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賓擦擦嘴巴:“恭喜啊魏大校花,物理競賽能加分10分,現(xiàn)在你是全校第一了。”
魏可人有點糊涂,什么物理競賽加分,她完全沒聽說。
“你聽誰說的?校內(nèi)統(tǒng)考又不是高考,不能加分,也不需要加分。”
趙賓看她表情也不像是撒謊,難道她真的不知情?
“這么說,不是你去校長那里背后捅我刀子的?”
“我背后捅刀子?你什么意思?”
魏可人完全不知道趙賓說什么。
“不是你向校長舉報我作弊的?”趙賓從常理上分析,這次學校大動作來處理趙賓的成績問題,應該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才對。
而趙賓如果被取消資格或者處分,那么魏可人就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你胡說什么,我用得著舉報你。少冤枉人了。”魏可人生氣了。
她是懷疑過趙賓作弊,但是她從來不干背后傷人的事情。
她把一份《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的試卷拍到餐桌上,小表情洶洶地看著趙賓。
原來她是希望跟趙賓私下里公平再比一次,她好勝心很強的,從來不服輸。也正是這樣旺盛的斗志,才能一直保持年級第一名。
但是沒想到,趙賓居然冤枉她舉報。
原來是這樣。
那趙賓就奇怪了,不是魏可人舉報的,是誰舉報的?
“怎么樣,敢不敢跟我公平比一場。同樣的時間,同樣的題目。”魏可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著實非??蓯?。
可惜趙賓沒時間陪這個小妮子玩,他伸了個懶腰,端起盤子準備撤了。
“抱歉啊魏大小姐,我得回去睡個午覺了。”
“你……”
就這樣,海城?;ㄎ嚎扇?,竟然被趙賓這么晾在一邊。
魏可人氣得小臉通紅,她從沒見過如此孤傲的男生,看著趙賓的背影,魏可人暗暗發(fā)誓:
“好你個趙賓,你給我等著,咱們一模的時候,一決高下。”
趙賓剛準備回宿舍睡個午覺,走到宿舍一樓大門口的時候,趙賓又被另一個男生給攔住了。
這男生戴眼鏡,剃著光溜溜的短寸頭,看起來有點陰郁。
沒見過呀,這誰呀?
“趙賓,有時間嗎?”
“沒時間!”
趙賓懶得理會閑雜人等,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估計是現(xiàn)在自己出名了,全校那些刺頭都來挑釁他。早知道這樣,高考之前就不展示實力了。
“你運氣真好啊,進了校長室還能沒事!但你蒙得了一時,蒙不了一世。”趙賓正想繞過這個攔路的男生,卻突然聽到這么一番話,不免停下腳步。
趙賓再次打量一番這個男生,難道是他舉報的?
“你誰呀?”
“我叫盧嘉駿,三(5)班的第一名。也是全校第二名。”
盧嘉駿自夸自擂,顯得非常中二,他推了一下眼鏡,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趙賓雙手插在兜里,面無表情,對這個人完全不感興趣。
“這么說,是你去校長那里舉報我作弊的?”
盧嘉駿也不否認,滿是敵意地看著趙賓:“有沒有作弊你自己心里清楚,上學期期末考試才855名,一下升這么快,肯定有鬼。這次校長可能沒抓到你的把柄,但是下次一模考試會更嚴格,所有考生挫班考試,還有校外的監(jiān)考,你別想再考第一了。”
趙賓冷笑一聲:“我考第一跟你有什么關系,也不影響你吧。好像我們兩個壓根不認識吧!”
