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厚這幾天神經(jīng)繃的很緊,立即分析道:“張嬸兒給我介紹的這個宋曉艷,懷孕三個月,尸體也懷孕三個月,名字也對,一切都證明,就是那具尸體,否則不會這么多巧合,您說呢?”
“嗯,你要是這么分析,也有道理。”
孫啟政覺得楊厚說的沒錯,點頭道:“那你明天早上,就去問一問,有沒有一個這樣長相的員工,就可以了。”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
楊厚似乎給自己找到一個能合理解釋的理由,放心了很多,笑著說道:“孫叔,謝謝你了,這次我放了心,明天晚上我再過來。”
“你這小子?。?rdquo;
孫啟政笑著站了起來,拍了楊厚一把:“這幾天把我都弄得失眠了,祝你明天就能弄清楚。”
楊厚嘿嘿直笑,一路步伐輕快地回到休息室。
還沒休息一會兒呢,龐道海就過來了,招呼楊厚出車。
拉回來一具尸體,屁股沒坐熱,又是一個死人的。
今天的情況好像有些反常,死者都是上半夜,龐道海非常高興,小一千塊到手了。
十二點多了,楊厚才躺在床上,可能是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心態(tài)也非常不錯。
迷迷糊糊之間,就感覺身體被一個人抱了起來,正是那個戴著白色涼帽的年輕人,還一邊擁吻著,踉踉蹌蹌地回到臥室之中。
一條白皙的手臂伸出去,摘掉那年輕人的帽子,露出來一張還算英俊的臉,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只不過雙目似乎略顯陰鷙,給人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年輕人忽然伸出手,手掌心里赫然一片白色的東西,遮擋住宋曉艷的眼睛。
宋曉艷猛烈地搖頭,目光中不時閃過白色的東西,看到那年輕人一張猙獰的臉,還是咬著牙把白色的東西捂了上來。
宋曉艷的眼皮逐漸有些沉重了,看那年輕人也不再是那么清晰了,隨即看到年輕人的喉結(jié)、格子襯衣、腳下一雙锃亮的黑皮鞋。
緊接著閉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宋曉艷······”
楊厚一下子驚呼出聲,猛然間從床上坐了起來。
本來休息室不太明亮的燈光,此時也顯得很亮,這是做夢了?
楊厚喘息著,下意識抬頭看了一下墻壁上掛鐘,凌晨三點,每次做這個夢,也都是下半夜。
屬于自己的意識逐漸恢復,在接了兩具尸體回來之后,感覺心情不錯,就躺在床上,一定是睡著了。
夢境還是前兩天那個夢境的接續(xù),從尸體宋曉燕的視角看到的一切,沒有了前面的鋪墊,直接被那個戴著白色涼帽的年輕人抱了進來。
最初還擁吻在一起,隨著走進來,坐在沙發(fā)上,宋曉燕好像坐在年輕人的腿上,那逐漸縮近的距離,說明宋曉燕想再次和年輕人親吻在一起。
就在這時,那年輕人似乎沒有繼續(xù)親吻的意思,而是拿出來一個東西捂在宋曉燕的口鼻之間,甚至因為驚慌,捂住了宋曉艷的眼睛。
楊厚仔細回憶這個清晰的、連續(xù)的夢境,渾身出了一層冷汗。
從那個年輕人陰狠猙獰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他不懷好意,要殺死宋曉艷?
聽孫叔說,宋曉艷是液化氣之類的東西中毒死亡,臉上也確實泛起一片青黑色,那么年輕人捂住宋曉艷的東西,是什么呢?
夢境中最后的畫面,是宋曉艷漸漸睜不開的眼睛,看到年輕人的喉結(jié)、格子襯衣,還有腳下锃亮的黑皮鞋。
這說明宋曉艷倒在了地上,是暈過去了,還是死了呢?
楊厚想不明白,但也知道,奶奶說的不錯,宋曉艷一定是想通過夢境,告訴自己一些什么。
要是從這個角度來推測,自己見到的還是宋曉艷的鬼魂,根本就不是什么長的像的女孩子,或許也不是因為自己沖撞了她,是她有什么冤屈?
墻壁上的掛鐘敲響了一下,把楊厚嚇了一跳,以往沒這么緊張兮兮的,這兩天實在是太緊張了。
掛鐘緊接著又敲了三下,凌晨四點。
不知不覺想了一個小時,渾身被冷汗?jié)裢?,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楊厚能確定的是,自己一定是被鬼魂纏上了。
那么,明天早上還要不要去什么炸藥廠了?
這次是怎么也睡不著了,楊厚索性不再想,拿出手機玩了起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來人接班。
出了單位大門,楊厚直接往上面走去,再次來到那條不算太寬的路上,一邊往前走,一邊看著右側(cè)的樹林。
果然,走了不遠,就看到一條往下面傾斜的小路,也不寬,容兩個人并肩走過,但非常光滑,一看就是有人經(jīng)常通過。
回頭看了看,應該正是那個女孩子消失的地方,自己昨天晚上要是再追一段路的話,就可能看到這條小路。
陽光照在身上,一切的擔心、恐懼,都減輕了很多,那就去看一看,夢境這東西,畢竟不可信,要是找到那個女孩子,一切謎團都解開了。
順著小路走下來,沒多遠就看到下面不遠處的一片廠房,占地面積還非常大,高高的圍墻,孫叔說的沒錯,自己不知道有個炸藥廠。
走下小路,不遠處就能看到圍墻下面的一個大鐵門,上面似乎有個小門,要是走近路的話,正好從這里進去。
楊厚過來就敲響了大鐵門。
半晌,也沒人開門,小門也鎖著,根本進不去。
這里可是炸藥廠,不能胡來,楊厚只能順著高高的院墻往前面走去,五六分鐘的樣子,才來到一個大門前,這邊有個值班室了,門前也有鐵柵欄擋著。
楊厚一邊敲著柵欄,一邊沖著里面揮手:“有人嗎?”
“找誰?”里面很快就出來兩個年輕人,都穿著保安的服裝,一個大塊頭問了一句。
“我找······”
楊厚想說宋曉艷,想了想昨天分析過,宋曉艷一定已經(jīng)死了,這才改口說道:“我有個親屬在你們這里工作,名字想不起來了,女的,長的非常漂亮,身材也好,皮膚白皙,精致的短頭發(fā),你們知道這個人吧?”
大塊頭看了看身邊保安,嘟囔了一句:“他說的是宋主任吧?”
“宋主任?”
楊厚也是暈了,隨即接上問道:“對,姓宋,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