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莊園,后院。
“魏老頭,你搞快點!這次下山,師傅讓我快點打敗你之后趕緊回去。”林易打著哈欠躺在搖椅上,一旁是魏先河黑著臉站定。
明明魏先河才是莊園的主人,現(xiàn)在卻顯得林易才像是主子。
對于身旁不可一世的少年,魏先河有些輕蔑。
這種人他見的多,像是這樣輕狂的倒是第一次見。
不過一般這種人都是銀尖蠟槍頭,抱著這樣念頭的他,內(nèi)心的鄙夷非減反增。
“你真是替你師傅履行十八年前的賭約?”
“對,沒錯,趕緊的。”
“呵呵,年紀輕輕就這樣猖狂,可別到時候給老夫抹黑,留下一個以大欺小的罪名。”
“別整那些有的沒的,反正你都是輸,沒有以大欺小只有寶刀已銹。”
隨后,偌大的后院草坪上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六枚飛刀。
“魏老頭,你這是搞哪樣,玩飛刀?”林易滿臉不解,在他看來這玩意根本就是用來打發(fā)時間的小玩意。
“咳咳,正是。”魏先河咳嗽了兩聲,十分不滿他的輕狂。
這飛刀可是他最拿手的東西。
比試內(nèi)容,是射中遠處幾百米處的樹。
對于常人而言,看清那棵樹,就像是看螞蟻一樣小,更別說什么正中樹干。
但對于他而言,隨意一瞥就知道,刀應該往哪邊飛。
論飛刀,在老一輩的習武之人,還真沒人比的過魏先河。
更別說,年紀輕輕的林易。
“那你趕緊的吧,磨磨唧唧的,快點結(jié)束,我還得去看看山下的世界。”
被林易一懟,魏先河冷哼一聲,臉紅脖子粗的走到了桌子前面。
不過他怎么說也是武學大拿,僅僅只是站定,渾身便是透露出不可一世的氣勢。
魏先河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撫摸著飛刀上的花紋。
隨后,風起云動,他猛地甩手,一抹寒光飛速劃出,目標直指遠處的樹。
砰!
正中樹干。
甚至刀身上還帶著一抹綠葉……
魏先河滿意的點點頭。
他深知,穿過樹葉命中樹干的難度極高,不僅要熟練掌握出手力道,還有掌控樹葉落下的軌跡,更別提風吹等環(huán)境影響。
力氣大了,樹葉就被穿破,力氣小了,刀都不一定留在樹上。
一切都控制的剛剛好,單憑這一點,魏先河就已經(jīng)立身在這座城市的頂尖人物。
他瞥了一眼林易,心中的輸贏早就定奪。
林易根本沒有贏的機會。
剩下的兩刀便只是隨意飛出,想著給林易放水,避免輸?shù)奶珣K,以至于對外宣言說自己以大欺小。
三刀已出,三刀中,其中一刀還是穿葉而定。
這樣的成績,魏先河頗為滿意。
“呵呵,到你了年輕人。”魏先河出口,最后的三個字讀音極重。
目的就是為了讓林易知道,他還是一個毛都沒褪去的小孩,和自己這種老妖怪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魏老頭,就這?”
魏先河滿臉黑線……
“哼,林小子,你既然有口講大話,但可別被風閃了舌頭!”
林易隨意拿起手中的刀,上下翻弄玩轉(zhuǎn):“看好了啊魏老頭,教給你什么是飛刀。”
說罷便是背過身。
魏先河看在眼里,自然是滿臉譏笑。
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沒人可以背身飛刀。
“你這小子,還真當自己是電影里的高手?”
林易沒有回話,反而是閉上了雙眼。
前一刻還不正經(jīng)的他,現(xiàn)在卻穩(wěn)如泰山。
隨著眼睛的閉上,身體其他器官變得異常靈敏。
風吹聲,草動聲,蟲叫音。
一個宏偉的世界在林易的腦中快速形成!
風吹過,枯葉落。
就是現(xiàn)在!
唰!
甚至都沒有看清刀飛,只聽到一聲輕鳴。
魏先河笑了,這個力度,絕對會把樹葉穿破。雖然招式很華麗,但也僅僅是華麗而已。
年輕人還是沒有年輕啊,控制不好力道。
“魏老頭,先別得意,你看看桌面上還有沒有刀子。”
魏先河動身查看,下一秒直接驚呆!