趙賓是完全不記得哪里得罪了這個叫盧嘉駿的男生。
盧嘉駿習慣性地推一推眼鏡,目光中透露著一股恨意。
原因就是,海城中學有一個隱藏的規(guī)定,外人并不知道,甚至于某些普通的老師都不知道。
那就是全市一模考試,如果能拿到全校前兩名,就可以保送燕京大學。
而盧嘉駿不是別人,他哥哥就是上一屆的海成狀元,盧明波。所以他知道這個規(guī)定。
但是盧明波最后放棄了保送,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復單大學。
相比之下,這個盧嘉駿的層次就太LOW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喜歡魏可人。
一直以來,他跟魏可人都是全校一二名,眼看著一模考試快到了,如果能跟魏可人一起保送燕京大學,憑借同校情誼,肯定可以有更多機會接觸的。
可誰知道,突然殺出來一個趙賓,把他的希望都破滅了,讓他如何能忍得下去。
“哼,我一定會盯著你的,你給我小心一點。”盧嘉駿撂下一句,其實他也沒有證據(jù),只是一種直覺而已。一個暑假就能從學渣變成學霸,誰都難以置信。
趙賓一臉的無所謂,愛誰誰,反正他沒有作弊,誰也奈何不了他。
午休睡了半個小時之后,趙賓的手機震動了。
他點開一看,是鄭玉打過來的。
他起床悄悄走到浴室:“鄭總,那棟房子怎么樣?”
“趙先生,我打聽過了,這棟房子的戶主啊,是一個小公司名下的,并不屬于個人。我又查了一下這家公司的持有人,叫黎勇盛,聽說背景很不簡單呢,在灰道上人稱‘黎叔’……”
鄭玉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憤怒。
趙賓又問:“那他們肯賣房子嗎?”
估計是不可能了。這背后,肯定有貓膩。
“唉,別提了,我一去打聽啊,您猜人家出價多少?3億。他奶奶的,比市場價格高出9000萬,擺明了就是宰羊的。”
老洋房和商品房不一樣,波動不大,因為存量稀少,買家數(shù)量有限,所以價格非常透明。
趙賓點點頭,果然不出所料。
“鄭總,這種事情,以前聽說過吧!”
趙賓上一世做過兩年的房產(chǎn)中介,對于內(nèi)里的一些歪門邪道還是有所耳聞的。而鄭玉更是十幾年經(jīng)驗的老手,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才如此憤怒。
“當然知道了,他們撅一撅屁股,我就能猜出來拉什么屎。黎勇盛的這家公司擺明了就是一個空殼公司,名下有不少老洋房資產(chǎn)。我估摸著,他手底下還有一些個神棍大師,方士一類的,專門去給那些信這玩意兒的富豪吹耳邊風,讓他們買什么樣的房子。而這些房子,都是這家空殼公司名下的。有錢的富豪為了改財運,花多少錢都愿意啃下來。他們就是這么牟取暴利的。太缺德了。”
和趙賓預想的一樣,這么說,薛庭松老婆遇見的那個方士,就是黎叔派去的。方士讓薛庭松買指定戶型的老洋房,黎叔再報出高于市場價很多的價格。
薛庭松啊,幸好這次遇到的是我趙賓啊,要是換做其他人做這單買賣,你就被坑慘了。
“趙先生,那,咱們跟薛老先生那邊怎么說呀?”
鄭玉是有些猶豫。從道德上講,這事兒應該明說的,不能讓薛庭松白吃大虧。
可是畢竟是第一單生意,如果拿下的話,按照傭金抽成,那就是六百萬的提成。
太誘人了。
趙賓琢磨一會兒,說道:“還是得跟薛老先生明說,咱們做生意憑良心,明知道有錯的事情,堅決不能做。”
這是趙賓做人的底線,他也希望以此來約束鄭玉。
鄭玉對趙賓的話非常贊同,當即就給薛庭松打電話,準備約他下午來店鋪那里談這個事情。
但是,沒過一會兒,趙賓就接到鄭玉的電話。
“怎么了鄭總?”
“不好了趙先生,那個什么大師,直接給薛太太介紹了一棟房子,薛太太沒跟薛老先生商量,就把房子買下了,售價3億,比市場價高了90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