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真的怒了。
第一次爆粗口,還是對著丈母娘。
劉若涵腦袋嗡地一聲,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一來,季寒看在她的面子上,都沒有頂過嘴,現(xiàn)在竟然會是這樣。
而且她知道季寒的性子,一旦發(fā)火,就會變得不再理性。
她慌忙勸道:“媽,求求你,別再添亂了,行嗎?”
劉若涵可憐巴巴,雙目充滿祈求,可劉芳并沒有感受到,竄地一下,火氣上來了。
“我怎么添亂了,是他個王八蛋罵我,他竟然罵我!今天有他沒我!”
季寒也懶得解釋,罵和爆粗口的區(qū)別,指著劉芳說道:“我罵你?如果要是別人,我早就揍的他滿地找牙了!”
“聽見沒有,這渾蛋竟然想要打我!來,你打??!不打,你就是窩囊廢!這日子沒法過了!”
丈母娘哭天喊地的鬧了起來。
季寒也挽起了袖子,不過,被許清等人攔住了。
“季寒大哥,你別和伯母生氣了,我們出去吧!都是我們不好,不該來打攪你們的。”
季寒一陣煩燥,也顧不得維護自己的形象了。
現(xiàn)在他被罵得連狗都不如,坦白地說道:“這和你們沒關系,她平時罵我,罵上癮了!走,我和你們一起走!”
不過,他想到兜里沒錢,對劉若涵說道:“劉若涵,給我拿些錢,我的手機和錢包,都在拘留所,沒辦法用。”
劉若涵正要給他,卻被劉芳拉住了。
“不給他!這么大的人了,還跟老婆要錢,還要不要臉!”
“媽,季寒把一千萬都給我了,要的是他掙的錢。”
“他掙的?那是他該給的,是你這幾年的青春損失費!”
季寒不想再理會劉芳,也不再要錢,黑著臉對許清說道:“咱們走!”
劉若涵見季寒傷透了心,急忙推開劉芳,向季寒追了過去。
“老公,你等等我!”
劉芳看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放下她,向季寒追去,哎喲一聲,捂著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喲!我的肝又疼了!”
劉若涵根本不相信,蹬蹬地向季寒追了過去。
季寒腳步一頓,想到劉芳肝臟區(qū)域處的陰影,看著劉若涵不顧母親,向他追來的樣子,他心底一軟。
論起劉若涵母女的關系,可比他重要多了。
她們是原生的單親家庭,母女相依為命,風風雨雨中過了二十多年。
他有些理解劉芳氣他把劉若涵搶走的心情。
季寒雖然生劉芳的氣,但也絕不是恨得牙疼的那種。
要不然,平時他也不會忍受,氣急了,更不會忍著沒有揍她。
季寒心中嘆了一聲,對劉若涵說道:“老婆,我沒事,你回去看看她吧,她的肝真的出問題了,雖然比白天那個女人輕些,但也受不了生氣。”
劉若涵頓時怔在了那里。
季寒點了點頭,再也沒有說話,和許清三人下了樓。
李帥說道:“大哥,我這還有些錢,要不,住旅店吧!”
季寒看著兩個憔悴的女孩,不想讓她們和自己奔波,點了點頭。
“行,你帶著她們住旅館吧。我去辦點事!回頭,我再和你們聯(lián)系。”
季寒要了他們的電話后,便向福壽堂趕去。
他能聯(lián)系的人不多,再說,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個時間,他也不想麻煩別人。
他只好去找楊琴,商量賣野山參的事,和討教如何讓警1察不再找他麻煩。
畢竟,拘留所里,還有一方世界的入口。
可是,他沒有楊琴的電話,只好在福壽堂找她。
習習的夜風,吹得他慢慢靜了下來。
回想與丈母娘的關系,季寒覺得有必要和她心平氣和地聊聊。
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被人趕出來。像野狗一般晃蕩。
他更不想讓劉若涵夾在中間難受。
季寒邊想邊走,走到福壽堂的時候,已經深夜。
街上已少有行人,福壽堂也關上了門。
季寒看著福壽堂關閉的大門,苦笑一聲。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讓心高氣傲的金馨看到,會是什么表情?又該如何看他呢?
怕是那時,他不像是一個懷有稀世珍寶的奇人,更像一個兜售廉價電子產品的騙子。
罷了!
上趕的不是買賣?;氐骄辛羲?,等著別人上門吧。
以他現(xiàn)在暴露的能力,怕是很多人都會好奇,更不會讓他在拘留所里呆著。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兩個敵人,一個重傷出院,一個被他丟進了一方世界,沒有人威脅劉若涵了,更沒有人打她的主意。
經過和劉芳的爭吵,季寒的心反而靜了下來,對事情看的更開了。
想到此處,季寒不打算躲避了,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打開一方世界的入口,一步踏了進去。
準備從一方世界回到拘留所。
可他剛剛回到一方世界,便被一道針凄慘的聲音驚了一下。
“啊!不要,不要再劈我了!”
聲音沙啞,如同破鑼一般,透著深深的絕望。
季寒大奇,他只是把張至龍扔了進了,并沒有其他人??!
可這聲音聽著根本不是張至龍。
張至龍那欠揍的聲音,季寒怎么也不會弄錯。
季寒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只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似猴子一般,正趴在大青石邊上。
一道道閃電,不斷地從上空劈下。
到了大青石邊上的時候,便消失不見,似有靈性一般,生怕劈壞了大青石。
這個像猴子一般的東西,才沒有被劈死。
要不然,憑著閃電的威力,它就不是被劈黑,這么簡單了。
季寒看著它的身形,試探地問道:“張至龍?”
黑猴子猛然回頭,充血的眼神,看到季寒直接哭了出來。
“季寒!你他媽把我?guī)У绞裁吹胤搅耍?rdquo;
他不罵還好,這一罵,那閃電似被捅了窩的馬蜂一般,一股腦兒全落在了,張至龍的身上。
嗤了一聲,張至龍直直地倒在地上,身上還冒著白煙!
季寒感受到空間里的善意,立即明白怎么回事。
原來這一方世界屬于季寒,任何對季寒抱有敵意的事物,都要受到懲罰,如果不是沒有經過季寒的允許,張至龍怕是早就被抹殺了,根本活不到季寒回來。
季寒走到張至龍的身邊,笑著說道:“這里屬于我的世界,想要活命,最好對我頂禮膜拜,一天磕三頭,要不然,你會成為這里的養(yǎng)料,再也不可能見到外面的世界。”
張至龍奄奄一息,看著季寒的身影有些模糊。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是你在騙我!我一定是在做夢!”
季寒也不再和他解釋,從樹林里從他摘了幾個野果扔在他的身邊,轉身出去了。
這一次,他沒有使用黑珍珠那個出口,而是回到了拘留所。
看著空蕩的房間,季寒一句話沒有說,也沒有喊人,躺在沙發(fā)上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季寒被人一嗓子吵醒了。
“??!快來人??!季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