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正六神無主,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說自己會些醫(yī)術(shù),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地說道:“好好,大叔,你幫我看看,一定是他胡說!”
老者和善地笑了一下。
“別急,懷孕了,情緒波動過大,對胎兒也不好,來,深吸一口氣。”
少婦在老者的安慰下,平復(fù)了情緒。
老者這才說道:“來,伸手,我給你號號脈。”
季寒正要找那兩個女孩算賬,見老者給少婦號脈,頓時有了幾分興趣。
他雖然說少婦是得了肝病,但也不確定,畢竟沒有證實(shí)過。而且他不懂看病,只是他的眼睛擁有了看穿人體的能力。
所以他也想知道少婦是不是病了。
如果少婦去醫(yī)院,結(jié)果如何,他并不關(guān)心,可在店里,就不一樣了。
如果他說錯了,不但之前良好的局勢,沒有了,還會讓人覺得少婦的病,跟化妝品脫不開關(guān)系!
這種事情,大多數(shù)人都會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
季寒也很緊張這個老頭會不會亂說。
還別說,這老頭四平八穩(wěn)的,很有老中醫(yī)的派頭。和季寒見過的專家相比,不逞多讓,甚至更加從容。
不過,他的手指搭在少婦的手腕上,沒有十秒鐘,便看了季寒一眼。
季寒有些奇怪。
這老頭并不是驚訝的神情。
不過,少婦卻急了,眼巴巴地望著老頭問道:“大叔,我是懷孕了,不是肝病,對吧?”
老頭微微一笑。
“是懷孕了,不是肝病,更不是什么肝癌。不過,你胎心不穩(wěn),需要調(diào)理一下,回頭,你讓你的家人找我,拿幾副藥。”
“謝謝謝謝!”
少婦抓住老頭的手,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季寒頓時懵了。
他雖然不懂醫(yī)術(shù),可他的眼睛卻能看穿血肉,是不是懷孕,他一眼就能看出,這老頭怎么睜著說瞎話呢?
“喂!老頭,你會不會看?。磕悴粫菑堉笼堈垇淼木缺??見計謀破產(chǎn),來救場子的吧?”
老頭深深地看了季寒一眼,笑著說道:“小伙子,你是第一個說我金千行不懂醫(yī)術(shù)的,也是第一個認(rèn)為那個小混蛋,能請得動我!”
金千行?
季寒覺得這名字有點(diǎn)熟悉,似乎在哪里聽說過。
正在他回想的時候,門外人群頓時一片驚呼。
“金千行?他就是再世華佗的金神醫(yī)?”
“是金神醫(yī)!我見過他,我爸的病都是他看好的!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他老人家,真是蒼天有眼!”
眾人紛紛地圍了上來。
比見到明星還瘋狂。
季寒冷哼一聲,自然不相信金千行的話,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說你們真的瞎眼??!他是神醫(yī),那我就是神仙!”
“你怎么說話的?”
“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你是想挽回化妝品店的聲譽(yù),故意詆毀金神醫(yī)吧!”
眾人調(diào)轉(zhuǎn)矛頭,對準(zhǔn)季寒。似乎只要季寒再說一句金神醫(yī)的壞話,就會把他群毆一頓。
劉若涵急忙把季寒,拉到一旁。
“季寒,他真的是金千行金神醫(yī),我在電視上見過他一次,不會錯的。你是不是看錯了,故意亂說的?”
“你也不相信我?”
劉若涵頓覺頭大,她知道季寒的脾氣,解釋不通,又該爆炸了。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這些人不相信??!你是解決矛盾的,不是想激化矛盾吧?這女的得不得肝病,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咱們沒有關(guān)系就好了!”
季寒揉了揉腦門,覺得劉若涵說的對。
也不再糾結(jié),轉(zhuǎn)身對激動的人群說道:“對不起,是我看錯了,是這位神醫(yī)說的對!大家沒有什么事,就散了吧。”
眾人紛紛看向金千行。
金千行看著季寒微笑地問道:“小伙子,不知你師承何人?為何不診脈,只是看一眼,就說這個女娃得了肝癌?”
