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當(dāng)然不是出門了,而是心意一動,打開一方世界的入口,進(jìn)入其中。
看著山川叢林,修竹繁花,季寒明顯感覺到空氣清新了很多,心中的煩燥迅速散去。
只是他的右手傳來一股又麻又癢的感覺,他低頭一看,震驚地發(fā)現(xiàn),他右手的淤血,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似退潮一般,連腫都消了。
季寒隱隱感覺到,冥冥之中,他和這處空間有了某種特殊的聯(lián)系,他的傷,似乎轉(zhuǎn)給了這處空間里的生物一般。
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到這處空間中的所有的東西,無論植物還是動物,一水一石都在看著他,透著一股難言的親切。
季寒甚至看到山坡上,自己撥過的野山參。遺留在土壤中的根莖和參須,正在分裂成一棵棵小山參。
“這!”
季寒吃了一驚。
這可是真正的寶藏!
與此同時,他明白想要守護(hù)這個寶藏,就要與之匹敵的實力,要不然,那將是一個災(zāi)難。
他完全理解那個奇裝女子的警告。
經(jīng)過白天的事,他對實力更加渴望了。
季寒拋下心中的貪念,向那塊練習(xí)道術(shù)的大石頭走了過去。他依舊像上次一樣,費(fèi)了老勁,才爬上去。只是剛練一下,便摔個嘴吃泥。
雖然沒有受傷,可皮肉的痛感,還是讓他呲牙咧嘴。
他不服輸?shù)卦俅闻郎先?,可結(jié)果還是一樣。
季寒坐在地上,思索著腦海中的道術(shù),想在地上練習(xí),可試了一下之后,卻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看似神奇的道術(shù)和廣播體操差不了多少。
“奧秘在這石頭上嗎?”
季寒雖然只是一個保安,但不代表他的智商和情商低下,他很快找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站起身,再次爬上大石頭。
他把整個石頭摸索了一遍,記住每一處地方,當(dāng)他下次著腳的時候,好有所準(zhǔn)備,不至于摔下來。
做了準(zhǔn)備之后,季寒明顯比上一次,堅持的久了一些。
雖然一招沒有練成,便摔了下來,卻給了他很大的信心。
只要有進(jìn)步就好!
季寒骨子里有股狠勁,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摔倒了爬起來,爬起來了再摔倒,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次,只覺得整個身體都散了架一般!
最后為了緩解疲憊,他撥了一棵野山參。
雖然價值一千萬,可他覺得如果能助他練成一方道術(shù),那也是值得的!
可他還是小看了一方道術(shù),摔了幾百次之后,連一個姿勢都沒有練會,雖然不會受傷,可身體上的痛感,讓他有些崩潰。
可想到上官武握著他的手時,那鄙視的眼神,季寒再次發(fā)狠!
“不練成一招,我絕不出去!”
季寒吃了一根參須,再次爬了上去。
撲騰一聲,再次摔下。
他沒有任何遲疑,再次爬上,腦海里想著那女子使出的第一個招式,不斷地模仿。
一次又一次,山谷中一直回蕩著他摔落的聲音。
噗通!噗通!
地動山搖,飛禽走獸急得上竄下跳,似乎為季寒擔(dān)心。
有些禽獸圍在季寒練武的巨石頭前,嗚嗚地低吼,眼中淚光閃閃。
連跑得沒有蹤影的黑珍珠,也跑了回來,蹭著季寒的身子,親呢地舔著他的皮膚。
季寒雙目血紅,一言不發(fā),機(jī)械地爬上石頭。
“我一定能成!”
隨著他的怒吼!群獸齊齊跪倒在地!
只聽嗤地一聲,季寒胳膊揮出的瞬間,一道氣浪沖了出去,他面前的虛空模糊了一下。
然后,他如同金雞獨(dú)立一般,穩(wěn)穩(wěn)地站在石頭上,作出沖刺的姿勢。
他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一般,自由地呼吸著,整個身心有種飛的感覺!
“哈哈!一方道術(shù),我會用一招了!”
他氣息一斷,撲騰一聲,再次摔了下來。
不過,季寒卻感覺到從來沒有的暢快,因為他成功了,眼前的一方世界,與他的聯(lián)系更加深刻了,他一眼就可以望到千里之外的地方。
他低頭便能看到群獸體內(nèi)流淌的血液。
“是時候出去了,不知老婆有沒有睡醒。”
季寒雖然沒有休息,全身卻有使不完的勁,他甚至想和劉若涵重溫車上的風(fēng)情。
這時,季寒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他竟然吃了一整棵野山參。
季寒苦笑。
“我也是隨身帶著一千萬的人!”
