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聽到這里也懵了:“什么?你和吳啟生不是情侶嗎?”
“姑且不論親戚關(guān)系的問題,就算吳啟生不是我的表哥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啊,悄悄告訴你……”
表妹說著突然朝云朵湊了過去放低了聲調(diào),但是很可惜表妹這個瘋婆娘可能喝醉了失了分寸了,所以她說每一個字都如數(shù)灌進了吳啟生的耳朵。
“我表哥太不解風(fēng)情了,他像個木頭!”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拍了拍云朵的肩,更讓吳啟生扎心的是云朵聽完表妹的這番話以后,居然一臉深表贊同?
不過是喝了幾瓶起泡酒,這倆娘們居然就通過一起數(shù)落他從而達成了某種共識成為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密友?
女人的友誼,果然很奇葩,陳啟生暗暗腹誹。
酒喝得已經(jīng)一滴不剩,眼看著鬧也鬧得差不多了,作為一名有素養(yǎng)的紳士吳啟生決定送這兩位大姑奶奶回家。
表妹的住址吳啟生早就爛熟于心,也就是離這個餐廳不遠的地方,這個好辦。
但是云朵怎么辦,吳啟生凝視著云朵爛醉如泥的臉龐,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算了,先把表妹送回家再說。
吳啟生招呼著司機把這兩個爛醉如泥的姑奶奶終于是扶進了車廂,“先去附近的A小區(qū)!”
夜路上車本來就少,所以很快的就到達了表妹所在的小區(qū)。
吩咐了司機看好云朵以后,吳啟生扛著表妹終于是進了房門,正把表妹安置到床上給表妹蓋被子的時候,表妹卻好像回光返照似的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吳啟生想來表妹是口渴了還是什么,卻聽見表妹小聲的嘟嚷著什么,本以為是一些平時羞于開口的小秘密,出于人類本能的八卦心理吳啟生把耳朵湊了過去,以為能聽到什么驚天秘聞。
怎么說呢,秘聞好像沒有但是確實給吳啟生驚到了,因為表妹只吐露了一個音節(jié)符號:“嘔……”
果然,好奇害死貓。
稍微收拾了下吳啟生就關(guān)了門下樓了,還得送云朵啊。
啟程后,吳啟生坐在后座反復(fù)詢問了幾遍,不過看云朵一臉祥和的樣子應(yīng)該是睡著了吧,他索性也不打攪了。
示意司機直接開到他住的小區(qū)就行。
歷經(jīng)萬難,吳啟生公主抱著云朵就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輕緩的把云朵放到床上后。
終于是有時間處理下表妹給他帶來的一身難聞的氣味。
吳啟生緩步走到客廳一邊把領(lǐng)帶撤了下來,打開浴室的門,準備沖澡。
站在花灑下的那一刻吳啟生終是長長的抒了口氣,一切的煩惱好像在這一刻都隨水流而去了。
水流溫潤洗刷著吳啟生日漸健美的身材,其實上一次能夠帶著云朵和表妹安然脫困絕非他天生神力抑或出于運氣。
重生以來不僅他的思想改變了,他的身體也從未懈怠。
只要一得空他就會有意識的去訓(xùn)練自己的核心力量,以及肌肉群。
從而才慢慢的演變,擁有了現(xiàn)在這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身材,所以那天能夠一對多,贏過學(xué)校那幫人也不足為奇。
“咔嚓”吳啟生突然聽到響動聲,他下意識的就朝門口看去,剛好和因醉酒而一臉緋紅的云朵四目相對。
天知道,那一刻世界真的安靜了。
云朵盯著吳啟生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我要用衛(wèi)生間。”
不是不能用,但是你這個念頭怎么就出現(xiàn)的這么不合時宜呢?
這會他只想挖一個三尺深的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還好他以最快的速度又重新把理智拉了回來,吳啟生當即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浴巾嚴嚴實實把自己裹了起來。
然而云朵說完那幾個字居然真的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仿佛眼前的吳啟生在她面前只是空氣。
說干就干,云朵脫褲子的手勢是那么認真,吳啟生一下就慌了,他立馬用盡全力制住了云朵。
云朵處于酒醉狀態(tài)此時根本不能理解吳啟生的舉動,只覺得被攔住了本能的呼吸,于是她奮力掙脫了桎梏。
按常理來說一個姑娘怎么有可能掙脫一個像吳啟生這樣長時間保持健身的男人的牽制呢?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吳啟生沒來得及擦干手上的水,他的手上甚至還殘留著的沐浴露……
所以,真的,太滑了……
以至于喝醉了的云朵輕而易舉的就掙脫了,此時云朵滿腦子都是要給這個阻礙自己三急的吳啟生一個教訓(xùn),“啪!”的一聲,云朵把自己的巴掌甩在了吳啟生的屁股上一邊大喊,“不聽話!打屁股!”
語畢,剛剛還清醒的能夠來去自如的云朵又開始犯迷糊了,整個人搖晃不定。
看她這般模樣,剛從打屁股的屈辱中緩過神來的吳啟生正打算扶穩(wěn)她,沒想到的是云朵也遭了沐浴露的暗算,腳上正好踩中沐浴泡泡,仰天一倒。
得,這次是真的睡死過去了。
吳啟生收拾了好久才終于把一切都收拾完畢,特別是他那顆七上八下的心。
他坐在床邊看著云朵安詳?shù)乃?,算了,她就這樣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最好的結(jié)局。
靜靜凝視著沉寖在睡夢中的云朵,吳啟生想起她說從來她都是一個人過生日,今天他和表妹一起陪她過的生日居然是她人生中最熱鬧的一次,想到這里他不禁有點心疼云朵。
究竟這些年她都是怎么熬過來的?
吳啟生用手拂開云朵臉上的碎發(fā)。
站起身往客廳沙發(fā)走去,今晚,那里才是他的歸宿。
既然是她喝醉后的胡作非為,等明天一醒指定什么都不記得了,那自己也不要記得才好。
也罷,就當做黃粱一夢罷。
次日清晨,陽光從窗簾一點點的透了進來,一夜香甜的云朵率先從床上醒了過來。
伸了個懶腰,她踱步走到客廳卻一直覺著后腦勺隱隱作痛,看著沙發(fā)上吳啟生熟睡的臉龐她不禁想到昨晚上所做的那場荒唐至極的夢,頓時耳根子都燒紅了起來。
真的,是夢嗎?