季寒看著這老者偽善的樣子,頓時火起。
“你管我呢!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帶著這一幫腦殘,快點(diǎn)離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沒等金千行沒有說話,他旁邊的一個冷臉青年,沖著季寒罵道:“渾蛋,什么態(tài)度!得罪了金神醫(yī),不斟茶賠罪,還要趕人,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季寒初有實(shí)力,忍不住躍躍欲試,眼睛一瞇,冷冷地說道:“我是不想混了怎么地?”
“兄弟們,把他的店砸了,給金神醫(yī)出氣!”
這人話語一落,三四個年青人從金千行的背后閃出,沖進(jìn)了店里,沖著玻璃柜臺一陣猛砸。
季寒有些懵逼。
他沒有想到,金千行身邊的渾蛋,說干就干,而且還準(zhǔn)備了鐵棒斧子一樣的東西。
十秒不到,就把小店砸得稀爛,玻璃和化妝品碎落一地。
劉若涵嚇得啊地一聲。
“不要!”
可這些人似乎經(jīng)驗(yàn)豐富,沒有一點(diǎn)拖泥帶水,砸完之后,嗖地一下,全跑光了。
留下呆若木雞的金千行。
金千行有些傻眼,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笑意。
他見季寒冰冷地看著他,苦著臉,連稱呼都變了。
“小兄弟,你別這樣看我,這這些人我不認(rèn)識啊!”
“啥?”
季寒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不認(rèn)識,他們會替你出氣?而且從你身后出來的!如果不是你讓他們砸的,還能是別人?”
金千行臉皺得像苦瓜一般。
“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刺嫖页鰵猓艺娴暮退麄儧]有關(guān)系!再說,我一個醫(yī)生,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嗎?退一萬步說,如果他們是我的人,他們能不管我,自己跑了?”
季寒突然明白,那幾個渾蛋,肯定是張至龍的后手。
他們肯定早就準(zhǔn)備砸店了,只是金千行沖出來,攪合了一下。
所幸把鍋甩給了金千行。
季寒雖然想通,并沒有放過金千行,如果不是這老頭,那個得肝病的少婦,不會恨恨地看著他!
“你說沒有關(guān)系,就沒有關(guān)系嗎?你一個醫(yī)生,會吃飽了沒事,來這里湊熱鬧?”
“不,我不是沒事,而是專門來找你的。我聽說你賣了一個三百年分的野山參,那個野山參并不完整,我想知道你有沒有留些根莖?”
季寒眉頭一挑。
“你和金馨什么關(guān)系?”
“她是老頭的孫女,我就是聽她提起的。”
季寒臉色有些緩和,對于金馨的家人,他還是很寬容的,不僅是因?yàn)樗L的漂亮,還因?yàn)樗€準(zhǔn)備和金馨做生意呢!
“野山參我當(dāng)然還有,不止是些根莖,還有整棵的,而且年分并不比上次的短。”
金千行大喜過望,兩眼冒光。
“真的?小兄弟,你能讓我看看嗎?如果是真的,多少錢都可以!”
季寒白了他一眼,不爽地說道:“想要的話,讓金馨自己找我,我對你這個假神醫(yī),不感興趣。”
金千行尷尬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對那個少婦說道:“丫頭,你身子弱,先回去休息吧!記個我的號碼,回頭,讓你的家人,找我拿幾幅藥。”
少婦千萬謝,顫巍巍地走了。
兩個藝術(shù)院校的女生,見狀也悄悄跟了出去。
季寒神色一冷。
“站??!誰讓你們兩個走的?”
兩個女生頓時哭喪起來。
“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這次的事,還沒有完呢!”
那個最漂亮的女生眨著亮晶晶的眼珠,可憐兮兮地看著季寒,祈求道:“大哥,我們只是兩個窮學(xué)生,沒有錢賠你,就算你把我們交給警察,對你也沒有好處。您就大發(fā)慈悲,放過我們吧!”
季寒嘿嘿一笑。
“我對你們的錢,不感興趣,倒是對你們的人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