,以前研究的資料因為一場大火的緣故,現在幾乎很難有痕跡可以尋到了,但是在那場大火發(fā)生之前,研究室里面涌進來了一批外來人。他們幾乎劫走了近80%的資料。那場大火是真的,但是不是外來人員放的,而是研究室內的人,為了逃避資料泄露的責任,自己放火燒的。諷刺嗎?”慕寒衍盯著老郭,就好像那場大火,和老郭的父母有關一樣。
老郭面對慕寒衍拋出的疑問句,臉上的表情很難看。畢竟他不知道內幕。
慕寒衍接著說道。
“而盜走資料的人,跟幕后人似乎關系還很近,甚至可能就是幕后人的親朋好友也說不定。在幕后人的逼問下,還是有人招了,那個人,就是當時意外得知長生研究的袁強。”
“什么?”我和老郭再一次被驚住了。
我們想過袁強能參與到這個計劃中的各種緣由,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
“沒錯,就是他。袁強是很早一批下海的暴富的人之一。那個時候商業(yè)才剛剛崛起,很多行業(yè)已經初見起色了。他當時需要一塊地皮,那個研究室就剛好在那塊地皮內。那塊地皮本身不值錢,也不重要,但是價格不管抬到多少,卻一直沒有被審批,長期摸爬滾打在社會上的他立馬就嗅到了里面一定有問題。于是他暗中監(jiān)視著那個地方,就是這樣機緣巧合的就參與了進來。”
“沒有人知道第一株現世的長生是從何而來,那個作為為研究的第一株研究的長生也不知所蹤。沒有任何痕跡可尋。就這樣,長生的研究被作為機密壓了下來。大家都知道重要性,畢竟資料被盜,自己作為內幕人員,要么被綁架到某處,繼續(xù)研究,要么被滅口也說不定。于是都守口如瓶,小心翼翼的活了下來。十幾年的相安無事,直到老郭的父母輩盯上。所有知道內幕的人都清楚,機密壓不住了,已經有人忍不住要開始有所動作了。”
“這就是你們一直想知道的答案,我講得可還清楚?”
“那這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