季寒看了一眼,沖著自己搖尾巴的黑珍珠,笑著勾了勾手。
“珍珠,走,跟我出去,找你的若涵主子去!”
黑珍珠嗖地一下,竄進(jìn)了季寒的懷里。
季寒驚了一下,這速度和豹子差不了多少。
看樣子,黑珍珠也脫胎換骨了!
季寒高興地抱著它,出了一方世界。
此時,天已大亮,季寒看了一眼時間,嚇了一跳,竟然是下午兩點(diǎn)了!
他急忙開門出去,卻發(fā)現(xiàn)家里一個人沒有,而且凌亂得很,餐桌上菜盤都沒有收拾,廚房更是亂七八糟,灶臺上還有流出的湯汁。
季寒苦笑搖頭。
“我一頓不持家,就被糟蹋成這個樣子!丈母娘啊!說我是廢物,你也好不了哪里去??!”
季寒看著剩飯,肚子有點(diǎn)餓了,索性吃了一些。
他正吃著,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季寒大為吃驚,因為那腳步聲像是他丈母娘的,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他隔著兩道門,就聽到了!
練會一招,就達(dá)到這種變態(tài)的地步嗎?
這也太神奇了!
正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門口傳來開鎖聲,他拉開餐廳門,向外看了一眼,果然是他太母娘王芳。
“媽,你回來了?若涵呢?她上班了嗎?”
劉芳看到季寒,頓時楞了,兩眼瞪得老大,呼吸急促。
季寒瞳孔一凝,發(fā)現(xiàn)一股黑氣不斷地向劉芳的肝部匯聚。
以前劉芳老罵他廢物,說他把她氣的肝疼,季寒以為她作妖呢!沒有想到,劉芳的肝臟確實有問題!
“媽,你的肝臟真的生病了!”
“王八蛋,你的肝才生病了,不但肝病了,心也病了,全身上下都病了!你個廢物!你還有臉回來,我打死你個王八蛋。”
劉芳抓起門口的鞋子,嗖地一下,向季寒砸了過去。
季寒下意識地一伸手,便把鞋子抓在手里。
他顧不得驚訝自己的身手,急忙說道:“媽,怎么了?你怎么這么生氣?”
“生氣?我還殺了你呢!”
劉芳?xì)夂艉舻嘏艿綇N房,提著一個菜刀,向季寒沖了過去。
季寒嚇了一跳。
以前劉芳罵他,從來沒有動過手,更別說動刀了。
“媽,放下刀,有話好好說。”
“王八蛋,先跟我的菜刀說吧!”
呼!
劉芳一刀向季寒身上掃呼過去。
好在季寒已經(jīng)今非昔比,向后一撤,便躲開了,然后伸手奪過劉芳的菜刀,揚(yáng)起刀,嚇唬道:“媽,你給我站??!”
劉芳頓時停了下來,看著季寒惡狠狠地說道:“砍啊!你砍死我算了!涵涵嫁給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季寒神情一冷。
“媽,我就離開一晚上,你不用這么要打要?dú)??到底出什么事了?rdquo;
“呵,你真糊涂還是裝糊涂?你都卷款逃跑兩天了,還說剛離開?你現(xiàn)在回來,是不是忘記拿什么東西了?”
季寒心中一驚,急忙打開手機(jī),看了一日期,驚得目瞪口呆。
他真的在一方世界中呆了兩天!
“媽,你聽我說,我沒有卷款逃跑,再說,這就是我的家,我能跑哪里去?你給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若涵呢?”
劉芳緩了一口氣,捂著心口,罵道:“還不是你個廢物惹的禍,連累了涵涵!那個張至龍一句話,讓涵涵公司的員工全辭職了,供貨商也不供貨了!”
“而且商場里的化妝品又出了問題,正被人圍著要賠償呢!”
季寒臉色一冷,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jī),說道:“媽,這事你別急,我這就去處理!”
“你處理?你怎么處理,你一個廢物,能比得上張氏集團(tuán)的太子爺嗎?”
季寒身子一僵,低聲吼道:“我說了,我會處理,難道你聽不懂嗎!”
他聲音雖低,卻帶著極強(qiáng)的穿透力,房間的玻璃都被他震得嗡嗡直響。
黑珍珠似聽懂季寒的憤怒,呲牙咧嘴沖著劉芳怒吼,似乎季寒一聲令下,便會撲向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