桌面竟然……空空如也。
可是明明他只看到林易手中拿起了一把刀!
旋即,便把目光看向遠處的樹。
樹上面也是空空如也。
魏先河舒了一口氣:“一刀未中,終究還是只會說大話的年輕小子。”
林易聽著嘲諷,卻微微一笑:“那你再去看看九百米處的那棵樹。”
九百米,那是人眼根本看不到的地方。
魏先河不情愿的飛身而出:“你小子,可別耍我啊。”
許久,才面帶驚愕的回來。
他看著林易,久久不能說話。
因為九百米外的那棵樹上,穩(wěn)穩(wěn)的插著三只飛刀,并且是……緊緊相連!
恐怖的是,每個刀身上,都有一片枯葉。
要知道,枯葉更比鮮葉脆!
究竟是什么力道才可以控制的如此惟妙惟肖。
更讓人害怕的是,林易明明只拿了一把刀,而出手后剩下的兩把瞬間不見。
這是何等的手速,簡直可以殺人于無形。
哦?殺人于無形……
想到這里,魏先河對面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少年心態(tài)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這飛刀比試,自己終究是輸了,還輸給了一個剛成年的年輕人。
這個年齡,這個本事……倒是那件事情的最佳人選。
“魏老頭,我贏了吧,那我走了昂。”說著,林易就收拾好包袱,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魏先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最佳人選走了,那件事還怎么辦,旋即眼睛一轉(zhuǎn)想法已經(jīng)出來。
“林侄子,你別走,我們還沒比完,我當年和你師傅定下的可是三局兩勝。”
“什么三局兩勝,你們倆老頭還玩過家家的?”
“是不是你師傅沒有吩咐清楚?”
林易想了想,師傅那個不靠譜且油膩老頭的樣子在腦中浮現(xiàn)。
說不定還真是師傅沒有吩咐清楚。
“行吧,你說,接下來比什么?”林易不耐煩的問著。
“先別說比什么,接下來要是我贏了,林侄子可否幫我做一件事?”魏先河笑瞇瞇的說道。
“別林侄子林侄子的,怪肉麻的,剛才誰叫小青年來著?”林易摸摸額頭:“行吧,你贏了就幫你,反正你也不會贏,你三腳貓的功夫我已經(jīng)看的透透徹徹的了。”
“林侄子所言極是!”魏先河笑瞇瞇的飛身一躍,身子已經(jīng)在半空,等下來的時候手中已經(jīng)抓了只路過的麻雀。
“咱們就猜,這麻雀是活的還是死的!”
看來這老頭還是有兩下子的。
林易聳聳肩膀:“魏老頭,你搞什么?這不就活的嗎,尋樂子呢?”
魏先河笑吟吟的問道:“沒跟你鬧著玩,你確定這是活了嗎?”
“對啊,活的,你剛抓下來的。”林易打著哈欠,心思早就飛到集市上的小籠包上。
聽他斬釘截鐵的一說,魏先河呵呵一笑,手掌猛地用力:“你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我靠!你這是耍賴!”
“什么耍賴?人證物證?可都沒有!”魏先河狡笑道:“來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好的幫我辦事,可別后悔啊。”
聽他這么一說,林易沉默下來,他這個人最重義氣,說過的話都會老老實實去履行。
半晌后,才恢復那個不可一世的樣子:“魏老頭,我是君子,我會遵守。雖然你看起來像個人,但是你是真的狗!想這樣的法子來搞我!”
“呵呵,林侄子別生氣,你要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可是美差。”
隨后便是指了一下遠處逐漸走來的人影:“我的孫女,魏夢涵,你就護送她上學。這些年魏家樹立不少強敵,家內(nèi)也……”
“我靠,魏老頭,你找保鏢找到我身上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
“……”
隨著人影走來,林易也是終于看清來人。
正直青春妙齡,一身運動裝,陽光四射,瓊鼻玉脂,碧波蕩漾,散落的三千青絲更顯青春活躍,筆直修長的雙腿讓人羨慕不已。
魏夢涵剛走到,便掐著腰滿臉蔑視,拋給林易一個白眼:“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這么土里土氣的人,不配做我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